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卧龙先生?谁这么大能耐敢号称卧龙?”
范闲极其惊讶,大小眼再现。
“不光是卧龙,你弟还是凤雏呢,他们二人的组合就是卧龙凤雏。”
范闲扯了扯嘴角,看了眼露出一脸谄媚笑容,渴求经营《红楼梦》买卖的弟弟。
范闲:( ̄ー ̄)…
好吧,我大概知道这俩人的组合是个什么奇葩成色了…
随后发生的事,滕梓荆稳坐钓鱼台,根本没有下去掺和的意思。
通过这件事,他已然能够确定,剧情真的有惯性。
而这个惯性并非是指什么世界意志、天道定论之类的玄妙存在。
只是说每个人的思维模式和对待事情的处理方法,都已经形成了成熟且固有的观念,短时间内很难改变。
简而言之,三观定型。
因此那些人会用什么手段,做什么应对,即便和原著相比有所变化,却依然有脉络可寻。
范若若心里的好奇更重了。
“我哥说,你是他的护卫,难道这个时候你不该下去助我哥一臂之力吗?”
滕梓荆看向幼年版的铁子,明明才十五岁,却偏偏要装作一副冰山模样,说话一板一眼的,气场很足。
他想了想,模仿五竹的说话方式,淡然道:“有危险,我会出手。”
范若若眉头微蹙,心说:这人怎么前后变化如此之大?他真的值得我哥信任吗?不行,为了我哥的安全,我得好好观察他一番!
滕梓荆装了一句话的工夫,就懒得装了。
他恢复了本性,指着楼下一人说道:“若若小姐,你看那个贺宗纬,他喜欢你。”
恰巧这时,贺宗纬已不知是第几次抬头仰望,做出一副慕少艾的舔狗表情,对范若若痴笑。
范若若当即往后缩了缩,毕竟是大家闺秀,被滕梓荆当面调侃,又被楼下那人恶意注视,既羞且怒!
结果滕梓荆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等靖王世子李弘成出场,他又说道:“若若小姐你快看,这家伙也喜欢你。”
范若若气恼极了,飞快地往楼下瞥了一眼,认出了靖王世子。
最后,事情的发展和原本的剧情一模一样。
当李弘成出面,表现出对范闲才学的钦佩,并主动提议将双方的争斗改为明日诗会上的文斗。
至此,身为东宫编撰的郭宝坤只能认下。
太子的今日份计谋宣告瓦解。
范闲与范思辙二人回到楼上。
范闲很是奇怪:“若若,你坐那么远干什么?”
范若若还能怎么说:“哥,我吃饱了。”
范思辙丝毫没有眼力劲儿地吵闹:“哥,亲哥,我的嫡亲大哥诶!你就同意吧!”
范闲连忙抬手制止:“打住,我可不是你嫡亲大哥,这事儿回头再说。”
“可弟弟就想认你做嫡亲哥哥!”
话锋一转,舔着脸问道:“哥,回头是回多久?下午还是晚上?”
范闲无语,招呼滕梓荆:“走了。”
一路平安,没发生什么幺蛾子,滕梓荆护送众人回到范府。
范若若有些话特别想和哥哥说,奈何滕梓荆亦步亦趋地跟着范闲回到了小院儿,她根本没有机会单独相处。
等范闲打发暗自羞恼的范若若和狗皮膏药般的范思辙离开,他才有时间开启外挂。
“卧龙和凤雏到底是什么情况?”
“哦,就是你的左膀右臂啊。”
范闲:(O_o)???
“你在说笑?”
“吸溜。”
“本尊从不说笑!”
滕梓荆喝了一口茶:“你听我给你讲…”
“这郭宝坤啊,现在是东宫编撰,太子的人,他爹郭攸之是礼部尚书,长公主李云睿的人,明天诗会这郭宝坤就会联合贺宗纬向你发难…”
“不过这根本难不倒你,一首《登高》炸裂现世,他们都是跳梁小丑而已,再之后嘛…”
“叭叭叭叭叭叭叭叭。”
足足讲了小半个时辰,滕梓荆才讲完世间良将郭宝坤的事迹。
范闲正襟危坐,面色肃穆,对滕梓荆说道:“我觉得,要不你还是给孔明先生道个歉吧?”
滕梓荆从善如流,向空中作揖:“好的,对不起,孔明先生。”
玩梗归玩梗,先贤们还是要尊重乃至景仰的。
“那我弟呢?”
“叭叭叭叭叭叭叭叭。”
范闲听乐了:“我弟可以啊,这领悟力绝了,居然还能成为首富,就是这名字起的俗了点儿,好好的银行叫什么范行。”
滕梓荆这会儿倒是很奇怪,怎么我浪费了这么多唾沫,郭宝坤和范思辙的命运轨迹居然都没有发生偏移?
我的奖励呢?
“你怎么想的?要不要做点儿什么?”
范闲深思片刻,摇了摇头:“顺其自然吧。”
滕梓荆心下了然,破案了,难怪没有奖励。
不过也无伤大雅,卧龙凤雏能有什么奖励?
滴:逗逼卡(九品巅峰)?
不,不,不!
按照剧中表现,如果系统爸爸真的给出了这个奖励,那必然是逗逼(大宗师)!!!
“得嘞,歇着吧您内,我撤了。”
“你又去哪儿?”
“找地方睡觉啊,明日靖王世子府会合。”
“我怎么感觉你拿了钱不干事儿呢?话说回来,这里有床你不睡,你到底去哪儿了?”
滕梓荆想了想,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监察院下属机构。”
嗯,没毛病,玉珂都把情报传递上去了,怎么不算呢?
可范闲压根儿不信:“你不是要退出监察院吗?还有,我这个提司怎么不知道监察院有什么下属机构?”
“要不一起?”
范闲作势起身。
滕梓荆自顾自地讲道:“这个机构名叫莲香楼,姑娘们姿色一般,估计平时也收集不了什么重要情报。以你的身份和姿容,整个京都只有花魁司理理才配得上你啊!”
范闲脚步顿住…
好好好!
好一个莲香楼!
好一个监察院下属机构!
好一个姑娘们姿色一般!
若进京第二日我便跟着你去了青楼,我爹怕不是会打死我!
我的鸡腿儿姑娘知道了,岂不是又会像原来那样横生波澜!
“砰!”
范闲一脚将滕梓荆踹出门外:“慢走,不送!”
滕梓荆跳上屋檐,准备离开。
房门复又打开:“你先别走!”
“咋的啦?”
“最近被你剧透的昏了头,一直忘了问,我随身携带的那个箱子你知道吧?刀砍不破,水火不侵,里面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