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機械地點點頭。思緒飄到了過去。一開始我對處理事情總是不得章法，做錯事算小，還會得罪人。蕭煜城在外人面前也是這麼護我的。“她還是個小女孩，多讓讓她。”他還會安慰我：“別怕出錯，你現在是我的人，只有別人讓你的份。”但現在我成了那個要讓步的人。想到這裡，我笑著搖搖頭。“沒事，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不過是履行合約而已。蕭煜城有些詫異地看著我，片刻後，似有些不忍，態度又軟和了幾分。“阿念，我知道你有點委屈。我會補償你的。”“等視頻發佈後，誤會就解除了。到時候就什麼事都沒有了。”“現在你要是想在醫院多休息幾天就先住著。你不是說想去看楓葉嗎？等出院了我帶你去巴黎。”我只是隨口應好，沒放在心上。正說著，蕭煜城的手機響了。他掃了眼屏幕，轉頭問我：“你渴嗎？我去給你買瓶水吧。”“好。”我靜靜地看著他低頭髮信息，快步離開。然後再沒回來。下午，門口平白多了很多有意無意到我病房前晃悠的人。我一開始有些疑惑，聽到他們逐漸響起的議論聲。便明白了一切。4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把視頻發佈到網上了。可事情並沒有解決，只不過是將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我。“這個是原配？長得不錯，但也太窩囊了吧，讓小三都欺負到頭上了。”“我聽說小道消息，她和那位蕭總是假夫妻，花錢僱來的而已。”“金絲雀？被包養的？”“嘔——”外面傳來聲響很大的作嘔聲。前面的聲音還是壓著嗓子說的，後面便是故意扯著喉嚨罵了。“她哪裡比得上崔大小姐，這種女人還是趕緊讓位吧。真是臭不要臉。”刺耳的言語像是針扎進我心裡。新買的手機突然開始劇烈震動。一條又一條的信息轟炸過來。無一例外都是在用惡毒言語辱罵我。我的號碼被洩露了。“臭婊子”“多少錢能買一晚”“是不是給你錢就什麼都願意幹”“你怎麼不去死啊！”鈴聲不斷響起，那些人直接打來電話，手機被打到死機，發出滋滋滋的嗡鳴聲——“砰——”這次我自己摔了手機。房間裡終於安靜下來。我喘著粗氣，努力控制著自己情緒，手指死死地握成拳頭，但身體還是止不住地顫抖。我安慰自己。沒事的，這履行合約所要承擔的。快要結束了。再忍忍吧。接下來的幾天，我麻木地接受了自己被當成觀光景點的現狀。只是一天一天在心裡倒計時著。只剩下最後三天了。我照舊一個人吃著醫院的病號飯。蕭煜城氣沖沖走進病房。“這幾天我打你電話，你為什麼不接！我剛以為你學好了，你就又開始任性耍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