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每一家都有完整的調研報告。我對這些公司業績都有十足的把握，怎麼偏偏就這些股票跌得這麼慘？我正思索著，助理張曉雨進來了。她臉色蒼白，“楊總，記者已經到門口了，保安攔不住他們，您要不出去解釋下？”她身上飄來的香水味讓我忍不住皺起眉頭。“我有點不舒服，去下洗手間，你先幫我擋一下。”上一世也是這個味道，讓我渾身起了疹子，跑到洗手間裡上吐下瀉。我剛撐著虛弱的身子從洗手間出來，就被蜂擁而至的記者堵在門口。張曉雨當面指控我亂買股票才導致基民損失慘重。偏偏調研報告卻不見了，我百口莫辯。如今回想起來，正是聞了她身上的香水才導致我過敏離開辦公室的。調研報告的失蹤有了答案。我忍不住對張曉雨投去探究的眼神。她剛畢業就入職我們公司，但是做事毫無條理，沒有哪個基金經理願意要她。我心有不忍，把她帶在身邊手把手地教她，她才勉強在公司站穩腳跟。我沒期望過她感恩，但卻沒想到她竟然倒打一耙。前臺小姑娘也匆匆跑過來：“楊總，我們實在扛不住了，您好歹出來一下吧！”我趁他們不備往口袋塞入一個小藥瓶，“讓張助理先去應付一下，我實在是難受，得去趟洗手間。”說著我就急匆匆往外走去，張曉雨見我不住撓臉，眼裡得意一閃而過。“楊總，您不舒服先躲躲，我先幫您擋一擋！”前臺護著我從另一扇門出去，張曉雨卻沒有跟著出來。經歷過上一世，我已經知道她在打著什麼主意。到了洗手間門口，我讓前臺小姑娘先離開，自己卻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重新回到辦公室門口。張曉雨正在跟記者們斡旋，見我回來得這麼快，臉上現出一絲慌亂：“你怎麼”她很快鎮定下來：“就是她！她就是基金經理！”張曉雨指著我大喊，記者頓時聞風而至。“你就是精選基金的基金經理？對於基金大幅虧損，導致基民跳樓，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對著晃眼的閃光燈，我淡定出聲：“我相信這只是暫時的波動，我對我精心挑選的上市公司很有信心。”張曉雨突然開口：“什麼精心挑選，明明是隨機抽的！”她掏出手機，當著記者的面開始放視頻，畫面裡的我正在搖骰子：“呀，今天選哪個公司好呢！隨便搖一個吧，搖到哪是哪！”可那明明是我在家跟兒子玩大富翁時的視頻，她怎麼會有！一段斷章取義的視頻頓時讓記者們興奮起來：“沒想到你對幾十億的資金如此兒戲！”人群中的基民更是氣憤，對著我破口大罵：“什麼垃圾基金經理，拿我們的血汗錢玩遊戲！”“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