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紫凝心下越發不快。
什麼時候清心寡慾,從來不近女色的寒少,竟然會問一個女人高燒到多少度?
目中閃過一絲嫉妒,又被她很快壓下。
宋紫凝取出體溫計,愣了一愣:“四十度七。”
很高了。
寒餘生略頓了頓:“馬上退燒!”
退燒最快的,當然不是吃藥。
宋紫凝只能先給她打了一針退燒針,又眼睜睜看著寒餘生當著她的面,把那個滿身泥水如同泥猴子一樣的女人全身上下剝了個光,扔到了床上,用被子裹著。
接下來,寒餘生下巴一抬:“接著治。”
大步出了門。
可真是……又冷又厲的作風,容不得任何人質疑他的決定!
然,他身上還帶著傷!
宋紫凝目光極度冰寒,冷得很。
終是忍了又忍,面無表情給高燒昏迷的女人掛了水,不情不願的守著。
寒餘生坐在樓下大廳,上身脫了衣服,白恆正在給他包紮腰間的傷口。
一邊包紮一邊嘀咕道:“寒少,宋醫生的醫術不比我高嗎?你捨近求遠?”
明明宋醫生已經上了樓,寒少卻帶著傷下來了,並沒有讓宋醫生包紮傷口。
這是玩的哪出?
寒餘生不說話,垂落的視線落在白恆的頭頂,視線如同利劍一般,白恆莫名覺得脖子挺涼的。
他下意識抬頭,剛好對上寒少的目光,頓時嗚咽一聲。
嗷嗷!
他怎麼把樓上的沈姑娘給忘了?
真是自作死不可活。
連忙硬生生的往回生拉硬拽扯話題:“那個,寒少,這個傷口有點長,需要縫針,可我不會……”
“我自己來。”
傷口在腹部,寒餘生低頭,面不改色給自己縫針。
白恆:……
不是,那個……您老手不抖,肉不疼嗎?
縫針完畢,穿好衣服,寒餘生已是滿頭冷汗。
白恆迅速起身,拿了毛巾給他。
宋紫凝從樓上下來,面色難看:“寒少,你寧願自己縫針,都不叫我?!”
所有人的視線都看過來,然後頓了頓,沒出聲。
寒餘生更沒有看她,這讓宋紫凝有些失落。
身為S組唯一的小姑娘,她是組裡的團寵,平時相處,那都是如同眾星捧月一般的待遇。
可現在再看他們的目光,宋紫凝覺得他們看她的視線中,都充滿了隱隱的同情!
同情什麼?
同情她被一個不知從哪裡來的野女人,搶走了風頭嗎?
還是可憐她,自始至終都不得寒少的正眼?
宋紫凝覺得有些難堪,但她到底是見慣了場面的人……此時依然面帶淡淡笑意,從樓上走下。
接替了白恆的位置,聲音低低的說:“寒少,你傷的重,傷口不能隨便處理,我再幫你看看。”
她作勢要伸手,男人再次避開,聲音淡極:“不用了。”
頓了頓,又看一眼樓上,難得溫和一聲:“辛苦你了。”
這一聲“辛苦”,是在替那個沈星月道謝!
宋紫凝目光一凝,心頭跟吃了黃蓮一樣難受。
剛要出聲,樓上突然傳來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似還夾雜著一聲女人的悶哼聲。
所有人微微一頓,尚未反應過來,剛剛包紮好傷口的男人,已是身形一晃,衝上了樓。
所以把四十度七,看成是四十七,或47度的寶們……請好好愛我啊!要哭了!你們看的時候,稍細那麼一點點好不? ??我解釋得都快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