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等了,爱妃,有想朕吗?”
秦菱捂眼的小手被他扒开,无法逃避地和他近在眼前的幽深黑眸对视上。
不知是不是距离太近的原因,他眸色看上去比平时要幽暗深沉,看得她心底很不安很紧张。
又听着他那情意绵绵的问话,不禁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娇羞地回他:“您自己知道呀,还要来问臣妾,想看臣妾笑话,您是个大大的坏人。”
司澜宴何曾被人如此骂过?
但他今日,却被眼前这小女人骂了好几次了。
不过此坏人非彼坏人,听着小女人那羞涩模样以及娇嗔的语气,像是恋人之间的调情,他也就不觉得恼,反而觉得有点意思。
他便坐在了榻上,大手扯住她小手微微一用力,她往前一晃扑进了他宽阔的怀抱里。
他修长臂膀将娇小瘦弱的她整个圈禁住,垂眸看着她:“是朕的错,下次,朕先把你这调皮小猫哄睡,再去干别的事。”
由于视线角度的问题,他本是看着她的眼睛在说话的,但居高临下俯视的角度,不经意间便瞧见了别样的风景。
而且,只一眼便将好风光尽收眼底。
他淡漠禁欲的俊脸上神色并没有变化,抬眸微微别开视线,便不再看她了,而是看向了别处。
秦菱在他怀里正紧张羞涩地攥着衣角,感受到了他视线的转移,她总算松开了攥着的衣角,同时长舒了一口气。
并暗自在心底里,给男人狂点了一通赞。
看不出来呀,这男人还挺有君子风范的呢,并不是那种动不动精虫上脑的类型。
没错啦,她喜欢的男人就是这一挂的啦。
但她紧接着又觉得他转移视线不看她,这是嫌弃她穿着过于暴露、嫌弃她过于轻浮的意思了。
毕竟嘛,高冷禁欲的男人应该是不喜欢妖艳贱货的吧?
会喜欢清纯类型,或是冰山美人,抑或是淑女仙女之类的,可能会更多一些吧?
还记得下午时分,她穿着米白色长裙打扮得仙气飘飘站在他面前时,他冰寒的眼底有掩饰不住的惊艳之色浮现。
所以,他便是喜欢清雅高洁的仙女类型吧?
不过,她管他喜不喜欢自己做什么呢,反正她迟早都是要逃出宫去的呀……
“怎不说话了?”司澜宴搂着她,一只大手状似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瘦小雪肩,嗓音淡淡地问道。
秦菱闻言也没有隐瞒,将心内所想吐露了出来:“臣妾在想,您是不是不喜欢我这样的穿着呀?觉得很俗气呀?我想现在便出去换掉好了。”
说着就要推开他下榻去。
这轻薄纱衣她左右也不想穿着,贴在他怀里尴尬得很,她早就想换掉了。
“不用。”司澜宴大手压在她小肩膀上,不准她离开:“朕没说不好看。”
他自幼习武力气很大,她被他压制得根本就动弹不了,只能无奈作罢。
也是听了她那话后,司澜宴才又转回视线看向怀里着一身薄纱的她。
淡漠深沉视线只轻飘飘的看了一眼,他垂着的纤长睫毛便轻轻颤动了一下,继而性感喉结轻滚了一遭,出口的嗓音染上了几分不一样的沙哑。
“朕倒是觉得,爱妃生得好,穿什么都好看,这衣着也还不错。”
说话间,略显粗粝的大手一下一下摩挲着她细弱肩膀。
也不知道是纱衣面料太过细腻丝滑,还是她本身肌肤便这般柔嫩幼滑,触感很是微妙,让他想要一直抓着她小肩膀摩挲下去,不想停下来。
但很快,他摩挲她肩膀的动作却停了下来,抬手挑起了她精致小下巴:“但这身,只能穿给朕看,明白?”
秦菱下巴被抬起,被迫和他对视上,看到了他深沉眸底隐现出来的忽明忽暗的鬼火,吓得她瑟缩了一下。
还有他沙哑嗓音听在耳里无比的性感撩人,她很慌乱很无措,小脸泛红,扯过一旁的被子就往身上盖。
“皇上尽管放心,臣妾往后在您面前,也不敢这样穿了……”
司澜宴将她面部表情和动作看在眼里,她脸红羞涩的小模样取悦到了他,便挑着她小下巴,鄙夷地轻嗤:“难道,不是爱妃想要穿着给朕看的?”
秦菱闻言蹙起了黛眉:“本来也不是我想这样穿的,但宫人说您会喜欢的……”
他敛了敛眉,沉声打断她:“口是心非,欲拒还迎,欲擒故纵,爱妃这一套,玩得很溜?”
“哪有,如果可以的话,臣妾宁肯脱了不穿,哼,睡觉了,不和您扯了。”
秦菱听到他像是在嘲讽她鄙视她,有一些气闷,打掉他挑她下巴的鬼手,用力推开了他,从他怀里钻了出来。
然后背对着他,就那么气闷地躺在了榻上。
哼,不想搭理他了。
司澜宴见小女人这么容易便生他气,任性得跟个孩子一样,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脱掉鞋子上了床。
他坐在床上,看了背对着他生闷气的小女人一会,便又将她身上盖着的被子掀了,然后将她抱了起来。
“睡觉啦,您干嘛呀?”
蓦地再次入了男人怀里,她睁着亮晶晶的美眸,不明所以地问。
他不紧不慢地给她剥外衣,不冷不淡地道:“不是说,宁肯脱了不穿?那,还穿着做什么?”
她捂着外衣不肯脱,面露惊惧地瑟缩着身子:“哎呀,我不习惯脱衣服睡觉,很没有安全感的啦。”
“睡觉不用穿这么多,乖,听话。”
司澜宴像哄小孩子似的抱着她左哄右哄,她就是死死攥着衣领子不松手,还惶恐地瞪着水灵灵大眼睛,望着他一个劲地摇头。
仿佛他是吃人的魔鬼似的,她很害怕他。
他力气大,是可以硬来的,但他却没有这么干,只是作势阴沉下脸来,冷冰冰地道:“爱妃难道不知,如此穿着,比不穿更诱人?爱妃这是想让朕即刻将你办了?”
听了他这带有胁迫性质的话,她吓得瞪大鹿眸用力摇头,然后背对着他,开始乖乖地脱起了身上的衣裳。
见她总算老实听话了,他满意地将她按在怀里,亲自上手给她剥起了身上薄透的纱衣。
扬起精致飞扬长眉,轻哼一记:“小傻瓜,还说不是欲擒故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