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沅摇头瓮声瓮气:“不是啊,这不是有齐钰在。”
越说贺忍奚越生气,殊不知他的气愤就因为齐钰,声调凉的似乎要结冰:“以后身边没人陪不能来夜店。”
舒沅看着腰间的胳膊,发自内心的抵触这种亲密,还有点害怕:“知道了,你先放开我。”
齐钰在旁边答话:“贺先生,舒沅和我一起来的,有我看着没事。”
贺忍奚饶有兴趣的勾唇一笑,反而扣住舒沅拥入怀里,手箍着她的腰,毫不掩饰眼里的讥讽与嘲弄:“没事?那刚刚是怎么回事?”
他不是很在意:“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如果那些人碰到阿沅一缕发丝,我能卸了他们胳膊,你呢?”
“我是遵纪守法的公民,会靠法律保护好舒沅。”
“话好讲,事难做,”贺忍奚眼里满满的不屑,声线越发冷冽:“生日宴上别有居心灌她喝醉,这也是保护?”
齐钰脸色一变,紧盯着贺忍奚想说话,但念着车祸撞人的事,勉强克制住了。
他甚至不想正眼看齐钰:“楼下有狗仔守着,你要还想守住饭碗,我劝你赶紧躲起来。”
说罢也不管舒沅的挣扎,箍着她的手腕就想走。
齐钰一直目送着两人离开,视线越发晦暗,一直等看不到人影才回了包间。
乔薇迎上来:“我小舅走了?吓死我了,他没看到我吧,舒沅有没有供出我来?”
齐钰没说话,烦躁的开了瓶酒。
乔薇听不到答案有些着急,直接上手扒拉他胳膊:“听不懂人话啊?舒沅被提溜走了?”
齐钰没了耐心,瞥她一眼:“你也瞎啊?”
乔薇被呛了一声有些气恼:“吃火药了?真是无能狂怒。”
她跟着坐在一边也开了瓶酒:“跟我小舅抢人,失败是必然的。”
齐钰没忍住:“舒沅本来就是我的,谁他妈跟他抢?”
“那你不也眼睁睁看着我小舅把她弄走?”她不紧不慢的抿了口酒:“我小舅让她去小茶馆,她不愿意,不过看这样子是由不得她。”
她越发得意:“这样一来你可就不好见她了,我跟你可不一样,我想怎么去都成”
齐钰这次没吭声,脑子里飞速旋转,各种怀疑和计划冒出头来。
隔了一会他才说:“你一直想认识fire团队的陆世淇是不是?”
乔薇猛地支起上半身:“废话,你什么意思?”
他垂眸看着手里的酒瓶,唇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帮我个忙,我介绍你们认识。”
“什么忙?”
齐钰没说话,笑意越发扩散,舒沅自始至终喜欢的都是自己,他有信心,毕竟家里还留着好几封情书。
贺忍奚有权有势又怎样,他才不怕,睡到舒沅后还怕他不松口吗?
舒沅被领着上了宾利车,到了密闭空间她又开始紧张,背挺得笔直,回身去开车门,结果“咔哒”一声,贺忍奚锁住了。
她急的都要哭了,这会的恐惧比刚刚被胖男人吓唬还要深:“你干什么,我要下去。”
贺忍奚平复下心里的火,神色还算和缓:“下去做什么?找你那没用的男朋友?”
“和你有什么关系,我想去哪就去哪,我还没玩够。”
他觉得好笑,眉头跟着皱起:“有什么关系?别忘了我是谁。”
是谁?是她的贺叔叔
舒沅说不出话来,下意识的保持着安全距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对贺忍奚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又怕又慌。
可是之前明明不是这样的,她那时候还很花痴贺忍奚来着。
贺忍奚倚着座椅,姿态矜贵傲气:“连叔叔都不喊了,胆子大了。”
她离得远远的,那架势恨不得从车窗跳下去:“小叔叔,我只是出来玩一会,我没有喝酒…”
贺忍奚打断她:“为什么不肯来弄月?”
弄月就是他的茶馆,常接待些来头大的客户,玩玉石珠宝的人都爱附庸风雅,所以他才开了个茶馆,唱曲跳舞弹乐曲的都有。
舒沅的话毫无气势:“我……我不想去,想找个别的工作锻炼自己。”
“然后像今天这样遇到坏人?”
她嘴角一垂,无辜又脆弱,眼里还盈满雾气,几乎是脱口而出:“那也没有你可怕。”
至少别人她还能反抗,还能告诉父母,碰上贺忍奚呢,完全成了案板上的鱼,还没法找人求助。
荒唐,简直荒唐。
她又重复一遍,也不知道是讲给谁听:“我不要去。”
贺忍奚倒是没生气,冷淡视线穿过镜片落在她身上,像是在看身中埋伏徒劳挣扎的猎物:“也行,那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父母一些事情。”
舒沅心里咯噔一下,想着妈妈要是知道自己来夜店了反应会怎样,无非是骂两句,总比在这里被欺负的强。
打定主意后她背脊一挺,带上几分理所应当,模样真是娇憨又倔强:“说啊,我和齐钰去夜店,我妈才不会管,随便你…”
贺忍奚摘下金框眼镜,暗眸内一片漫不经心:“我说的是你勾引我睡觉的事。”
舒沅腿一软几乎要摔下座椅,小脸也刷的白了。
他不疾不徐:“你腿根上吻痕还没消吧?这就是证据”
她死死扒着真皮坐垫,骨节都有些泛白,像受惊的白兔一样用防御眼神盯着他:“你…你太卑鄙了,我那是喝醉了,根..根本没有意识。”
她直接反咬一口:“你才是过分的那个,就算你说了又怎样,我那时候喝醉了,就当我睡错了,我的目标原本是齐钰。”
和齐钰睡总比和贺叔叔好。
说完就察觉到周身气压一低,腰身被人扣住,接着上半身腾空被拽过去,唇瓣被人堵住狠狠咬了口,强势的雄性气息扑面而来。
动作太快,舒沅甚至忘了反应,等开始挣扎时贺忍奚已经松开她的唇。
他唇角含着一丝冷淡的笑:“接着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