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人一言不發的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前方卻是出現了一個攔路的東西,幾乎把整條通道都堵死了,像是牆壁,卻又不是牆壁,而且材質和周圍截然不同。
我用手電筒照了照那個攔路的東西,發現那東西在手電光的照耀下很明亮。
“嘶!這是玉石嗎?”
奎五顯然沒見過這種東西,當即就驚呼了起來。
等走的近了一些,我們才發現那根本不是玉石,只不過是一塊尋常的大石頭而已,只不過石頭表面上又一層膠狀物。
這麼大的一塊兒石頭堵在這裡有些奇怪,畢竟這樣的石頭分量一定不輕,就憑我們三人是絕對沒辦法把它挪開的。
如果不動用炸藥的話,我們三人就等於是走進了死衚衕。
我手裡有幾根雷管,就是不知道傅暖夢和奎五有沒有這東西了。
只不過,雖然我有著雷管,但是卻不敢輕易引爆。
那塊石頭堵在這裡,邊緣和牆壁卡在了一起,而且這裡的結構不是多麼堅固,如果我動用雷管的話,一個不小心就會把我們三人都埋在下邊兒。
可如果不炸開那塊石頭的話,我們三人又等於是被困死在了這裡。
一時之間,我們竟然陷入了絕境!
“我滴個乖乖啊!”
看著那麼大的石頭,我忍不住嘟囔了這麼一句。
現在我們的處境有些尷尬,前面有大石頭擋路,後方有牆壁擋著,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傅暖夢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似得,說道:“你們說,門口看見的那個人會不會也是被這樣困死的?”
聽他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門口把我嚇了一跳的那具屍體。
一開始的時候,我們三人都沒想明白那人是怎麼死在這裡的,更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那個地方。
現在結合我們的遭遇來看,如果這條青石板通道有機關的話,那具屍體的死就能說得通了。
機關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我們現在都不太清楚。
這裡到底是死路,還是說會因為機關的運轉而不斷變化,我們依舊不清楚。
總而言之,我們現在已經落入了皇陵的機關之中,說不定最後就會落得和那具屍體一樣的下場。
屍體背靠牆壁坐在那裡,但是我沒多想,現在結合自己的遭遇來看,就能想象得到那具屍體死前到底遭遇了多麼絕望的事情。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讓一個活生生的人萬念俱灰,以至於最後背靠牆壁、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慢慢等死?
難道我們也會和那具屍體一樣,被這裡的機關活生生的困死嗎?
這裡還有沒有別的通道?
我深呼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頭氾濫的念頭,開始認真思考問題。
如果這裡有機關能把人困死的話,那麼修建這條通道的人必然會有其他的道路離開這裡。
就在此時,奎五忽然開口:“不然……炸開這塊石頭?”
說完這話,奎五便盯著我和傅暖夢不說話了,顯然是在詢問我們的意見。
傅暖夢看了看那塊大石頭,面色十分凝重。
他想了想之後搖頭說道:“先別這樣做,畢竟我們還不知道這塊石頭後邊到底有沒有離開的道路,如果這條路本身就是一個陷阱,是建造這裡的人故意留下的障眼法,為的就是讓人覺得這塊大石頭後邊有路的話,那可就糟了……
萬一這塊石頭後邊沒有通道,爆炸的震動就會撼動周圍的空間,到時候活埋了我們三個,那就真的是死定了。”
奎五哦了一聲,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
只不過,我注意到奎五又多看了那大石頭幾眼,他顯然還沒死心。
我見一時半會兒也沒可能想到離開這裡的辦法,便掏出一根菸準備點上。
奎五眼前一亮:“易哥,也給我來一根唄。”
我斜了奎五一眼,心裡有些犯嘀咕——這傢伙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傅暖夢看見我點菸,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詫異的問我:“升子,你該不會是想用煙霧驗證石頭後邊有沒有空間吧?”
我沒說話,只是笑了笑。
不愧是我的好兄弟,還是你懂我啊!
把香菸點燃之後,我把它放在了大石頭與牆壁夾角的縫隙旁邊。
煙霧緩緩飄了起來,我、傅暖夢和奎五三個人就眼巴巴的盯著那煙霧的升騰,就連呼吸都下意識的屏住了。
奎五直到此時還是一臉的茫然,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明白我的意思。
只不過,見他一直都在跟著我們做相同的動作,我也就沒多說什麼。
煙霧緩緩升騰到牆壁一半兒的地方,突然往我們這邊飛了一點。
我與傅暖夢屏氣凝神死死地盯著那一縷煙霧,看見煙霧變化的瞬間,立刻就知道了結果——大石頭後邊有氣流!
如果石頭後邊沒有通道的話,煙霧是不會那樣飄動的——有戲啊!
我心頭狂喜,使勁兒拍了傅暖夢肩頭一下。
大石頭表面類似樹脂的東西肯定有用,十有八九是機關建造者為了讓石頭兩頭的通道徹底隔絕。
只不過,因為這皇陵經歷的歲月太久遠,石頭兩頭又一直在擠壓,長年累月下來,牆壁與石頭接觸的位置才出現了一條縫隙。
“可以炸開,你們躲遠一些。”
奎五的揹包裡邊兒好像是有傢伙事兒的,並不需要我們幫忙。
說了讓我們躲起來之後,奎五便一個人蹲在原地開始鼓搗。
傅暖夢這傢伙見奎五真要炸開那大石頭,撒丫子就開始跑,我在後邊使勁兒追了半天沒能追上。
我們一直跑出去一百多米,這才找到一個拐角躲起來。
說實話,我很久沒見過傅暖夢如此衝刺跑步了,搞得我都一臉懵逼。
追上那傢伙之後,我喘著粗氣問道:“你做什麼?”
長時間不運動就是這樣,稍微動彈幾下就會大喘氣。
傅暖夢揚起下巴點了點奎五的背影,理所當然的說道:“當然得跑啊!那傢伙下手沒輕沒重的,我怕他把我給炸成粉末。”
我轉念一想,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兒。。
腦海之中想象著我與傅暖夢被炸的滿臉黑,渾身衣服都破破爛爛了,就跟外國難民一樣,我一個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