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附議。”
“臣附議。”
齊彥禮聽著朝堂之下密密麻麻的聲音,心中只覺煩躁,這群人是在逼他,逼他廣納後宮,不過是想將自家的女兒送入宮中罷了。
想起那女人是溼漉漉的眼睛,才勉強將心底的煩躁壓了下去。抬眸冷冷的看著跪在地上請命的幾個大臣,都是那幾個老頑固,熟面孔了。
“你們若是想跪,那就跪著吧。朕是皇帝,何時需要你們來管朕的房中事,一群人將手都伸到宮中來,我看你們是活的不耐煩了。”
原本另一群還在看戲的大臣,聽到天子不耐煩的聲音。一群人熙熙攘攘的跪了下來,生怕皇帝暴起砍了他們的頭。
畢竟之前皇帝在朝堂上砍殺大臣的事情不在少數,還是以保命為主。
倒是那幾個老骨頭,實在嘴硬,齊彥禮想要將他們處置了,卻也找不出他們犯了什麼大錯。
心中煩悶更甚,朝堂之上一時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一旁的張太監見皇帝實在沒有耐心了,便站出來開口,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沒人出聲,齊彥禮不再管這群朝臣,轉身就朝著養心殿的方向走去,步伐中帶著急切。
絲毫沒有理會幾個還跪在朝堂上的老臣。
張太監直接開口,
“各位都是朝中忠臣,莫要傷了自己,陛下有要事在身,各位散朝吧。”
那幾個老臣卻倔的跟頭驢一樣,死死的跪在那裡,大有一副皇帝不答應他們,他們就在那裡跪到天荒地老的意思。
可惜沒有人欣賞他們這倔強的模樣,其他一些官員紛紛離開,直到所有人都離開,殿中只剩這幾個老臣。
大殿裡一片寂靜,林太傅看了看李將軍,又看了看跪在身後的申尚書,心中只覺得皇帝實在冷血,真就不管我們就請朝中重臣的死活。
“還跪嗎?一下都走了。”有些腿麻的申尚書開口問,
“陛下都走了,要不我們也走吧。”李將軍揉揉膝蓋,有點抱怨的開口。
“跪,我們當然要跪,陛下一定會回來的,到時他一定能懂你我。”
李將軍撇了撇嘴,覺得當時就是不應該腦子一熱就答應了這林老頭的建議。現在倒好,惹來了陛下的厭棄,還跪在這裡白受罪。
而齊彥禮明顯沒有心思理會這群大臣,心已經飛快的飛回了養心殿,而等齊彥禮回到養心殿,看見養心殿外站著的一群人,就知道那女人還沒醒。
一群原本躊躇的宮人,看見皇帝立刻跪下行禮,
“奴婢(奴才),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裡面的人還沒醒?”
為首的一個宮女立刻開口,
“啟稟陛下,娘娘還未醒,奴婢們也不敢打擾她,但如今已是巳時,娘娘還未用早膳,奴婢怕……”
話沒有講完,但齊彥禮已經明白了,輕輕的推門,走入殿中,昨夜燃的香已經差不多消散,殿中只剩一點清清冷冷的竹香。
是那個女人身上的香味,齊彥禮看起來表情頗為不悅,心裡忍不住想,朕身為皇帝都是卯時起床早朝,她一個宮妃居然敢睡到巳時,實在是不知理數。
正打算將女人直接叫醒,卻見床榻上的女子微微側過身去,眼睛依舊緊緊閉著,倒是被褥不小心滑到了一旁,雪白的肉一下撞到了齊彥禮的眼前。
叫人眼紅心熱,這女人實在大膽,便是做夢也要想著勾引人。
心裡這麼想著,上前伸出手試著推醒許綰妤, 但許綰妤精心排演的一齣大戲怎麼能被打擾。
狀似迷迷糊糊一般,伸手拉住自己肩膀上的大手,用漂亮的臉蹭了蹭,嘴裡像是含了蜜糖一般嘟囔著。
“陛下,莫要再來了,臣妾好累。”
齊彥禮一雙大手被對方柔弱無骨的小手抓著放在了臉頰下,只覺有些羞恥,這女人怎麼這樣粘人,實在是合人心意。
齊彥禮忍不住將手指收了收,對方臉頰上的肉被刻意的捏了捏,睡夢中的許綰妤皺眉,嘴巴高高撅起,像是十足的不滿。
“陛下怎麼這般纏人,唔~”
齊彥禮只覺得這女人簡直倒打一耙,到底是誰纏人,不過後面那聲似有若無的氣音倒添了幾分其他的意味。
看著女人滿身的痕跡,齊彥禮最終還是隨她去,叫張太監將御書房的摺子搬了過來。
“陛下,可要用膳”
“不必。”
裝睡的許綰妤倒是這個狗男人改觀了一點,還知道心疼人,可以慢慢調教。
心裡想著,便適時的迷迷糊糊睜眼醒來,齊彥禮眼神偶爾瞟過床榻,一眼就看到了女人迷迷糊糊起床的樣子。
“嘶”
許綰妤伸手扶著腰,頭微微的低著,叫人看不見她的表情,聲音裡帶著幾分沙啞。
齊彥禮見那女人還沒發現自己,自顧自的坐在床上揉著腰,覺得她實在是心大。也不知那西域王怎麼想的,隨意叫個女奴進宮,也不叫人教教規矩。
不過這樣正好,性子活潑些,瞧著也讓人舒心。
許綰妤掀開被子想要走下床,可那白嫩的腳掌接觸到地的一剎那,腿腳一軟,整個人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齊彥禮立刻上前將人摟在懷裡,皺著眉訓斥道:
“怎麼這般不聰慧。”
許綰妤這才像突然發現皇帝的樣子,一把想要跪在地上行禮,卻被皇帝緊緊抱在懷裡。
只能將嗓音壓得低低的小聲道:
“陛下,臣妾,臣妾失禮了,求陛下責罰。”
齊彥禮若有所思的打量著懷裡的女人,抱在懷裡輕飄飄的,也不知道這肉到底長到哪裡去了,轉念一想,又低頭一看。
現在知道了,這女人那點重量全長胸口和屁股上了,腰間沒有兩塊肉,抱著輕飄飄的,看來以後要多養養才行。
“如此這般行徑,著實失禮,不過念在你昨晚盡心的份上,便饒了你,差人進來洗漱,等會兒陪朕用膳。”
許綰妤依舊小心翼翼的縮在齊彥禮的懷裡,像只可憐的小兔子,眼淚盈盈的望著你,看似單純,實則眼底都是難以察覺的勾引。
許綰妤清楚的知道自己這具身體哪個地方,哪個角度呈現最好看。這雙眼睛,用哪種哭法最能使人憐愛。
“謝陛下原諒臣妾失禮,陛下將臣妾放下吧。”
那欲拒還迎的小表情拿捏的死死的,就連一旁的小光糰子都被騙到了,就覺得宿主大人真的好可憐。
齊彥禮卻像個直男似的,一聽許綰妤說將她放下,他居然真就放下了。
“朕在外頭,你去將衣服換了。”
女人身上輕薄的紗衣什麼都遮不住,嫩粉色的肚兜,不知丟到哪裡去了。
許綰妤像是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近況一般,整個人羞紅了臉,窩在皇帝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