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不怪阿鸢妹妹。”
苏惜月一边哭一边擦眼泪,那委屈的模样,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月月,我可怜的月月。”
柳婉庆幸圈子里知道司南鸢存在的不多,知道她曾是学霸的也不多,否则她的月月在苏家将黯淡无光。
“怎么?不说话?你也觉得自己离谱到无话可说吗?”
苏老太太的脸都气红了。
苏泽凯看着眼前的三个女人,第一次觉得如此陌生。
“月月,不是你哭就有理。”
闻言,苏惜月整个人愣在原地,那眼泪也要掉不掉的。
柳婉和苏老太太也懵了。
苏泽凯继续说,“阿鸢回来,你花钱调查她的过去。知道她生活在山村,知道她十一岁失去母亲,爸爸也不在她身边。
你不是心疼,而是鼓动你的同学污蔑她是山村野妇,是文盲,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你表面让阿鸢去京大学习,实际是引她入局,想要她成为京都的笑话。
你猜她可能是文盲,还让人准备了那些试题,不就是想为难阿鸢吗?
就这,你还委屈上了。”
此话一出,客厅静得仿佛一根针掉落都能听到声音。
“爸爸,你怎么能这样想我?”
苏惜月不敢相信,过去她一哭,爸爸就会安慰她。
“柳婉,你说月月可怜。比起我的阿鸢,她哪里可怜了?她是自小失去父亲,但我一直都把她当亲生的孩子,可她是怎么对我的女儿的。”
柳婉张了张口,还没说话,苏泽凯又开口了。
“妈,我不是无话可说,是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了。不管阿鸢做了什么,还是过去柔儿做了什么。在你这里,她们永远都是错的。”
苏泽凯喉咙微酸。
这一刻,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会失去柔儿了。
因为他瞎,分不清好坏。
“苏泽凯,你反了。”
几十年来,苏泽凯太听话,太顺着她了。
这一刻,苏老太太不敢相信的看着她。
“过去你们也是这样对柔儿的吧!她不像阿鸢,会默默承受。”
突然庆幸阿鸢是这样的性格,否则她回苏家,是不是也受欺负了?
“现在说的是股份的事,你别扯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苏老太太也郁闷了。
明明就是两个怂货生的女儿,怎么是个不好惹的?
不过她有的是办法收拾那个小贱人。
“我给阿鸢的股份是她应得的,即使上了法庭,也找不出错处。”
苏泽凯转身就走。
“你站住,站住。”
苏老太太有些站不稳。
“奶奶。”
“妈。”
身后传来慌乱的声音,苏泽凯只是脚步微顿,最后还是没停下来。
“爸爸,奶奶不舒服。”
“不舒服就找医生。”
苏泽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几十年了,他终于硬气了一回。
过去他也想,但无所谓了,他没有太在意的人。
现在他有了。
“走了,爸爸走了。”
苏惜月依然不敢相信,苏老太太也懵了。
这是第一次,她快晕倒了,苏泽凯看都不看一眼就离开了。
这个没良心的不孝子。
——
帝皇酒店总统套房。
莫奕琛焦急地走来走去,双手有些焦躁地交握着。
“南先生怎么还没来?”
夜璟骁不急不躁地坐在沙发,脑海里浮现司南鸢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还有她的话。
不守活寡。
那个女人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啊?
他说娶她了吗?
他说的是结婚。
要聘请她当自己的另一半,而不是真的夫妻好吗?
虽然不知道当时为什么没把这一句说出口,但夜璟骁想到当时的情景,很不爽。
“莫少,还没到七点。”
周毅心里也急,但莫亦琛这样走来走去,他更急了。
“还有一分钟。”
莫亦琛有些担心对方不来了。
刚回头看向门口,一个不到一米七,身穿黑色西装,头戴黑色帽子的年轻小伙走了进来。
“你是”
“病人在哪?”
此话一出,莫奕琛愣住了。
“你,你是南先生?”
“嗯。”
莫亦琛有些愣住,若不是浑厚的声音,他都要以为眼前这个是女人了。
曾经兼职过配音演员的司南鸢,换种声音,对她来说不难。
虽戴了口罩,但小伙子眉清目秀,身材妖娆,差点以为是女的了。
从她一进来,夜璟骁就一直看着她。
若不是司南鸢化了特效妆,可能就被认出来了。
他眉头微皱,这个身形,怎么那么熟悉?
“你确定你是南先生?”
莫亦琛有些警惕。
传闻活死人肉白骨的中医圣手南先生,竟这般年轻。
听说过是天才,但这也太年轻了。
“不治,我走了。”
此话一出,周毅第一个慌了。
“南先生,这边请。”
他们调查过,南先生年龄不大,性格古怪,极度不耐烦,像是深山老林里的怪老头,但医术是真的高。
话虽这样说,但总统套房的保镖重重,一旦有任何差错,肯定不会让她离开。
夜璟骁打量了她好几眼,“传闻南先生医术高明,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司南鸢目光含笑,双手抱臂,“我能一眼看出你还是童子身,并且那方面,心有余而力不足。”
此话一出,莫亦琛捂住嘴,低着头,忍着笑。
其他人也一样,但无人敢笑。
夜璟骁尴尬地伸出手。
那刀人的眼神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司南鸢送走。
司南鸢唇角微勾。
小样,我还治不了你了。
当她的手触碰到夜璟骁的脉搏时,夜璟骁感觉心口好像触电一般。
“过去虽行,但从未实践。近期吃错了药,导致某些功能下降。问题不大,能治。”
夜璟骁:“…….”
直接说能治不行吗?
这人怎么跟司南鸢一样,一开口就是气他。
“治吗?”
司南鸢瞥了他一眼,死傲娇,估计气疯了。
“不治找你干嘛?”
“你的情况严重,得加钱。”
“怎么严重了?”
莫亦琛一直跟进夜璟骁的病,并没发现哪里加重了。
“对雌性过敏,不仅有生理原因,还有心理原因。”
“南先生,只要能治,多少钱,我们都治。”
周毅觉得,三少又不缺,这根本不是问题。
“五千万。”
“什么?”
莫亦琛瞪大了双眸,知道贵,没想到这么贵。
周毅也愣了一秒,不过对三少来说,小钱。
司南鸢:这么惊讶?这还是友情价了。
“你好意思嫌贵,我投给京都医院的钱都不止五千万。”
夜璟骁的嫌弃溢于言表。
莫亦琛:“…….”
好歹给兄弟我留点面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