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狗咬狗的戲碼，蘇寧是看不到了，看得到他也沒興趣看，但是他能預料得到。
現在蘇寧，正忙著給獨家村找錢，沒空去管馬家村那檔子爛事。
李素妍那邊還在繼續給村裡的人找銷路。
因為當初她誇下海口，一定能幫大家。
關鍵是，她還想著要給村民們水果廠的原價。
而且她也覺得找銷路沒什麼困難的。
這注定了她肯定碰壁。
李素妍緊接著打電話給曾經她和蘇寧跑的那些客戶。
“喂，李總，上次你說你們廠還需要一大批水果，我手裡正好有一批，要不我便宜點給你送過去？”
“我是誰？”
“我是李素妍。”
“對，就是上次跟蘇寧一起去你們廠參觀的那個李素妍。”
那邊傳來一聲瞭然，原來是蘇寧的小跟班。
這話讓李素妍很生氣。
她不太想承認曾經跟過蘇寧這事。
“要的是吧？”
“那太好了！”
“什麼？讓蘇寧親自和你說？”
“不不不，他已經不再我們村幹了，現在是我直接跟你對接。”
“啊？什麼…你不要了？”
“你們水果廠又不缺水果了？”
“不是李總，剛才您不是說您還缺的嗎，怎麼突然就不要了？”
“你還想和蘇寧合作？”
“可是他現在手上沒有貨了，為了不耽擱生產，我建議您還是從我這裡進。”
“什麼？蘇寧剛運了一批貨到你們那，品質挺好的，怎麼可能？”
“李總…喂…喂？？？”
“掛了？？？”
對面掛電話了。
李素妍臉色陰沉。
“你不要我聯繫別人，又不是賣不出去。”
李素妍繼續撥打電話。
撥打那些曾經她和蘇寧去跑市場認識的那些水果廠商。
“喂，肖總，我是李素妍，對…和蘇寧去拜訪過你，你們今年還需要貨嗎，要的話來馬家村進，還是老規矩。”
那邊：“蘇寧我認識，你是誰啊，不認識！！！”
說完，直接掛了。
“嘟嘟嘟…”
“好好好！”
很好！
李素妍就不信沒人買。
他繼續打電話。
“趙總…”
還是和剛才一樣，聽說是和蘇寧一起的，剛開始人家還給幾分面子，最後聽說蘇寧已經不在馬家村幹了，人家直接冷著臉掛了電話。
一點面子都不給。
“為什麼，明明都是收瓜的，蘇寧的瓜你們就收，我的你們就不收？”
“你們真是瞎了眼！”
李素妍氣急敗壞。
蘇寧有什麼好的，你們就認他？？？
我就不信了！
她繼續打電話。
這次打到了徐二牛那。
徐二牛剛接了電話：“喂，你是？”
“你，我是李素妍…”
“李素妍啊…”
“嘟嘟嘟！”
她才剛說她是李素妍，徐二牛二話沒說，直接把電話掛了，而且拉黑。
看著手機通訊錄越來越少的聯繫人。
李素妍終於臉色慘白。
“為什麼，憑什麼啊？”
“憑什麼你們都只要蘇寧的瓜？”
“你們真是一群！！！”
…
李素妍已經徹底絕望。
繼續把電話裡的客戶打完。
毫無例外。
她全部碰壁。
“砰！”
氣得她直接把自己新買的水果手機砸了。
“那群人，不識時務！”
“有眼無珠！”
“哼。”
助理看著李素妍的樣子：“姐，還是找不到嗎？”
李素妍沒有回答，只是非常氣憤：“你說…蘇寧到底有什麼好的，憑什麼大家都只認他？”
“為什麼離開了他，以前和我客客氣氣的老總們，都變了臉色，變得非常冷漠？”
助理小吳：“姐，有時候談生意，可單單是一個電話就能搞定的，我看以前蘇寧談業務，有些別人也是拒絕的，他都親自跑去和人見面，最後把業務談成了。”
“很多工作，要面對面才能談得清楚。”
助理小吳提醒。
她也是無語。
就這點常識都沒有，還拉業務？
你真以為一個電話別人就得把幾百萬，幾千萬的生意送給你？
你算老幾，臉那麼大？
“對。”
“那我去找他們，當面談！”
李素妍不知道的是，電話裡面他們，人家最多隻是掛掉她的電話，當面談…對方那冷漠的表情，趾高氣揚的態度，愛搭不理，侮辱人的表情，甚至連保安門衛都過不去的情景。
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而這些…李素妍現在都要親自去體驗。
以前她跟著蘇寧的時候，蘇寧把她保護得很好，沒有讓她吃苦，這導致她以為一切都很簡單。
而真正去談生意。
被人一次次推出廠房。
被人一次次丟出去。
她崩潰了。
大華水果廠門口。
“哇嗚嗚嗚…”
“憑什麼這麼對我們。”
“我們去來談生意的。”
“你們憑什麼看不起人。”
這已經是她第十二次被丟出來了。
他受不了這委屈。
我…
天之驕女。
大專學歷畢業。
一齣校門月入過萬。
甚至有一些時候月入三萬+…
我能賣給你們西瓜，那是我賞你們飯吃。
你們不感恩戴德就算了，居然還讓我這種人才受委屈。
真該死。
…
“我，我不賣了…我不賣了。”李素妍哭著稀里嘩啦。
回到自己剛貸款買的奔馳E300上。
這車並不便宜。
但是人家可是小仙女，國之棟樑，一齣校門就月入過萬的天之驕女，開個奔馳不過分吧。
她感覺自己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委屈。
我爸媽都捨不得讓我受委屈，你們憑什麼。
最讓她無語的上…
有一箇中年男子，大腹便便，還有一些禿頂的經銷商。
確實說可以收她的西瓜，還可以收個十萬斤左右。
但是…他那猥瑣的眼神，還有李素妍一坐下，就一直沒離開過她胸口的眼神，讓李素妍不舒服。
最可氣的是，那個人居然還提出了更過分的要求。
就是看李素妍的表現。
意思很明顯，說瓜可以收，但是得讓李素妍陪他一晚。
沒錯，就是這麼直白。
這李素妍哪裡肯？
直接甩臉走了。
離開了蘇寧，李素妍現在，可謂真是見識了什麼叫做人間險惡。
“這事，我真的幹不了…銷售太難了，找銷路太難了！”
“也不知道蘇寧是怎麼做到的。”
“就這種委屈，別說每公斤賺三毛，就是五毛也是辛苦錢。”
“蘇寧…我錯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