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司南鳶一下樓,沒有一絲意外,客廳迴盪著茶言茶語。
她為什麼這麼瞭解呢?
因為媽媽的日記有說,柳婉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貼蘇澤凱身上。
“阿凱,都是誤會,你聽我說。我一直都覺得對不起憶柔,是我不好,她才會離開。我只想彌補阿鳶,怎麼會故意說她的不好呢?
阿鳶恨我我理解,但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認識幾十年了,我是什麼人,你不知道嗎?”
柳婉聲淚俱下。
蘇澤凱眉頭緊皺,好像從未認識眼前的人一般。
她的阿鳶,只要不瞎,都知道長得美若天仙。
柳婉竟然能讓京都豪門圈子把阿鳶想象成一個土包子。
她明知道阿鳶是學霸,隻字不提,還引導大家,阿鳶是個粗鄙不堪的人。
“爸爸,我和媽媽什麼都沒說,不知道為什麼會傳出這樣的謠言?不知是不是阿鳶妹妹”
“不知是不是阿鳶妹妹誣陷我和媽媽,爸爸你是知道的,妹妹她不喜歡我。”
蘇惜月話沒說完,司南鳶陰陽怪氣的聲音在客廳響起。
蘇惜月有些尷尬。
司南鳶欣賞著她們臉上的表情,冷冷勾唇。
“哭,怎麼不哭了?不哭蘇先生怎麼心疼你們?”
柳婉:“……”
蘇惜月:“…….”
蘇澤凱:“……..”
“奇了怪了,阿凱怎麼沒有教育司南鳶這小賤人不懂禮貌呢?”
這陰陽怪氣讓客廳的人語塞。
夠狠的,叫自己小賤人。
最重要的是學了柳婉的聲音,柳婉氣得臉一陣青一陣白。
“阿鳶,我怎麼說也是你的長輩。”
“爬我爸爸床的長輩嗎?”
全場寂靜。
傭人們默默退了出去。
傭人們:南鳶小姐好敢說哦!好想留下來吃瓜,但飯碗要緊。
“你,你胡說什麼?你媽不在了,我替她教訓你。”
手剛抬起來,司南鳶就抓住她的手。
你鳶姐我等的就是這一刻。
“啪!”
清脆的聲音響起,柳婉懵了,其他人也懵了。
“啪!”
還沒反應過來,又是一巴掌,還是用的自己的手。
“你媽不在了,我替她教訓你。做人要知廉恥,破壞別人的家庭,背後造謠汙衊別人,這種道德敗壞的事,不要做,會遭雷劈的。”
柳婉頂著臉上的十根手指印,就要氣瘋了。
“司南鳶,你這個小賤人,我跟你拼了。”
“呦,不演了,那就來吧!”
“媽。”
蘇惜月很快就加入她們。
只是……..
“啪啪啪…..砰砰砰…….”
茶几都被掀翻了。
“住手,你們在幹什麼,別打了。”
蘇澤凱頭疼的看著這一幕。
“阿鳶,住手。”
聞言,司南鳶下手更重。
真無語了。
“又瞎了,我是自衛,她們還二打一呢!”
“啊….嗷……痛……放手…..”
“媽….啊…..”
……..
……..
最後,蘇惜月和柳婉頭髮亂得像個雞窩,衣服亂糟糟不說,臉頰紅一塊,紫一快,渾身骨痛。
反觀司南鳶,衣服都沒皺一下。
客廳裡迴盪著柳婉和蘇惜月的哭聲。
司南鳶眼眸微動,語氣扭扭捏捏的,“爸爸,阿鳶還小,你不會怪我的,對吧!”
蘇澤凱皺著眉,這語氣,這樣的話,怎麼那麼熟悉呢?
“阿凱,她把我們兩個打成這樣,你打算怎麼做?”
“你們兩個打我一個,動手也是你們先動手,怎麼成了我的錯了?”
司南鳶吸了吸鼻子,擦了擦乾巴巴的眼角,“我知道,我無依無靠,這件事就當是我的錯吧!”
柳婉:這熟悉的配方,怎麼被她學了去?
蘇澤凱:這話怎麼又那麼熟悉?
“爸,難道我和媽媽就要這樣平白無故被打嗎?”
蘇惜月哭了,她從未受過這樣的委屈,從未。
“呵呵!平臺無故。”
司南鳶整了整衣領,“造謠汙衊我,想讓我出醜的是你吧!”
“啪!”
又是一巴掌。
“月月。”
柳婉不敢相信,她又動手了,她沒看到阿凱還在嗎?
“我媽媽讓我做人要大度,蘇惜月,造謠的事,我就不計較了。”
司南鳶一副很大度的樣子。
“李奶奶,我餓了。”
“南鳶小姐,早餐準備好了。”
李奶奶見她完好無損,鬆了一口氣。
南鳶小姐戰鬥力爆棚,她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了。
真怕像夫人那樣,全身掛了彩不說,還被說是夫人的錯。
“阿凱,這是故意傷害。”
柳婉氣瘋了。
說又說不過,打也打不過。
這個司南鳶確定是司憶柔的女兒,親子鑑定真的沒做假嗎?
“先動手的是你,你們兩個大的打阿鳶一個小姑娘不說,還多次汙衊她的聲譽。
這些我也可以告你們。”
柳婉啞口無言。
蘇惜月委屈的落淚,被打的明明是她們啊!
這一刻她意識到,蘇澤凱有了親女兒就忘記她的存在了。
明明她才是他呵護二十幾年的女兒。
司南鳶就是突然冒出來的土包子。
學霸又如何,還不是改變不了她那一身土味。
“哎呦!怎麼回事?爸爸終於長大了,這腦袋瓜子突然就變聰明瞭,還會明辨是非了。
獎勵你一杯牛奶,多喝牛奶,會變更聰明哦!”
蘇澤凱看著眼前的牛奶,整個人都無語了。
“阿凱,你聽到了嗎?她都不尊重你。”
“以後你們有什麼事到公司找我,別再來帝景園。”
來一次,這個家就要雞飛狗跳一次。
柳婉懵了,“她這麼沒規矩,你就這樣放任。”
“我的女兒我會教。”
“爸,我不是你的女兒了嗎?”
面對蘇惜月淚眼朦朧的模樣,他也心疼。
只是想到她做的事,他表情依然嚴肅,“月月,好好學習。別搞那些無聊的事,否則只會讓我更討厭你。”
“阿凱。”
“李姨,送客。”
柳婉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她們母女被傷成這樣,他讓她們滾。
過去她們受傷,他從不會偏袒司憶柔和蘇北樾。
蘇澤凱看著悠閒吃早餐的司南鳶,很是頭疼。
“爸爸,我手疼。”
一句軟軟糯糯的爸爸,蘇澤凱心裡的怒氣被澆滅。
過去都說他是女兒奴,當時他不覺得,對月月他物質方面從未虧待,但眼前這個,一句話就讓他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