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歲安抱著韓子謙出了丞相府,然後輕手輕腳的將他放進喜轎,接著騎上高頭大馬,帶著迎親隊伍向安王府駛去。
一路上,迎親隊伍又開始了吹吹打打。圍觀的百姓看著丞相府為韓子謙準備的嫁妝,都暗歎林歲安走了狗屎運,娶了個金疙瘩回家。
就在隊伍即將到達安王府門口時,突然飛出了一群蒙著面巾的黑衣人,他們廢話不多說,直接提著劍向林歲安飛了過來。
圍觀的百姓見狀,紛紛嚇得四處逃竄。一時間,場面變得十分混亂。
林歲安並不知道這些人是誰派來的,也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故而不敢讓她的暗衛全部出來保護自己,生怕露出馬腳,引來麻煩。而林常平他們也清楚這一點,所以他們只能咬牙和這些高手搏鬥,等著官府來人。
坐在花轎裡的韓子謙聽著外面刀劍碰撞的聲音,心瞬間提在了嗓子眼,他想幫忙,可卻心有餘而力不足,故而只能坐在轎子裡乾著急,同時心中默默祈禱著他母王得到消息後,能快點來。
站在角落裡原本打算大鬧婚禮的季若白,看著突然出現的黑衣人,狹長的眼眸染上一抹嗜血。該死,居然敢動他季若白的人,真是活膩歪了!
季若白臉色一沉,當下抽出腰間的軟劍加入了打鬥中。
季若白這個殺手閣閣主武功可不是吹的,他所過之處到處是殘肢斷臂,只是轉瞬間,那群黑衣人就全部被消滅掉了。
當京兆尹和韓雨薇他們趕過來時,看到的就是一個長相妖孽,一襲紅衣的男子,站在滿是屍體的中央,怎麼看怎麼詭異。
而就在眾人愣神之際,女皇宮聖賢也出現了。眾人看到女皇,連忙下跪行禮:“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宮聖賢看著站在不遠處,正在慢條斯理擦拭手中寶劍的季若白,沉聲問道:“見了朕,為何不跪?”
季若白眼皮都沒抬,一邊擦拭著手中的劍,一邊開口道:“我乃江湖中人,不受你拘束。”
宮聖賢眼眸危險的眯起,江湖與朝廷自古以來互不干涉,她的確沒有資格要求他跪自己。只是這林歲安怎麼會與江湖中人牽扯上關係?
想到這裡,宮聖賢看林歲安的目光不由得加深了幾分。
林歲安察覺到頭頂上危險的目光,心不由得露了一拍,她知道宮聖賢肯定腦補了不少事,可是她真的不認識這個男子,也不知道他為何幫自己。
宮聖賢面無表情的說道:“都起來吧!”
眾人異口同聲道:“謝陛下。”話落,齊刷刷的站起了身。
宮聖賢目光陰冷的看向京兆尹,沉聲說道:“馬上把這裡處理乾淨,今天可是安王的大喜之日,在你地盤上出了這檔子事,朕罰你一年俸祿,並賠償安王兩千兩,另外再打你五十大板。”
京兆尹顫顫巍巍的說道:“是,臣遵旨。”說完,招呼手下清理現場。
只是眨眼功夫,地面就恢復如初了。
林歲安見紅衣男子還沒走,上前拱手道:“多謝公子剛才仗義相助,不知閣下怎麼稱呼,日後若是有需要儘管來找在下,在下是盡我所能幫助閣下。”
季若白抬眸看向林歲安,咬牙切齒的說道:“怎麼,提起褲子不認識人了,我懷孕了,你說現在該怎麼辦?”
此話一齣,場面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林歲安更是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反應過來後,她開口道:“不是大哥,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我都不認識你,怎麼就和你有孩子了?你可不能誣衊我!”
季若白冷哼一聲,開口道:“上個月,醉仙樓裡,你趁我中了藥,和我發生了關係,你忘了嗎?我這裡還有你的玉佩。”說著,從袖口中拿出了當初他拿走的玉佩。
林歲安看著季若白手中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玉佩,瞬間明白了面前之人就是當初強了自己的囂張男子。她咬牙切齒的說道:“是你。”
季若白看著眼睛要噴火的林歲安,哼了一聲。他毫不畏懼的迎上她吃人的目光,揚著下巴囂張的說道:“對,是我。我現在懷孕了,是你林歲安的種,你說該怎麼辦吧?你要是不娶我為正夫,我一刀砍了你。”說話間,劍已經橫在了林歲安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