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事情怎麼樣了?”
自知自己做錯了事,趙莎莎心虛的問道。
“怎麼樣!你還好意思問!趙莎莎,你捫心自問一下,自從我們結婚以來,我對你可有半分的不好!你說的話,我哪次不是言聽計從!可是你非但不知足,還變本加厲!“
“一開始我忍了,可是你越來越過分,成天不是懷疑這個就是懷疑那個,這日子我過不下去了,離婚吧!”
李志憤怒的嘶吼著,看著妝容精緻,談戀愛時溫柔可人,婚後卻已經面目全非的趙莎莎,不回頭的離開。
“李志!你給我站住!”
趙莎莎愣在原地,一向順從自己的丈夫怎麼變成了這樣?
一定是千鈴!一定是千鈴那個狐狸精!
快步的走過去,一把將李志攔下來,“是不是千鈴那個賤女人說了什麼!是不是!”
李志站在原地,無情的甩開她的手,對她已經失望透頂,“事到如今,你還在找藉口,說別人的不是,趙莎莎,我真的累了,求你,放過我吧。”
說完最後的一句話,李志將手中的車鑰匙丟給她,再也不回頭。
“一定是千鈴!一定是千鈴說了什麼!我要去找她!我要去找她!”
剛走出幾步,一隻腳便狠狠地崴了一下,跌坐在地上,抱著自己疼痛的腳,趙莎莎看著四周陌生的人,突然,嚎啕大哭……
——
“怎麼樣?”
坐在車上,千鈴的得意的揚了揚眉。
“很好。”
陸時蘊點點頭,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摸了摸她的頭。
感覺到在自己頭上摸著的手,千鈴總有種奇怪的感覺,怎麼像是在摸寵物?
“你是在摸寵物嗎?”千鈴斜睨了一眼摸得十分起勁的某人。
陸時蘊笑看著她,“寵物沒你麻煩多。”
“那你是嫌我麻煩?”
將拳頭舉起來,威脅的放在他的眼睛前面,只要他敢說一句是,就讓他體驗一下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陸時蘊伸出手,將她的拳頭按下去,“不敢。”
“哼,這還差不多。”
將自己的拳頭收回來,得意的與一直偷偷注意後面動靜的林修交換了一個眼神。
“咳”
還沒得意多久,林修就收到了來自自家boss“死亡威脅”,頓時轉過頭去,乖乖開車,做一個沒有感情的司機。
到家之後,看著陸時蘊嫻熟的走進廚房,開始整理食材的模樣,千鈴一顆心落回半截,乖乖的回到自己的房間。
黑白色的房間,簡單卻又獨具風格,是陸時蘊沒錯了。
將衣櫃打開,正要看看有沒有自己可以換的衣服的時候,竟然意外的在裡面看到了兩件女士的睡衣和服裝!
“陸時蘊!”
千鈴氣沖沖的跑出門,手中提著一件粉色的睡衣,直接跑進廚房,將她手中的衣服狠狠地丟在他面前。
正在切菜的陸時蘊停下手中的動作,隨意地瞥了一眼那件睡衣,然後繼續切菜,沒有半分的波瀾起伏。
“陸時蘊!”
千鈴不死心地又大聲叫了一次。
“嗯?”
男人的聲音似是從喉嚨深處發出,磁性且性感。
“這件睡衣是誰的?”
指著那件睡衣,千鈴覺得自己的胸上像是壓了一塊巨石一樣,難以呼吸。
聽到她的質疑,陸時蘊將手中的菜十分優雅的裝到一旁的盤中,脫下手套,一隻手指輕輕地勾起那件衣服。
“你覺得呢?”
被他的反問給問住,千鈴張了張嘴,轉過頭去,賭氣的說,“我不知道。”
陸時蘊皺了皺眉,“轉過頭來。”
“我就不轉!”
千鈴梗著脖子,像是和他槓上了。
“轉過來。”陸時蘊將自己的聲音放柔了些。
“憑什麼你讓我轉就轉,我不!”
看著炸了毛的小丫頭,陸時蘊實在是有些忍俊不禁,只好耐著性子哄,“就看一眼。”
千鈴抿了抿嘴,權衡了下利弊,不情願地轉過頭來,看到陸時蘊手中捏著的東西,臉騰地一下變得紅通通的。
啊啊啊!
要死了!
這個上面的標籤怎麼沒看到啊!
這下完蛋了,丟臉丟大發了……
“看清楚了?”
見她已經看清楚了,陸時蘊將衣服放回她扔的地方,朝她走近了幾分。
“你覺得,是誰的?”
兩人的距離十分的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聲。
千鈴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呆呆的看著自己面前的人,連答案都忘了回答。
“傻”
陸時蘊搖了搖頭,拍了拍她的頭,將衣服拿起來塞回她的手中。
見她呆愣在原地,只好出聲提
醒,“還不快去換?”。
如夢驚醒,千鈴拽著自己手裡的衣服,直接跑了出去。
一直到倒在自己的床上,千鈴方才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摸上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臟,千鈴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將自己的手機翻出來,找到淺淺的微信,思忖了半晌,然後小心翼翼的打著字。
——“我有一個朋友,她說她看到一個男的,心臟就砰砰直跳,這是怎麼回事?”
——“你看到誰心臟砰砰直跳!”
不到一秒鐘,信息便直接回了過來。
——“不是我,是我的一個朋友!”
——“我懂,你的朋友嘛[滑稽]”
——“真的是我的朋友!”千鈴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打著字。
——“好好好,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性。”
——“哪兩種?!”
——“第一種,心動過速,簡稱竇速。”
——“第二種,第二種!”
千鈴放慢呼吸,總覺得接下來的事情會出乎她的意料。
——“第二種,你先說是誰,我再告訴你。”
——“你先說,我再告訴你。”
二人心照不宣的各自守著自己的陣地,彷彿在等誰先開口。
過了許久,那邊似是再也憋不住了,只得向她先認輸。
——“好啦好啦,傻丫頭,除了喜歡,還有什麼啊!不知道該說你笨還是單純。”
看著屏幕上明晃晃的“喜歡”二字,千鈴感覺自己的心漏了一拍,將手機一把扔在床上,“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自己和他相處了二十年,要是動心應該早動心了吧……
勉強逼迫自己將這種不靠譜的想法摒棄在外,走到陽臺上,看著外面有些陰沉沉的天,心中思忖著是不是要下雨。
暴雨來臨之前,總是悶熱居多,在外待了不多時,身上便出了薄汗。
洗過澡,千鈴拉開衣櫃,換上一件深藍色的家居服,深呼吸了幾次,方才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