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啪的一声，响亮的巴掌声，伴随着儿童的哭声在病房里响起，「陆渊，我就是死，也不会把自己的肾，捐给这样一个人，你死心吧。」我那时放下这句狠话，就转身跑下了楼。但没想到，我确实死了，但我的肾还是到了那个贱人身上。「陆总！嫂子她真的去世了！死不瞑目！」小李又一次加重了声音。3陆渊身体一震，一口鲜血喷出，跪倒在了地上，「你说什么？」他的声音颤抖着，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小李的眼眶通红，声音也带着哭腔，「陆总，嫂子取完肾后，情绪太激动，大出血，没抢救过来，已经已经去世了，还还一直没有合眼。」陆渊颤抖着身形已经有些站不稳了。秦雨上前将人扶住，却被陆渊一把甩开。陆渊踉跄着来到了我的病房前，却始终不敢推门。半晌，吱呀一声，楼道的风吹开了房门。看着眼前被白布覆盖的人，陆渊显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颤抖着伸出手，轻轻地掀开了白布的一角。当看到熟悉的面容时，他双腿一软，跪倒在了床边，「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都做了些什么」他痛苦地抱住头，身体微微颤抖着。此时，秦雨也赶了过来。当她看到病床上已经失去呼吸的我时，嘴角飞速扬起一抹得意的笑意。却在触及陆渊的样子时，眼里映出了不安。「陆渊，嫂子已经走了，你也别太难过，她在天有灵，一定不希望看见你为她伤心的。」秦雨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陆渊的反应，试图用这些话来安抚他的情绪。陆渊猛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愤怒，「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她不会死！」秦雨被陆渊的反应吓了一跳，泪水夺眶而出。「我，我也不想这样的，我只是——」秦雨话说一半，陆渊就掐住了她的脖子，不断缩紧，「你把茉茉的命还给我。」我漂浮在半空中，看着这病房里的二人。好像我死后，陆渊突然又开始爱我了。好像不是他让人把我压上手术台的一样。这迟来的深情，又有什么用呢？但陆渊，却不管不顾赶走所有人，还悄悄把我的尸体带回了家。我去世的第二天，他给我打造了一副冰棺。此后接连几天，他像个没事人一样。一边操办我的丧事，一边上班。只是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都会来到冰棺前，忘情地吻着我身上的每一处。我有些恶心。但却意外发现自己只能在冰棺附近行动。我不知道陆渊在外面做什么，也逐渐开始忘记时间。直到某天陆渊拿着一束往生花放到了我的尸体旁，「茉茉，明天就是你的头七了，我听老人说，这是你最后会回来的日子了，你走的时候，带我一起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