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东西跨院的时候,正好看到那两个妾室,已经着急上房的寻了裁缝婆子,又是量衣服,又是选首饰补品,一副暴发户的样子。
笑的要多不值钱有多不值钱。
柳瑟瑟啐了一口,但想到自己才是苏牧正经八百的心上人,却连个像样的好首饰也不见,心里更是凄凉。
在想想那徐氏与苏云皎,那穿金戴银的。
柳瑟瑟一回去,抱住苏云仙就是痛哭流涕。
吓的苏云仙还以为苏牧不要他们了,也跟着哭,“母亲,我们是不是要被赶出去了?”
“没有,不是,有你弟弟这个子嗣在,你爹爹就不会抛弃我们的,”柳瑟瑟赶忙解释。
在她的认知里,觉的苏牧一直暗中带着他们,就是因为苏子恒这个儿子,丝毫不觉的是因为苏云仙。
而有些话,在十拿九稳之前,苏牧是不敢透露过柳瑟瑟母女的,毕竟他不觉的柳瑟瑟是个能管住嘴的。
成大事者,管住嘴比命都要紧。
所以这柳瑟瑟与苏牧是有认知上的差异的。
“反正经过今日的事情后,母亲不得不说教你一句,以后无论嫁给谁,都一定要做人家的正头娘子,否则,便是母亲今日的下场,不过是个任人摆布的玩意罢了。”
柳瑟瑟伤心的道。
苏云仙却是在一旁心想,你当初倒是想做父亲的正妻,只怕父亲也不会要你,没有身份,什么都不是。
父亲将她认在侯府名下,便是给她身份。
“母亲,仙儿都记下了,咱们虽然现在什么都没有,但以后肯定都会有的,”苏云仙说。
柳瑟瑟点头:“是啊,还有你弟弟恒儿,等他好好读书,将来高中,咱们娘俩就彻底翻身了。”
是吗?只怕不一定,苏云仙傲气的想,母亲从小就喜欢将弟弟排在第一位,但她却觉的自己处处比弟弟强。
弟弟顽劣,她听话。
弟弟不爱学习,她却事事认真,等着吧,只要给她一个机会,她就会一飞冲天,让母看看,谁才是让她翻身的人。
……
第二日,徐氏还是回了一趟徐家,认了养女,总要回自己家说说的,苏牧想跟着一起去,却被徐氏拒绝了,让他好生陪陪两个妹妹。
苏牧见她真的是因为两个通房妾室,心里才算安心。
与徐氏一同回去的,还有苏云皎。
此刻母女二人,一进徐家大门,就有些绷不住了,苏云皎看到白发苍苍的外祖父,脑中只浮现出前世,他老人家在她的哀求下,力保太子,死谏到底,彻底失了帝心,满门才招来了落寞与覆灭。
舅父与舅母间接被逼的离京。
如今再来一次,她绝不会在让外祖父出任何事了。
徐氏是徐阁老的老来女,他们娘俩在徐家,自是宠的如珠如宝,也没多少防人之心,只是这对母女,今日一进门就关起门来哭。
“素华,你这是怎么了?”
外祖父徐阁老与外祖母都赶了过来,徐氏擦了眼泪,不敢让父母在给她糟心,只拉来了兄长,便将那日她听到的内容都说了一遍。
“苏牧非良人,实乃歹人,我要复仇,”徐氏恨声道。
徐家上下一听,自然是都信徐氏的话,徐大公子,也就是苏云皎的舅父,徐明理,怒道:“苏牧好生歹毒,父亲,妹妹,你们先不要着急,此事我们还需多查查,定要查个明明白白,到时候发作起来,才不容他狡辩。”
徐氏含泪点头,她回来便是为了此事,“没错,定要查个明明白白,彻彻底底,等发作起来,我才要他好看。”
一家人商讨完这些,徐氏与苏云皎才假装没事的回了平昌侯府。
因为苏云皎知道,过不了不多久,京中还有一场大戏要唱,便就借着这场大戏,先把苏云仙葬了吧。
然后是苏牧。
还有太子萧倾染,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转眼时间又过了三日的时间,而这三日的时间,京城也热闹了起来,每年五月,京中都会举办一场十分热闹的花朝会。
是各家才女公子的大型相看会。
苏牧这么急着让苏云仙认在侯府门前,便是希望趁着这次花朝会,给苏云仙一个崭露头角的机会。
而也正因为这场花朝会,前世的苏云仙不仅大放异彩,太子萧倾染还对她一见钟情,至少是偷偷摸摸的一见钟情。
才会有了后来,太子对苏云仙和苏牧暗中的各种帮衬。
至于今世……渣男渣女,你们一块去死吧。
与此同时,苏牧已经派人给苏云仙送去了一箱华丽的行头,与教习装扮的嬷嬷,自苏云仙认在侯府门下。
徐氏是按庶女的份例给她的,不过明日花朝会的行头,明显是超越身份的抬举。
柳瑟瑟都看呆了眼,“这可是香云纱做的衣裙,就是太素,不过你爹爹当真是疼你啊,还有这首饰,每一件都是体面的,不似我过去那些不值钱的破烂货,这随便拿出一样,就够你弟弟在书院半年的花用了。”
柳瑟瑟越说越是有点不平衡,恒儿在书院过着清苦的日子,仙儿一个女娃娃却享受这富贵,也怪仙儿是个不能读书入仕的。
一面说,一面悄悄藏起了一个簪头,等卖了贴补恒儿。
苏云仙也被这香云纱迷了眼,一时没看见柳瑟瑟的小动作,只惊喜道:“父亲这是抬举我呢,我必定不能让父亲失望。”
“没错,你父亲还是很看重你的,只是明日的花朝会,你不能只参加花朝会。”
柳瑟瑟忽然眼睛咕噜已转,主意就上头了。
“母亲什么意思,什么叫不能只参加花朝会?”苏云仙到底还年轻,不太懂。
柳瑟瑟就诡异一笑,在她耳边耳语了一句,苏云仙是她一手带大,自然觉的母亲说什么都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