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池忍不住開始大倒苦水:“大兄弟我跟你說,這個女人太過分了!我跟她在一起七年,每天晚上跟她揮汗如雨地耕耘累得跟牛一樣!
就因為我掏不起錢全款買房,大剌剌放棄我這樣q.大x好的男人投奔富二代的懷抱,簡直是太特喵現實了……”
艾琛:“其實……能用錢辦到的事都不叫事。”
姚池:……你大.爺!瞎說什麼大實話!
跟艾琛抱怨就是最不靠譜的,偏偏姚池喜歡找他求安慰。
Charles低低笑了兩聲,看在好友失戀的份上,又給他多送了一杯雪梨馬提尼,轉頭就默默記在艾琛賬上。
艾琛:“如果我給她錢,她就跟我,那我會把所有的錢都給她。”
姚池:“哈哈哈看不出來我們艾側寫師還是一個視金錢如糞土的男人!你這麼做是想縱容她用你的錢包y.小白臉?”
艾琛:你活膩了?
聽到姚池在瞎說大實話,一旁的Charles搶在他們倆的話題逐漸走向奇怪方向前,趕緊懸崖勒馬。
現在回想起上一次他們倆把自己酒吧砸了個稀巴爛,還心有餘悸。
“等等,”他插嘴多說了一句,“所以,你們不該好好喝一杯,慶祝迴歸單身,離你們成為海王又近了一步?”
海王?
艾琛和姚池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Charles,我們一直很好奇,你的中文是誰教的?”
“一個自稱海王的女人。”
Charles滿不在乎的笑了笑,“她說,海王是對她的最高讚譽,讓我好好學著點。”
艾琛:“如果你不怕後院著火,你就學著吧。”
姚池贊同地點點頭,末了還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後院著火是什麼意思?”
Charles的確是一個好學的孩子,他從褲兜裡掏出手機立刻搜索起來。
“哦哦哦,原來是這個意思啊,房子著火嗎?但是海王不是生活在海里嗎,水夠多,能滅火。”
艾琛:……秀兒是你。
姚池:……你到底是什麼品種的邏輯鬼才?
他沒有注意到兩人的表情不對,還在暗自竊喜自己這理解力突飛猛進。
姚池看著笑得跟隔壁村二狗一樣的Charles,忽然打從心底裡羨慕起來:
“如果時光倒流,我一定不會放手。唉,要不是她已經嫁給那個男人了,我才不會窩囊地在這裡喝悶酒,早衝上去重新爭取了……”
他承認,就差一點點,他猶豫了,慫了。
結果心愛的姑娘就成了別人的妻子,現在他只有當檸檬精的份。
姚池猛地灌下杯子裡剩下的酒,視線模糊——
木已成舟,若是再給他一次機會,他勢必要抓住她,絕不會就這樣退縮。
艾琛聽了他的話,忽然腦海中閃過邢幼薇那張臉。
五年前,他曾想只要她重新出現在自己面前,他就算是被邢幼薇摁在地上摩擦也絕對不會放手。
現在,不就正好是這個時候嗎!
他鬆開空了的杯子,抓起旁邊座位的西裝外套跟兩個兄弟道:
“走了,你們慢慢聊。”
Charles本來還想在艾琛身上大賺一筆,海王女說男人傷情的時候最好賺錢,哪想到現在艾琛居然就滿血復活了。
這男人是魔鬼嗎?!
他一轉頭,剛想問姚池要不要再點一杯,就看見他眼角掛著兩行清淚,朦朧地看著他,嘴裡唸唸有詞——
姚池:“寶貝,我真的好捨不得你啊!來,過來親親——”
Charles嘴角一抽,反手往他腦門上來了一個暴栗。
Charles:滾粗!小爺我名草有主了!
亂叫寶貝的男人真真真的是最討厭了!
.
出了RedBar,艾琛沒有開車。
他打電話讓司機過來接自己,目的地直奔邢幼薇現在的住處。
街道上的燈火映照在他的車窗上,晃眼得很,一如他上躥下跳的心臟。
電梯門一開,他抿著嘴握緊了手掌,腳下宛如踩了一個風火輪,急迫地連領帶都沒來得及繫好。
“哇哇哇……媽咪,媽咪……痛痛,哼哼……嗚嗚嗚……”
小孩的哭聲在寂靜的樓層裡聽地異常揪心。
艾琛眉頭一皺,加快了原本就凌亂的腳步。
他繞過拐角,一抹豔麗的鮮紅扎進他的視網膜。
艾琛的瞳孔猛地一縮——
“薇薇!”
.
湛藍的幕布上散落零零星星的光,正如明市第一醫院的廊燈一般。
晚間十點。
明市第一醫院院長連夜安排了一間VIP病房。
空蕩蕩的走廊負手站立幾個穿著西裝的大漢,將病房死守起來。
艾柔柔被小王抱在手裡,腮幫子裡還塞著進門前從小攤販手裡買來的章魚燒。
“柔柔,你在這裡等等,我馬上回來。”
小王還需要幫艾琛去辦理一些手續,艾琛現在正全身心撲在病房,他進去就是討人嫌。
放下柔柔,眼尖的小王馬上就朝著院長的會客室走去
小白慢騰騰地跟在艾柔柔身後,一言不發。
艾柔柔:“小白小白,你說話啊,你平時話不是很多嗎?”
