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這一舉動,讓所有人都驚到了。
江蓁沒料到江夏為了幫自己,會這麼豁出去。
許勇也沒想到江夏有天能替江蓁路見不平。
至於兩個找茬的,更是沒料到江夏竟然敢砸夜色,不禁想她到底什麼來頭?
店內的客人更是嚇了一跳,突然一聲怒吼,還以為有人闖進來搶劫了。
不少膽大的拿起手機開始拍照,拍視頻,然後很興奮的跟外面朋友八卦,有人在夜色鬧事。
夜色是什麼地方?幾乎集結了京城各方大佬。
敢鬧事的想來也不是什麼小人物,這種熱鬧自然都想湊一湊。
照片,視頻這一發出去,很快傳開了,有眼尖的認出江夏,更是一臉震驚。
“那不是江夏嗎,她都被公司快雪藏兩年了吧,都不拍戲了,怎麼還有膽子去夜色鬧?”
“搞不好是找到金主了,所以不拍戲了吧,不然去夜色鬧事不是找死麼?”
“誰知道前因後果,這個瓜感覺好大,想吃!”
……
圍觀拍照的不少,都這樣了,服務員也只是過來探了探頭就跑了,沒人阻止。
一看這情況,江夏決定再豁出去一些。
江夏也不怕把事情鬧大,雖然她不想讓江家人知道她來過夜色。
可要是有人欺負江蓁,還阻止她刷好感,那就沒必要藏著掖著。
大不了讓江家人過來收拾殘局。
江夏想著要是江家知道她是為了保護江蓁來的夜色,肯定不會怪罪。
至於闖禍,為了江蓁闖的,江家也不會責備,說不定還覺得她做的對。
江夏不怕得罪夜色,砸起店來自然也不手軟。
看到什麼值錢的就砸什麼。
提升夜色逼格的青花瓷器,砸!
掛在牆上的近代油畫,砸!
桌上擺放的香檳,砸!
……
江夏一邊砸還一邊提醒江蓁,“你躲著點,別被誤傷了。”
不僅如此,還很體貼地寬慰江蓁:“你別怕,我是客人,到時候老闆找麻煩,也是他們店沒照顧好我,讓我不得不正當防衛。”
樓下的動靜,自然也驚動了樓上的人。
站在包廂外抽菸的路正庭,目光瞥了一眼舞臺,然後看了一眼身邊作陪的人。
蔣燁面露尷尬,“三哥,這可是碰巧,平時我們這邊可沒這種事。”
話音未落,就有夜色的工作人員匆匆趕過來找蔣燁,樓下有人鬧事,圈內都傳開了。
蔣燁慌忙拿起手機一看,好幾十個未接來電,微信消息更是99+,隨便掃一眼都是在問夜色出什麼大事了。
蔣燁心頭一晃,立馬打電話給主管,“怎麼回事,樓下有客人鬧事沒看到呀,還不趕緊帶人過去。”
掛了電話,蔣燁小心翼翼地打量著路正庭,然後開口。
“三哥,今天絕對是意外,夜色前景還是挺好的,我們有不少高端客戶,若能把店面再擴大一些,重新裝修,三哥你再時不時露個臉,放眼全國,也沒有哪家酒吧能跟咱們夜色競爭的。”
在京城豪門世家圈,路正庭的地位絕對是槓槓的,他因在路家排行老三,跟他一塊玩到大的都叫他一聲三哥。
蔣燁也是路正庭小時候的玩伴之一,蔣家早年還不錯,生意做得大,只可惜蔣家敗家子多,剛富了三代就直接走下坡路。
到蔣燁這一代,蔣家在京城早就排不上號了,好在蔣燁自己有點眼光,發現父母靠不住,他畢業就自己創業,拿了爺爺分給他的遺產,在京城最好的地段開了一個高端酒吧。
蔣燁圈子還不錯,有一群富二代捧場,這夜色的名氣也越來越大。
路正庭時不時也來這邊喝杯酒,跟朋友們聚聚,夜色也慢慢成為上流人士交際的平臺。
只是高端局越來越多,蔣燁發現夜色最近客流量不如以前。
每個月的流水也一直下跌,便想著找路正庭投資,將夜色擴大經營,把檔次也再提一提。
富家子弟找投資並不難,蔣燁也不缺投資的人,可他一心想拉路正庭進來,就是想間接藉藉他的勢,蹭蹭路家的光。
若是京城知道夜色也有路正庭的股份,上趕著來夜色的人肯定不少,蔣燁也不用愁客人會被外面的搶走。
蔣燁沒料到好不容易約了路正庭過來談事,卻讓他碰到有人鬧事。
原本路正庭都快點頭了的,蔣燁心底有些惱火。
路正庭目光落在舞臺那邊,搖了搖頭。
“你這店魚龍混雜的,我借點錢給你行,但入股還是算了。”
聽到路正庭這話,蔣燁急了,“別啊,三哥,今天這事真是意外。”
話是這麼說,心底卻想著等找到是誰鬧事,看他不劈了他們。
蔣燁好一頓遊說,路正庭依舊不鬆口,“好了,這事以後再說。”
路正庭都這麼說了,蔣燁也不敢再廢話,按下心中失落,出聲道,“三哥還是去喝酒吧,最近店裡新到了一批酒,味道醇正,三哥你嚐嚐看。”
兩人先後進了包廂,而江夏他們那邊,也很快來人穩住局面。
帶刀的兩人很快被控制住,但兩人還不忘罵罵咧咧。
江蓁被潑了酒,很是狼狽,服務員帶著她去後臺收拾,江夏則在外面等著。
只是等江蓁收拾好,夜色經理卻找過來,讓江蓁和江夏去一趟他的辦公室談賠償事宜。
“確實得賠償,你被那兩瘋子騷擾還潑了酒,我也受了驚嚇,夜色還行,還知道要賠償我們。”
江夏說這話的時候,江蓁一臉奇怪的神色看了看她,欲言又止,到底什麼都沒說。
等到了夜色經理辦公室,江夏才知道自己想太天真了。
夜色說要給賠償,是讓她們賠償夜色。
“你有沒有搞錯,今天我砸東西,還不是因為你們店服務不行,有人鬧事沒人管,我為了正當防衛才不得不砸東西的。”
“要賠償,你們找那兩個鬧事的。”江夏可不想賠。
夜色經理黃偉直接無視江夏的話。
“今天你們砸毀了不少東西,剛我們員工清點了一下,物品共損失一百九十八萬塊,其他損失近二十萬塊,你們倆誰賠?”
黃偉掃了一眼江蓁,但最後目光落在江夏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