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雲吞!”
洛暖暖和洛方博興奮之餘,還記得保持克制。
聲音小小的,像是被人聽到似的。
南宮晚意摸了摸洛暖暖的頭,又摸了下洛方博的頭,笑著說,“吃吧!快涼了!”
洛暖暖和洛方博端坐好,拿起勺子,撈起雲吞,恨不得將雲吞一整塊吞下。
咬了一下面皮,好滑好嫩。
再往裡咬,咬到肉。
在嘴裡慢慢嚼啊嚼,就是捨不得吞下去。
南宮晚意看了一眼,不能看第二眼。
她以前得有多傻,才會將星河寄回來的錢作為家用。
養一群白眼狼。
想到洛家人的錢和存摺,全在自己的空間。
她心裡好受一些。
她上了二樓,叮囑樓下的暖暖、方博別上樓。
進入空間,數昨晚的戰利品。
陳蘭花和洛老根房中拿到兩千塊,五百塊的各種票。
還有一本存摺,裡面居然有五千塊。
潘招娣那裡,一千多的錢,存摺一分也沒有。
至於老三家,三百多塊,存摺裡存了一千多。
真是真人不露相。
潘招娣那個伏弟魔, 一定是將錢都給了她孃家。
她對孃家,好得真情實意。
存摺裡的錢,一定要拿出來。
南宮晚意留了兩個肉包子,裝滿三個奶瓶的牛奶。
鎖上門,匆匆離開。
在她離開之後,潘招娣湊到大房的門前,見門鎖著,想去扒拉石頭墩下的鑰匙。
啥也沒瞅見。
她的這位大嫂,真的變了!
她目光幽幽地往院外看了一會,‘哼’了一聲,回二房睡覺。
南宮晚意照舊先到供銷社,買了兩個大桶,一個菜盤、一把刀,一個砧板、一個扁擔,油鹽醬醋……,還特意和供銷社的人聊了一會。
確定她們記住她的樣子。
她出去,尋到一個無人的角落,進入空間,畫了一個仿妝。
換了一身和陳蘭花身上衣服款式差不多的衣服。
快步走到銀行取錢。
五千塊,一次性拿完。
銀行的小同志,很少見有人這樣取錢,忙問南宮晚意家裡發生什麼事,
“家裡娶親,要彩禮,要買家裡的電器,還要幫小兩口買工作。
一樣樣的,哪一樣不用錢?”
小同志作不了主,叫來了主任。
主任聽說了來龍去脈,心裡覺得奇怪,還是讓小同志幫南宮晚意取了錢。
取完了陳蘭花的錢,如法炮製,又取出老三洛星洋和連紅英的錢。
錢全收入空間,換回自己身上的妝容。
她又去百貨商店買了奶粉,三胞胎的衣服。
有錢有票,用起來就是爽。
回到家裡,提著的,又是一大揹簍。
正在廚房為洛家幾個上小學的小豆丁熱飯的潘招娣,手攥著絲瓜絡,攥得死緊死緊。
吐了一口濃痰,小聲罵了一句,“小賤人、小狐狸精,等著瞧,下午放工之後,有你好受的。”
南宮晚意將油鹽醬醋都收拾好,去巷子口去挑水。
蓮花嬸、多福嬸如發現新大陸般看向她,“星河媳婦,你昨天才生產完,今日自己挑水?”
南宮晚意苦笑,打開水龍頭,裝水,一句話都不說。
水滿,她挑水就走。
她沒啥底限,沒有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的概念,她在意的是有沒有用!
沒用的投訴,是在浪費口水。
“洛家老大媳婦真是個實心眼,被逼到這個份上,還是半句話都不說!”
“是啊,不是被陳蘭花逼到那個份,今天早上怎麼會在氣極之下,說出那番話。”
“等著吧!除非把她逼狠,她是不會說什麼的。”
蓮花嬸贊同地點頭,還真是!
與陳蘭花、潘招娣平日裡愛東家長,西家短相比,老大媳婦不愛出來嚼舌根。
悶葫蘆的性格,只會老實做事。
南宮晚意在轉身之後,褪去苦澀的笑容,一臉平靜。
回到家裡,將水直接挑回大房。
潘招娣看得傻眼。
以為她的這位大嫂看家裡沒水,要去挑水。
南宮晚意才不管她是啥眼神。
挑水往大房的屋中走,將水放在小廚房,在廳裡拿了幾張報紙,生火燒煤球。
一般來說幾張報紙是辦不到的。
南宮晚意在煤球底加上助燃塊,沒幾下,煤球燒起。
她從掛得半人高,洛暖暖和洛方博都夠不著的竹筐裡,拿出一隻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