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景鬱像是耳朵失聰一般。
“阮阮,喝點水,嗓子會疼。”紅燈亮起時,商景鬱停下車。
聽到宋清阮嗓子有些啞了,他拿了一瓶水遞給宋清阮。
每次看演唱會宋清阮都十分亢奮,一場演唱會下來嗓子叫得都啞了。
“商景鬱,你是抖M嗎?我剛剛說話你沒聽到?”
商景鬱擰開瓶蓋,將瓶口放到宋清阮唇邊,“水。”
宋清阮嗓子這會兒確實幹得厲害,見商景鬱油鹽不進,她皺眉將水拿了過來。
“下不為例。”
“好。”
商景鬱點頭應下,語氣中染上點點輕快。只要聽到宋清阮的聲音,即便是罵他的,也會讓他心裡的鬱色一掃而空。
宋清阮喝了水,將水瓶遞了回去,她冷笑一聲,陰陽怪氣道:“來看演唱會怎麼不帶你老婆?”
“家世好,長得漂亮,對你還死心塌地,婚姻生活很美滿吧。”
每個字都帶著十足的嘲意。
她知道不能怪商景鬱,但她控制不住自己去怨恨他。
“我其實挺好奇的,那藥本事就那麼大?能讓你把她認成是我?”
宋清阮冷笑一聲:“那麼漂亮的女人脫了衣服躺你床上,其實到底是誰對你來說根本不重要吧?”
呲——
車子靠邊急停,宋清阮身體前傾,若不是商景鬱的手擋在她身前,她說不定會撞到頭。
“商景鬱,你有病啊!”宋清阮驚魂未定地撫了撫胸口。
她轉頭狠狠瞪了一眼商景鬱。
商景鬱冷峻的臉龐肌肉緊繃,嘴唇抿成一條直線,那雙漆黑的眼睛佈滿了悲傷,以及認真:“阮阮,如果我騙你,我不得好死。”
男人聲音很輕,分量卻很足。
他眼底的認真與決絕讓宋清阮心臟狠狠跳了一下,她知道商景鬱不會騙她,但他為什麼會中招呢?
如果他謹慎一點,不被算計,他們不會走到那種地步。
那個孩子也不會未見人世便被送走。
“你不用跟我發這種毒誓,你現在是蘇鳶的老公這是事實。”
次日下午,宋清阮帶著禮品去醫院看了做完手術的許父。
許淮燃在醫院門口接她,自然地將她手裡的禮品袋提了過去:“抱歉啊阮阮,臨時出了這樣的事,我沒辦法明天陪你一塊兒回海城了。”
宋清阮輕笑一聲,用手指點了點許淮燃的額頭:“我是這麼無理取鬧的女朋友嗎?!叔叔生病了,你當然要在醫院陪著。”
她挽著許淮燃來到許父的病房外。
宋清阮心裡有些緊張,她沒想到第一次見許淮燃父母居然是在醫院。
“我爸媽都很好相處的。”許淮燃看出了她的緊張,低聲安慰。
宋清阮揚起燦爛的笑容,跟許淮燃一塊兒進了病房。病床上的中年男人臉色不大好,即便上了年紀,但依稀能看出跟許淮燃有幾分相似。
病床旁坐著穿著低調卻貴氣的婦女,她眉宇間是濃濃的倦色。
宋清阮乖巧地叫了一聲:“叔叔,阿姨。”
“小宋是吧?”許母扯唇對宋清阮笑笑,“早就聽小燃提起你了,快坐吧。”
許淮燃的母親看上去很溫柔,說話也是輕聲細語的,宋清阮對她第一印象很不錯。
許淮燃幫她搬來椅子,她坐在床邊關心了幾句許父的情況,許父很是儒雅溫和,即便生著病,依舊帶著笑容。
果然如許淮燃說的一樣,他家裡人都很好相處。
“爸媽,我們回來了。”
嬌俏爽朗的聲音從病房門口處傳了病房,一不會兒便見身穿咖色針織衫,米色長裙的年輕女孩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