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拙言不仅没有放过她,手还一路向下。
安荔瞬间想到了孩子,医生说要她好好养胎的。
她扭动着身体拒绝商拙言,“我不舒服,真的,商拙言,能不能不做?”
安荔一边拒绝,一边恐惧,看到商拙言,她已经消肿的手腕又开始隐隐作痛。
商拙言墨色的眸看向安荔的脸,她的小脸苍白如纸,像是轻轻一碰就碎了。
商拙言动了一下,吓得安荔叫了一声,用力蜷起身子,眼神惶惶地看着他。
商拙言低笑着用唇堵住她的叫声,直到她呜咽着哭,才放开她。
“我这样,你觉得你说的可以吗?”他低沉的声音响在安荔耳边。
安荔抑制不住地哆嗦了一下。
男人都是这样吗?就算不喜欢一个女人,也可以吗?
可是她不能。
“对不起,我真的难受。”她尽量不惹怒他。
“那我怎么办?”商拙言低哑着声音问。
安荔的秀眉拧起,挣扎了一会儿道:“你去找苏白薇吧,或者,我躲起来,你把她叫过来吧?”
话一说完,她就感觉商拙言身上的气息骤冷,他一言不发地从安荔身上起来。
他生气了,安荔有些慌:“商拙言… …”
“安荔,你算是什么东西,竟然也敢管起我的事情。”商拙言居高临下地看着沙发上瘫坐着的安荔,狭长的黑眸又冷又凉,他说:“你以为白薇像你一样下贱吗?”
闻言安荔的身体狠狠地抖了一下,在他的心里,苏白薇纯洁无瑕,而她就下贱可欺吗?
安荔觉得她和陈茜都想错了,商拙言真的好讨厌她,就算是有了孩子也不会改变想法。
本来积攒的想要问的勇气瞬间没有了,算了,她和商拙言的婚姻本来就是他不愿意的,估计很快他就会和她离婚。
到了那时她就能一个人带这个孩子。
商拙言已经懒得看她,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道:“明晚收拾一下和我一起出席个宴会,我会派人来接你。”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开。
在商拙言到门口的时候,安荔还是没忍住叫他的名字,“商拙言。”
商拙言脚步停止,却未转身,讥讽道:“你又舒服了?”
安荔一句话哽在心头,不问了 。
别墅里又只剩安荔一个人,她拉好衣服,从沙发起来,上楼躺在了床上,可她又一次失眠了。
她发现她只有在不想睡时能睡着,而想睡时又睡不着了。
安荔这次还好,没有睁眼到天明,倒是睡着了两个小时。
第二天晚上是林敬来接她的,商拙言在大四时就接管商氏部分业务,林敬一直跟在他身边。
“太太,请上车。”林敬并没有因为商拙言的缘故轻视安荔,态度很恭敬。
安荔礼貌地对他说:“谢谢。”
车子一路行使至煌乐酒店,林敬道:“太太,请稍等五分钟,商总就到了。”
“嗯。”安荔坐在车子里看着灯火通明的酒店,桐城最豪华的酒店,还是前几年宋清茹带她来过。
商拙言的时间把控很准,确实是五分钟他就到了,一辆限量版的迈巴赫行至门口,商拙言迈着长腿下车,气宇轩昂的男人和明亮炙热的光色融为一体,仿佛生来就该受人敬仰,让人臣服。
“太太,该下车了。”林敬提醒道。
安荔点头,提起裙摆下车。
商拙言看着她走来,墨色的眸平静地望着她,让人看不出情绪。
安荔喊:“商拙言。”
“商太太打扮的可真是… …”商拙言盯着安荔的脸,顿了一下道继续道:“招风引蝶。”
商拙言穿的是深黑色西装,安荔穿得是浅杏色礼服,和他搭配也算合适。
至于妆容,她也只是浅浅地化了个淡妆,不明白他为何会这样说,拧眉看向他。
商拙言冷哼一声,抬起胳膊示意她挽他,安荔心口微堵,但是又因为骨子里对商拙言的害怕,抬起手臂挽住商拙言。
商拙言一进入会场,就成为了全场的焦点,连安荔都免不了受众人的瞩目,可是从上次视频事故发生后,知道内情的人看安荔的眼神都是意味深长的,让安荔顿时有些不自在。
这场宴会的主人是桐城池家,池家在桐城也是数一数二的。
池奉贤远远地举着酒杯跟商拙言打招呼,他的儿子池焕跟在他的身侧,旁边还有另一个清瘦英俊的少年,他的眼神很紧张,仿佛与这里格格不入。
听他们谈话,安荔才知道,今日是池奉贤流落在外的儿子认祖归宗的日子,而那个清俊少年就是那个私生子。
安荔下意识地看向池焕,池焕仍是勾着懒散的笑,似乎对这件事并不放在心上。
“这位就是贤侄媳妇荔荔吧。”池奉贤将目光落在安荔身上,逢迎地夸赞道:“荔荔小时候就是个美人胚子,长大了也出落得愈发动人。”
池奉贤这样说的时候,商拙言也跟着侧目看安荔,唇角挂着淡淡地笑意,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很相爱呢。
“谢谢池总。”安荔也得体笑着对池奉贤施了一礼。
“安夫人也来了,荔荔可以和安夫人聚聚。”池奉贤又说。
池奉贤说完和商拙言客套几句后离开去招待其他客人了。
商拙言俯身在安荔耳边说:“看来我的岳母比我想象地能屈能伸。”
“商拙言,你什么意思?”安荔的小脸瞬间红了。
她知道商拙言在讽刺什么,宋清茹正与一个中年男人攀谈,只是那位男人一脸不虞,宋清茹低眉顺眼地赔着笑脸,连她也来了都没有发现。
她高傲的妈妈,何时这样低声下气过?
安荔看着商拙言讥讽的眼神,明白他今天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了,他就是为了让她来欣赏宋清茹的狼狈。
商拙言没有继续讽刺她,因为他和池焕两人走远不知道在商议什么。
安荔趁着商拙言不注意走向宋清茹。宋清茹正在跟那个男人说话,看到安荔脸色变了,皱眉问道:“你怎么来了?”
“他带我来的。”安荔低声说,并用眼睛指向商拙言。
“他… …”宋清茹看到远处的商拙言,脸色有些复杂,“我以为他不会来这里的。”
池家和商家相比确实不算什么,不必屈尊降贵来参加这场宴会,只是宋清茹不知道,商拙言和池焕是好兄弟。
“这位是?”宋清茹攀谈的中年男人插入两人的对话。
“啊?”宋清茹这才回过神来,有些受宠若惊地向男人介绍,“这是我女儿,安荔。”
中年男人看向安荔的目光有几分兴味,终于施舍了宋清茹一个笑容,“令爱可真是明艳动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