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后,两人腻歪了一阵,周燕宁进谢珩的休息室午休,谢珩还要继续工作。
他的休息室不算大,两扇衣柜里大多都是她的衣服,周燕宁换上睡衣躺在舒适的大床上沉沉睡去,直到她母亲陈安然打来电话,让她回家陪她打麻将。
周燕宁收拾好自己后走出休息室,谢珩闻声从一沓文件中抬起头来,“怎么不多睡会儿?”
“妈妈找我打麻将。”周燕宁老实交代。
“下周五王顺家的游轮派对,你有空吗?”谢珩从文件下抽出一张请柬递给她。
周燕宁没看,随手揣进了包里,“陪你参加晚宴,难道不是我这个未婚妻的义务吗?”
她歪头,“嗯?未婚夫?”
谢珩笑,“那打扮你也是我的义务,怎么不看看你包里多了什么东西,未婚妻?”
周燕宁打开包,看见里面果然多了一个盒子,她拿出来打开,是一条流光溢彩的蓝宝石项链。
“你上次在杂志上看见不是说喜欢吗?昨晚林秘书专程飞香港拍回来的。”谢珩问,“喜不喜欢?”
周燕宁知道他的脾气,满足他邀功的小心思,笑道:“喜欢,你送的,我更喜欢。”
两人又亲亲抱抱,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周燕宁才说:“我真得走了,去晚了我妈输多了得生气的。”
谢珩只得放人,万能的林秘书再次护送周燕宁下楼,直到她开车离开停车场。
周燕宁开到周家,拐进花园的阳光房里,便看见麻将桌前坐着陈安然女士和王家、杨家、白家的太太,几个人正打得热火朝天,白太太胡了个清一色,笑得开怀,牌桌旁还有两个小辈的女孩子在一旁观战,是杨太太的双胞胎女儿,才十五六岁。
周燕宁一进门,她母亲陈安然就瞧见了她,“宁宁,快来,你几个阿姨今天手气好的不得了,你快来帮妈妈跟她们切磋一下。”
惹得另几位太太开心地笑。
“哎呀,谁不知道燕宁牌打得好,周太,你作弊哈,打不赢就找外援!”王太太开玩笑道。
周燕宁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大大方方的和几位阿姨打过招呼,将手中的盒子放在小餐桌上,招呼杨太的两位女儿:“甄记的甜点,我特意绕去槐安路买的,怀瑾,怀瑜,我记得你们爱吃,快来尝尝。”
“谢谢燕宁姐。”周燕宁性格好,圈子里老的少的没人不喜欢她,做豪门大小姐看上去容易,要做成周燕宁这样可实在不简单,怀瑾怀瑜两个小女孩儿一向将周燕宁视为偶像,对她很是亲近。
周燕宁始终温柔周到,她走到牌桌旁,自然地接替陈安然坐下,她一边摸牌,一边开始跟几位太太聊天,她总是能轻易带起她们感兴趣的话题,毫无痕迹地递话,一时间几位太太都兴致高涨,热火朝天地聊着天,周燕宁还不动声色地喂她们牌,既让几位太太享受了打麻将的刺激,她自己也不全然输,甚至还赢了几把,却让几位太太很是得到满足。
牌桌子上那点儿输赢,她们谁会真的在乎,打麻将不过图一个过瘾开心罢了。
陈安然看着自己的女儿,心里骄傲极了,这圈子里谁家的女儿有她的女儿优秀,智商、情商、相貌、为人处事,样样都是最好的。
牌局结束后,几位太太留在周家用了晚餐后才散去,陈安然从茶几上拿过一个橘子,剥开分了一半给女儿,“还是得你来,那个王太太,牌技真差,我都喂她三回牌,她回回都吃不到。”
周燕宁一瓣一瓣儿吃着橘子,“他们家那个游轮生意,咱们家也有份儿?”
陈安然答:“王顺不是开始接手生意了吗,航运可是个大饼,之前王家那几个私生子闹得太凶,谁都不好插手下注,如今老爷子出来主持大局选了王顺,咱们早点上车,也能分一杯羹。”
王家就是海上发家的,往上数三辈就开始做航运生意,周五谢珩要去的的游轮派对就是他们家的。
据说那艘名叫“贝德尔”的游轮十分巨大和豪华,是王老爷子送给王家小儿子王顺的,是他接手家里生意的第一步。
周燕宁听到巨大又豪华的船这种描述,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泰坦尼克号”。
不过“贝德尔”虽然不会像“泰坦尼克”一样撞上冰山,但也不太好运,因为谢珩会在这艘船上跌进海里,谢家拼尽全力搜寻,连尸骨都没捞到。
痛失爱子的谢父不可避免地迁怒王家,在谢氏不计后果的打压和针对下,王家从“贝德尔”迅速开始走向衰败。后来谢珩回归,与他交好的王顺求上门去,可谢珩失去了记忆,面对已经没有合作价值的王氏,他并没有伸出援手。
想到这里的周燕宁脸上并没有任何异色,她认同地对陈安然道:“王顺有能力有手段,如今又有王老爷子撑腰,他接手王家是迟早的事,阿珩也是看好他的。”
听到准女婿的名字,陈安然一笑:“如果不是阿珩指点,你爸爸和你哥哥一向是只注重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的,哪里会分神去扩宽产业。”
和谢珩订婚的这些年来,周家确实一直依赖着谢珩和谢氏,对周家来说,这棵大树一旦离开,他们将会面对许多风险。
不管是为了什么,周燕宁必须保证谢珩不坠海,她绝不能让猪猪口中的剧情成真。
如今猪猪已经沉睡了,它毕竟只是一只低阶灵兽,长时间待在书中世界十分耗费它的法力和心神,它沉睡前告诉周燕宁,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唤醒它。
周燕宁敷衍地答应,却并不打算让猪猪帮她做些什么,她从不是什么总裁的娇妻,她的野心和能力,其实并不比谢珩差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