小白嘴角向下一彎——這小兔崽子確定不是在嘲諷它?
艾柔柔伸手想給小白摸摸頭,它靈巧地往邊上一閃讓她抓了個空。
小白:“這件事我也沒想到,也都怪我沒有提前告訴你。不如……你打我吧,這樣我心裡舒服點。”
這事說起來也不能完全怪它。
但它是艾柔柔的系統,按理說就應該幫她推進主線任務的同時,保護她的安全。
但現在好了,除了成為艾柔柔偷巧克力的共犯,它一點風險都沒有幫艾柔柔規避。
要它何用!
小白越想越憋屈,恨不得立刻切腹自盡。
“可是小白,這件事也不全是因為你……”
“不,就是因為我!”
“長老說,知錯就改,那就是好孩子,你已經承認錯誤,那就沒有問題了。”
小白悲壯地翻著書頁:“不,我心裡有負罪感,只有你打我一下,我才會舒服點。”
不管艾柔柔怎麼寬慰它,它就是一副“我不聽我不聽”的樣子。
艾柔柔:“好吧……那你過來吧,我準備好了。”
艾柔柔伸出又短又粗的小手手,一抓一放地活動著手指關節。
用得著嗎……這一巴掌是想直接廢掉它半生修為嗎?
小白嚥了咽口水,抖著書皮湊上去。
“我數三下哦。”
小白哆哆嗦嗦地閉上眼。
“一。”
“二。”
艾柔柔眼疾手快,根本就不給小白撤退的機會,迅速在它的封面落下一掌。
“pia——”
“woc你騙人!”
小白在空中做了三百六十度轉體,白皮又掉了一個角,露出黑色的內裡。
“三。”
小白:我們怕不是有時差?
艾柔柔拍拍手,“好啦,小白你現在還會難受嗎?”
小白:……廢話。
小白覺得,自己擱艾柔柔面前懺悔就是一種耍白痴的行為。
因為她下手根本就不、知、輕、重!
“柔柔,過來。”
艾琛打開房門,呼喚艾柔柔過來。
聽到帥爹地叫自己,艾柔柔立刻小跑著過去撲進他的懷裡。
艾琛抱著艾柔柔來到床邊,邢幼薇正打著吊瓶,腦袋上還滑稽地纏著紗布。
艾柔柔甜甜地叫著“媽咪”,一邊伸手要抱抱,小身子朝著邢幼薇的方向直直飛過去。
邢幼薇熟練地把孩子抱在手裡,一邊好奇地盯著艾琛的臉:
“你需要這麼大張旗鼓地給我找病房,還把我包成粽子嗎?”
邢幼薇覺得這個男人就是小題大做,不就被人用玩具槍爆了頭麼,至於嗎?
而且她也不完全是因為玩具槍受傷的。
“你受傷了。”
艾琛一板一眼的回答讓邢幼薇語塞。
邢幼薇:是啊,我是受傷了,可我不是重傷啊!
說起來也搞笑,她是因為喝了點酒崴了高跟鞋,再加上玩具槍的射擊導致她一頭撞上了家門口尖銳的門框。
然後就流了點血。
要不是她酒沒醒,也不至於被艾琛強行抱到醫院。
但這麼丟人的事,她是不會解釋的。
“那你可以出去了?”
她的視線落在他紅潤的嘴唇上,又默默移開了。
她從剛才就一直盯著艾琛的嘴唇,滿腦子都是今天在手術室裡十八禁的畫面。
太詭異了。
雖然這個男人親吻技巧不錯,但現在艾柔柔還在這呢!
艾琛面露深沉,似乎是看透了邢幼薇所想,故意解開了兩粒釦子:
“這房裡不通風,有點熱。”
邢幼薇:????
她剛才下的逐客令她是沒有聽清嗎?
居然,居然還……亂放“福利”?
懷裡的小糰子扭了扭屁股,伸出小爪子摸了一下邢幼薇發燙的臉蛋:
“媽咪,你的臉燒焦了。”
小白: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
邢幼薇:……
艾琛:不愧是爹地的好女兒!
.
艾琛終究是不放心,沒有回去,而是留下來哄艾柔柔睡覺。
沒有育兒經歷的艾琛準備的睡前故事也挺驚悚的。
他開始給艾柔柔講自己是如何抓到罪犯的。
一旁的邢幼薇:……
但好在艾柔柔不是普通的娃。
聽到那些血淋淋的犯罪現場她並沒有哇哇大哭,甚至意猶未盡地追問“後來呢後來呢”!
艾柔柔捧場的樣子成功激發了艾琛育兒的信心。
“爹地,明天還能給柔柔講故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