厉霖川一声令下,周围的人都立刻动了起来,谁都知道秦瑞在他心里的地位,和亲兄弟没什么两样。
“好酒”秦瑞闭着眼,嘿嘿傻笑,“川哥”
厉霖川蹙了蹙眉,把他的头扶正,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动作,身上却陡然多了几分拼杀的冷肃气。
“二少,”刚才听了他吩咐的人已经查出了结果,“我们找人问过了,小秦爷进来就在吧台上点了杯酒,没干别的。”
“什么酒?”厉霖川问。
“这个不清楚,不然我把那个调酒师拎进来您问问?”
瞥了一眼醉的分不清东南西北的秦瑞,厉霖川扣了扣戒指,吩咐道:“叫进来,别太张扬。”
“得嘞,”那人转身便走,知道厉霖川不喜欢那套纨绔的夸张做派,特意拿出了一个连的耐性,礼貌的请顾晚莞进去。
“包厢?”顾晚莞皱了皱眉,本意上她不想进任何一个包厢,没有摄像头的地方,意味着危险等级的上升。
“是的,”那人礼数周全的掏了张邀请卡,“我们是这儿的会员,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您给现场调个酒,里面人喝起来口味不同,没个专业的调酒师,不好弄。”
那张邀请卡是特殊邀请,方灵的哥哥只给出去几份,代表着那屋人的身份地位,顾晚莞犹豫了两秒,还是决定跟他过去。
这份工作来之不易,顾晚莞心里感谢方灵兄妹两个,不希望把事情搞砸。
一路跟着男人走到包间外,顾晚莞突然没来由的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男人问。
“没什么,”顾晚莞捏了捏掌心,突如其来的不好预感太过强烈,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走吧。”
低着头推开包间的门,顾晚莞强迫自己收敛心神,站到了房间的中央。
厉霖川眯了下眼。
“呦,大美人啊,”彩虹头吹了个长长的口哨,“说说啊,用什么法子灌醉的小秦爷?”
顾晚莞眉心拢了拢,淡漠道:“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爷问你,用什么手段勾引的男人!”对方言语轻浮的厉害,顾晚莞冷眼看过去,加重了语气,“先生,请您自重。”
“嘿!”彩虹头狂妄的笑了起来,“这么多年,爷就没听过还有谁敢让我左阳自重的。”
左阳!
顾晚莞瞳孔瞬间缩紧,她记得这个名字,厉霖川有次无意间提起过,说左阳没什么脑子,但投胎选对了地方,是他重点想收揽的人。
那小秦爷
慢慢抬起头,顾晚莞眼皮掀了掀,原本只想找一找小秦爷是哪位,不想径直撞进了一双墨黑的眼。
空气在一瞬间凝固,顾晚莞猛地向后退了一步,小腿在台柜上重重磕了一下。
是他
“呦,这什么反应?”左阳抓了抓自己的脑袋,“二少,认识啊?”
屋里有人见过顾晚莞的脸,见到是她也吃了一惊,忙拽了拽左阳袖子,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这么巧,”左阳来了兴致,吊儿郎当的站起来,走到了顾晚莞身边,“二少的女人,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男人身上刺鼻的香水味混着酒精,顾晚莞狠狠咬了下舌尖,强迫自己站直了身体:“您误会了,我不过是个打工的调酒师。”
“哦,”左阳阴阳怪气的拖着长调,“二少,您这怎么说?”
周围的人都安静下来,厉霖川习惯性的转了转戒指,低声问:“秦瑞那杯酒,你给他调的?”
不用他说,顾晚莞也看清了他身边的醉倒的人。
“是,”顾晚莞回答,“那位先生要求spirytus做基酒。”
“胡闹。”淡漠的吐出两个字,不知道是在说谁,厉霖川语气出乎寻常的冷硬,“出去,这儿没你事儿了。”
顾晚莞略一点头,转身便走。
“诶,等等啊,”左阳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的手臂,用力一扯,把顾晚莞扯出一个踉跄,“二少,您还没说呢,她到底是不是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