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终她都知道这场荒唐的男主角是谁。
他睁开眼睛看着女孩纤薄的后背,修长雪白的一截脖颈露了出来,细腻如羊脂玉,好勾人啊。
舒沅什么都没说,但他敏锐的发现了,长发掩盖下的肩膀在发抖。
她迅速下车,头也不回的跑了。
贺忍奚笑了笑,收回视线:“走吧。”
接着又恢复了原来的姿势,懒散冷淡,不可一世的公子哥,视线却越发幽深。
那个小小一只,白净又脆弱,帮他擦血时一直发抖的小姑娘长大了。
可没想到她居然是名义上的小侄女,她也忘了一切,陌生又疏离笑的喊自己小叔叔。
后来她18岁生日,穿着中式的小开衫,盘着的发髻里插了根玉簪,在那里演奏着琵琶曲。
冰肌玉骨,美如瓷器。
那时候贺忍奚不动声色的看着,但欲念喷薄疯长。
多干净清纯,含苞待放,如同纯白不染纤尘的茉莉花。
他很想把舒沅的衣服一件件撕开,感受着她丰盈细腻的长发和微微颤抖的蝴蝶骨,看她跪在自己脚边无助哭泣。
她是极致干净的白,而自己是卑劣下流的黑,本来就不相配是吗?不,他偏不。
他要在洁白无瑕的花苞上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总有一天,小姑娘会甘愿沉沦,将他奉若神灵,一点点陷入自己设好的深渊。
忘了也没关系,他有足够的时间去唤起。
她,本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
舒沅回了家进屋洗澡,看着身上的痕迹就觉得荒唐,连腿根处都有,她不敢回想,甚至不想碰自己的床。
可没办法,她将昨晚的内衣全收了起来准备丢掉,喝剩下的by药顺着马桶冲走了,不然被妈妈看到百口莫辩了。
她故意忽略贺忍奚最后的话,醉酒荒唐而已,肯定没下次了,虽然这样想,可心跳还是快的厉害。
她肯定是没意识的,肯定是!
临睡前她下去倒水,舒映竹和顾丛白正好回来,她过去打了个招呼就准备上楼,结果舒映竹叫住了她,递了个袋子过去。
“沅沅,你贺叔叔让我转交给你的,说你落在车上了。”
舒沅听到这个名字就不舒服,何况她也没落东西啊。
回头一看,是个牛皮纸袋,鼓鼓囊囊的不知道放了些什么,她接过来摸了一下,好像是长方形的。
舒映竹随口一问:“什么东西啊?丢三落四的。”
她打开纸袋看了一眼,只一眼小脸顿时白了,立刻捂住袋子往身后藏,尽量自然的说:“没..没什么,就是耳环。”
舒映竹没发现她的怪异,自顾自去一旁倒水:“你不是想兼职练习琵琶吗,就去你小叔叔的茶馆吧,正好姜老师也在,还能有个照应,”
舒沅的脸白的几乎要发光,湿漉漉的眸子全是抗拒:“不,我不要,我约好同学了。”
舒映竹回头看她:“怎么不听话?去别的地方多危险,有贺叔叔守着你就不用怕了。”
可她怕的就是贺忍奚啊。
舒沅倔强的拒绝:“我不想去,我..我不喜欢小叔叔。”
顾丛白本来坐在沙发上,听到说话声插了一句:“怎么了,忍奚欺负你了?”
何止是欺负,舒沅侧头,鼻子一酸差点没忍住要哭出来。
“忍奚那么大的人怎么会欺负她,宠着还来不及呢,”舒映竹絮絮叨叨:“沅沅18生日那年全城放烟花不算,还送了对老贵的玉镯,比你这个当继父的都好。”
说起来,那年可真是轰动全城,无数烟花齐放,京市的夜被贺忍奚点亮,夜空绚丽多姿,璀璨又迷离,就连老天都在庆祝舒小姐的成年。
送的那对玉镯还是古董,是贺忍奚两亿拍卖下来的。
顾丛白沉沉一笑:“是,忍奚的确是亲她,有他照顾着倒放心了。”
舒映竹嗔怪的看她一眼:“说说吧,他欺负你什么?”
欺负自己什么?舒沅欲言又止,况且也实在说不出口。
舒映竹不给她反驳的机会:“还是你小叔叔说的茶馆里缺几个乐手,你正好暑假过去练练,别使小性子。”
舒沅不接话,捂着纸袋扭头上楼了,心里有怨气,落脚的动静不小。
顾丛白听到动静笑笑:“沅沅怎么这么不乐意?”
舒映竹又倒了杯水端过去:“她是怕我们监视她,这小姑娘我还不知道,真要是没人看着就玩野了。”
顾丛白帮她接过来,顺手牵住她的手拉到自己怀里,神情温和:“你啊,到现在都舍不得放手,往后沅沅嫁人了可怎么办?”
舒映竹轻轻一笑,攀上他的肩膀:“那怕什么,找个离得近的嫁出去呗,我看齐钰这小伙子就不错,长相性子都好,还宠着沅沅。”
顾丛白却摇了摇头:“不好说,看着不怎么样,只怕照顾不好她。”
“我瞧着还行啊,和沅沅还是一起长大的,齐钰父亲和我原来那位关系处的也不错。”
“直觉,看着吊儿郎当的就不行,昨天就是他一直灌沅沅酒,”顾丛白顿了顿又说:“何况她还小呢,别天天张罗这些了。”
“20了,不小了,该上心了,你多注意注意,也不知道忍奚身边有没有好的,帮咱们掌掌眼。”
舒映竹其实还挺佩服贺忍奚的,除却那年从一伙恶魔匪徒手中救出舒沅,年纪轻轻的还将一手烂牌打的这么漂亮。
手段阴狠,让贺家的人都心服口服,谁也不敢再说闲话。
不过这种人适合孤独终老,因为没人敢把女儿嫁过去,要不是因为那件事,她肯定让舒沅离得远远的。
舒映竹忍不住说了声:“那年还真是多亏了忍奚啊,不然我真的….”
“从前的事别提了,阿沅也忘了,就当没发生过吧。”
楼下两人说着话,楼上舒沅惊慌的跑回屋,手里的牛皮纸袋被攥的没了形状,她手都有些发抖,直接撕开袋子,里面的东西掉出来。
药膏混着长形蓝色包装盒,是一盒by套。
舒沅几乎要气炸了,药膏也就算了,她正好有用,by套是什么意思?来羞辱自己的?
还说是她落在车上的,太过分了,还好妈妈注重隐私没有直接翻,被发现了她十个嘴都解释不清啊。
舒沅心跳都加快了,又俯下身一个个捡起来,夹层里发现一张纸条。
“收好,下次接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