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身具稀世妖骨的九尾狐。
可仙妖有別,為了能嫁與天界太子為妻,我洗淨全身妖氣。
甚至不惜揹負族人的唾罵,也要取出族內的至寶救他一命,
但即便我百般討好,他依舊對我冷淡疏離。
他的白月光一身傷痕地出現在他面前,他便認定是我所害。
將我流放至妖族邊境,受萬妖欺凌,生不如死。
百年後,我被重新接回天界。
這次,不用等他逼問,我先跪下認下所有的過錯。
“是念紓罪大惡極,不該對太子殿下有非分之想。”
可後來,當他看到我九尾盡斷,顯露出那滿身的傷痕和吻痕時,
才知道這百年來,我一直都被困在妖界的春風樓沒日沒夜的接客。
他跪在我面前,聲聲懇切:“念紓,我替你殺光他們。”
“我們重新訂下婚約好不好?”
再次見到蘇澤安的時候,我卻渾身止不住地發抖。
蘇澤安坐在座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我跪在地上,下意識地想要掩蓋住自己身上那些不堪的傷痕。
座上的人冷笑一聲,“怎麼?就回了一趟妖界就變得這麼沉默寡言了?”
我努力剋制住內心的恐懼,低垂著頭不敢看男人。
“是念紓的錯,一切都是念紓咎由自取!”
“請太子殿下恕罪!”
膝蓋處傳入鑽心的疼痛,我強忍住疼痛努力不讓自己呼出聲。
被流放在妖界的百年,受萬妖欺凌,下跪罰跪早就是家常便飯,膝蓋自此也留下了再也無法修復的傷口。
若非是還有一些妖力護體,或許我這雙腿早就不能走了。
殿門被打開,一陣花香襲來,我低著頭,餘光卻看見一道粉衣翩翩而來。
她徑直路過我,走向座上的男人。
“澤安。”
是黎霄。
蘇澤安輕笑一聲,語氣裡止不住的寵溺。
“怎麼過來了?”
“送過去的嫁衣試過了嗎?合不合身?”
“若是不喜歡,我叫她們重做。”
聽著他們的話,我卻有些恍惚。
曾經,我也天天幻想自己穿上天界嫁衣嫁給他的樣子。
可被流放至妖界邊界時,一同送來的還有蘇澤安的一紙解除婚約的信。
那些曾忌憚我太子未婚妻身份的妖更是沒了束縛,自此我過得生不如死,暗無天日的日子持續了百年。
黎霄笑得開心,“喜歡,怎麼能不喜歡!”
“只是聽聞東海的鮫人做出的布料絢麗無比,世間無雙。”
“阿霄也想瞧瞧!”
黎霄的話裡滿是撒嬌的意味,可蘇澤安卻是非常受用。
他大手一揮,爽快地答應:“只要是阿霄想要的,我自然都會給。”、
我心尖莫名一酸。
我也會衝著蘇澤安撒嬌,想要他可以多看看我的新首飾。
我帶著首飾圍在他身旁,可他卻嫌惡地把我推開,看都沒看我的首飾一眼,就大步離開了。
只留下一句“噁心”。
兩人甜蜜了半天,才把話題轉到我身上。
黎霄看向我,言語裡滿是挑釁:“呀,剛剛都沒看到念紓姐姐在。”
“趕緊扶念紓姐姐起來啊,跪在那裡都不知道多久了。”
她說著,但手上卻沒有任何動作,就連她身旁的仙侍也無一人動彈。
蘇澤安嘲諷道:“管她幹什麼?”
“不過一個蛇蠍心腸的毒婦罷了,能被接回來她就應該知道感恩了。”
黎霄嬌聲開口:“別這麼說。”
“都百年過去了,相信念紓姐姐也知錯了,更何況阿霄不是也沒事。”
蘇澤安揉了揉黎霄的頭,嘆道:“阿霄真懂事。”
他看向我,冰冷的目光掃視著我。
我不禁渾身一抖,趕緊再次低下頭。
蘇澤安起身,一步步走向我,最終掐起我的脖子迫使我看向他。
“我警告你,若是你再有害阿霄的想法,懲罰可就不是流放那麼簡單了。”
“我自是有千百種法子讓你生不如死。”
我被掐的喘不過氣,漲紅著臉點頭。
而蘇澤安的身後,黎霄看著我的樣子勾了勾嘴唇,眼裡滿是不屑。
他鬆開手,嫌棄地拍了拍手,“裝什麼,有妖骨護體就算我再用力你也沒事。”
我苦笑,跪著認錯。
“是念紓的錯,一切都是我罪有應得。”
“請太子殿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