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說小許啊，我們也不是付不起錢，你看你找的這個攝影棚，條件差，錄像效果差，沒一樣能拿的出手，這也不符合我們賬號的品質啊。”
　　哼，你們但凡能把錢給到位，看我能不能馬上給你找到，各方面條件都嘎嘎好的棚給你拍。
　　給不了錢，瞎叫喚什麼呀。
　　我又不是馬良神筆，還能給你畫一個棚不成。
　　抱怨只能在心裡，轉頭滿臉堆笑。
　　“您說的是您說的是，這不是別的棚都忙著，不想您進去跟那些小博主擁擠，才選了這個，僅供您單獨使用，沒人打擾您。”
　　看著他我就忍不住想吐槽，到現在如果不看合同，光看表面都沒分清你是她還是他。
　　這個李歌，究竟是怎麼做起來的，他的受眾到底是誰啊？
　　我正想著，腦袋裡的LED大屏亮起。
　　“李歌，瑞雲縣李家村人，靠坑蒙拐騙起家，售賣假冒偽劣產品坑害人無數，毆打無辜同行，人品奇差”
　　這這
　　我我我我我剛剛明明是做夢啊
　　不是吧，來真的啊。
　　我看了表的，只睡了不到3分鐘啊。
　　讓我冷靜一下。
　　這個太顛覆我社會主義新青年的價值觀。
　　深呼吸了幾口，我嘗試著，“記錄。”
　　果然，LED大屏立刻出現記錄兩個字。
　　我前後左右的看，想找找有沒有黑白無常的影子。
　　別人都各自忙碌自己的事，沒人看我這邊，更沒有那二位的影子。
　　算了，先試試看，我在心中自言自語。
　　“減福祿三成。”
　　不知道陰司什麼規矩，只能小心試探。
　　萬一有個什麼不妥，我這嗎嘍可收拾不了局面。
　　剛剛記錄完這五個字，錄影棚裡突然騷動起來。
　　此起彼伏刻意壓低的聲音，掩藏不了吃瓜聊八卦的興奮。
　　“嗨！許總，快看手機，上網看最新的熱搜。”
　　小劉朝著正在拍攝的up主努努嘴，又示意我看手機。
　　哦豁！
　　一打開微博，熱搜炸了。
　　棚裡這位up主翻車。
　　熱搜一：“李歌毆打同行小博主”
　　熱搜二：“李歌售賣劣質大米導致多人進醫院”
　　熱搜三：“李歌賬號被封”
　　
　　每個話題下面，都跟著一個醒目的“爆”字。
　　這是巧合，還是我剛剛的記錄這麼快就應驗了？
　　有點不敢相信，只是這個時間點兒，也太巧了吧！
　　我看看棚裡其他的人，看手機的，竊竊私語的，收拾道具的
　　感覺這個世界，突然光怪陸離起來。
　　算了，搞不清楚。
　　主要是我也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熬了個大夜，李歌翻車，拍視頻的工作馬上停了。
　　終於能回去好好睡個覺嘍。
　　不知道夢裡那二位會不會來？
　　還是，這一切都只是巧合，我也只是做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
　　邊收拾邊尋思著。
　　若那二位再來我夢裡，得問問今天的事。
　　做這種事，有沒有什麼禁忌。
　　到家的時候，已經凌晨3點多。
　　上下眼皮打架，倒床上就睡。
　　“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明天又是好日子”
　　被鬧鐘叫醒時，天已經大亮。
　　這一覺睡的，別提有多舒服。
　　伸了個誇張的懶腰，起床喝水。
　　“對嘍，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
　　不對，不對不對不對
　　昨晚沒做夢？
　　我沒有意識到，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幾乎默認之前的夢境就是事實。
　　話說回來，作為一個打工界的牛馬，沒有背景沒有退路。
　　誰不想有點奇遇，能改變自己的境遇。
　　至少，多一點點公平。
　　至少，努力了能看到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