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薰味儿细腻又迷离,肆意弥漫在浴室内,似轻柔湿润的春风,搅动着满园春色。
美人出浴,洁白如玉的肌肤已被热气氤氲成了粉红色。明亮的浴室灯光下,光滑肌肤泛着浅淡的光泽。几瓣玫瑰花瓣贴在肩头,水珠顺着往下滑过雪峰。腰肢纤细似是垂柳,翘臀下的长腿细直紧致。
季清棠停下来哼歌,但大概是由于喝了酒的缘故,脑子迟钝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沈靳屿凸起的喉结微微一滚,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后,视线上移又去寻她的脸。
她的脸颊绯红,微抿的嘴唇像是涂了颜色偏淡的口红,看过来的眼神里带着些许迷茫,清纯又风情,无形中诱惑着他。
目光相触的那一刻,季清棠才反应过来,慌张地扯下挂在一旁的浴袍围在身上。
“你…你变态!偷窥狂!进来之前,不会敲门吗?”
沈靳屿将视线移走,边抬脚往台前走边吐出四个字:“多此一举。”
言外之意就是,之前又不是没看过。
虽然那次是在灯光昏暗的环境下。
季清棠看着他若无其事地拿起台上的腕表,真想冲过去把腕表夺过来,隔着两米远砸在他那张装作无欲无求的脸上。
沈靳屿走到浴室门时,又转头看了她一眼。
“看什么看?”季清棠双臂环在胸前,微微仰着下巴:“被我迷倒了就直说。”
沈靳屿笑了一声,“嗯,是挺美的。”
季清棠:“???”
他这个八百辈子说不出一句好话来的塑料老公,好不容易破天荒地夸她了一句,但怎么听着就这么别扭呢?
……
等季清棠做完一系列保养走出浴室后,看见沈靳屿不知什么时候拿出了一瓶珍藏红酒,坐在沙发上假模假样地品着。
看见她走进了卧室,沈靳屿开口问道:“陪我再喝点?”
“陪你个大头鬼哦!”
季清棠白了他一眼。
目睹她这等身材一绝的美人出浴,居然还有心思品酒?
这简直是对她魅力的最大质疑!!!
拉开衣柜,她拿出一件香槟色丝绸吊带睡裙。
脑子一热,当着沈靳屿的面儿就脱了浴袍换上。
似是在跟他较真。
他越是一副清心寡欲的佛子形象,她就越要把他拉下神坛,撕开他的假面具,尽情嘲笑他就是个凡夫俗子。
美艳场景在眼前重现,沈靳屿轻摇红酒杯的手一顿,眸色渐深。
欲念起起伏伏,颇有种厚积薄发的趋势。
季清棠拉开被子一角上了床,靠在床头回复信息。
【沈靳屿一回国,就屁颠屁颠地去金京国际接驾去了。】
【格局打开,回来了也能大饱眼福了一场。】
【别的不说,我这个便宜老公的身材是真不错。】
【你酒量差劲的很,少喝点,别嗨过头了。】
刚回复完孟筱,灯就被沈靳屿给关了。
季清棠抬头脱口而出:“关这么早干嘛?”
问完她就后悔了,生怕他只吐出来一个“你”字。
沈靳屿走了过来,触上她的目光,“睡觉。”
季清棠莫名有些紧张,将手机放下,身体迅速滑进被子里,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沈靳屿拉开被子,在她身旁躺下。
几秒后,季清棠的腰被身后的男人紧紧环住。
沈靳屿在她后颈处边吻边说,“勾我勾得紧了,等会儿即使想收着,都不在我控制范围内了。”
他向来定力强,但今日显然是被她看男模热舞和她出浴画面给刺激撩拨到了。
季清棠的指尖颤了颤,温热的呼吸让她脖颈处的肌肤起了战栗。
腰间异样感亦是难以忽视。
就知道他不是解决一次就能消停的。
许是这档子事儿的次数两只手都能数得过来,上次也还是三个多月前沈靳屿出国前夕的事儿,因而还未等季清棠适应过来如此亲密的举动,她就被沈靳屿翻了过来,嘴唇也被他堵上。
两人几乎没怎么接过吻,比上床的次数还少。
等身上的男人吻过来时,季清棠甚至忘记了闭眼。
“清棠…”
沈靳屿的嗓音低哑,带着喘息,在她耳边响起,格外性感。
他很少喊她的名字,即使是喊,也是直呼全名。
季清棠听见这声清棠,茫然地啊了一声。
沈靳屿趁机肆意在她唇齿间掠夺。
淡淡的酒味散开,季清棠才明白以前为数不多的唇碰唇根本就不叫接吻。
不知过了多久,等她觉得晕头转向,像是跌进了云层间时,沈靳屿才肯放过她。
他那边的床头灯并没有关,借着昏黄灯光,他看见了她大口喘息可怜又勾人魂魄的模样。
他的指腹摩挲过她水色潋滟的唇,忽地一声轻笑。
季清棠听到这声轻笑,自认为他是在嘲笑她不会换气,于是不甘落下风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朝他喉结处用力啄了一口。
卖弄什么?难不成就你会玩花样?
然而沈靳屿却把她这番举动当成了主动,愈加激发了他心底的渴望,低头便又是一次深吻。
肩带已经滑落,沈靳屿伸手往下扯,从她唇上吻向脖颈。
而后一直往下吻,带出一个个暧昧的痕迹。
季清棠有些招架不住,推了推他的脑袋,“你…你急什么?”
本是埋怨的语气,但声音软的莫名像是在撒娇。
沈靳屿抬头看她一眼,随之后躺在床上,扯过她的手腕往他身上带。
季清棠不知怎么就半趴在了他身上,脸贴在了他胸膛,而后头顶传来轻哑的声音,
“不是就爱和我较劲吗?”
他颇有种冷眼旁观的姿态,“到你了,给你发挥的余地。”
季清棠慢一拍才反应过来。
有被挑衅到。
凭着本能和现学现卖的本事,她撑起身子跨坐在他身上,俯身下去低头就是一通乱吻。
很快,沈靳屿就后悔招惹她了。
她毫无章法的举动正挑战着他的耐性,疯狂地折磨着他。
没一会儿,他闭了闭眼,掐住她的腰,将两个人的位置调换了过来。
“你赢了。”沈靳屿低头啃咬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喘息低语,“我认输。”
听到这话,季清棠恍惚间多了几分清明,声音发颤也遮掩不住她的得意,“凡…凡夫俗子,loser。”
只是没得意多久,她就向三个多月没开荤的狗男人低了头。
最后一次结束后,季清棠感觉骨头像是散了架。
她费劲地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质问道:“你出国这三个多月,是不是找外国女人了?”
沈靳屿打着结,深深睇了她一眼,“胡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