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城商家公馆。
“荔荔… …”
妈妈宋清茹的手肘碰了碰安荔的腰,示意她跟商仲华打招呼。
“商叔叔生日快乐。”安荔乖巧地喊了一声。
商仲华笑着拍了拍安荔的肩膀,“谢谢荔荔,清茹啊,荔荔真的是越来越懂事了。”
“懂事什么,在家可调皮了。”宋清茹虽这样说,语气却是觉得骄傲的。
宋清茹和商仲华旧友似的寒暄起来,安荔却没有心思听。
今天是商仲华的生辰,几乎全桐城的名贵都来给他贺寿。
商家家大业大,这本没什么,可是偏偏商仲华的发妻也才去世不到两个月,商仲华此举实在过于凉薄。
安荔把整个会场看了个遍,一个一个脸上都洋溢着笑,却看不到那个人。
自从他母亲去世,她就再也没有在学校见到他了,他父亲的生日,他也没有来吗?
商仲华对于他母亲的薄情,会让他伤心难过吗?
“荔荔,去那边的甜品区吃点东西,妈妈有点事,一会儿过来找你。”
宋清茹凑近安荔的耳朵说了话,就拿着酒杯走了。
安荔听了宋清茹的话,到了甜品区,可是看着往日爱吃的糕点提不起半点兴趣,她百无聊赖的抬眸,猝然对上一道清冷的视线。
安荔呼吸一窒,是商拙言,他站在二楼,一只手臂随意地搭在栏杆上,一只手端着酒杯,漫不经心地向下看。
他看上去瘦了很多,五官更加冷硬坚毅,剪裁得体的深色西装下的身体修长挺拔,安荔一瞬间就被他深邃的眼眸吸进去。
两人的视线对上,商拙言看了她一会儿,仰头将杯中的红酒喝掉,转身走了。
背影看上去冷寂孤独。
等安荔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不由自主地追上了二楼。
商公馆很大,安荔顺着长长的走廊往里走,她记得商拙言是住在最里边的那一间。
可在突然行至某一个房间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异样的声音。
安荔本来以为是有人不舒服,下意识地想推门进去,就听到男女谈话的声音伴着喘息声传出来。
“仲华,你到底什么时候娶我?”
“清茹,再等等。”
“等等,我都等多久了,好不容易把安兆南和白玉珍都熬死了,你还让我等。”
“好好好,我尽快,一定让你满意。”
安荔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踉跄后退跌坐在地上。
她的母亲和商拙言的父亲,竟然在这座房子里偷情,而且听妈妈的话,他们并不是刚开始,而是在父亲还活着的时候就… …
在她的心里,妈妈一直温柔端庄,和爸爸是模范夫妻,怎么会这样?
安荔觉得自己的世界被颠覆了,她崩溃了,崩溃到想要不顾一切地冲进去问问妈妈,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可还没等她碰到门,就被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捂住嘴巴,拖进隔壁的房间。
她惊恐地挣扎,踢打,根本没有一点作用。
过了一会儿,嘴巴上的手被移开,安荔还没等发出声音,一件揉皱的衬衫被塞进嘴巴里,手被一条领带绑住。
随之她被胡乱地扔趴在床上,她慌乱地翻过身。
是商拙言,赤裸着上身。
安荔头发凌乱,眼眶也红着,愣了一瞬,飞速地低下头。
商拙言俯身,抱着她的头,逼她看向他的眼睛,压低了声音,“听到了么?”
安荔当然听到,隔着一堵墙,她妈妈的声音清晰地传到她的耳朵里。
她羞愤地恨不得在商拙言的面前死去,可商拙言残忍地直视着她,眼神像锋利的刀一样落在安荔的脸上。
商拙言看着安荔摇头的模样,目光向下,温热带着薄茧的指腹,放在安荔漂亮的锁骨上,轻轻一划,就引起安荔惊恐的颤抖。
商拙言嗤的一声笑了,他问:“安荔,你妈妈这么卖力,你说我是不是应该送她一份大礼?”
或许女人对于男人眼里的欲望和危险天生的敏感,所以安荔一瞬间就明白了商拙言的意图。
一双美眸惊恐地睁大,无声地说不要。
可是他没有放过她。
她想求饶,可是她只看到商拙言的眼里全是恨,蚀骨地恨。
商拙言咬牙切齿道,“安荔,你要和你妈妈学习,好好表现,不然她看到了一定会遗憾你没有得到她的真传。”
妈妈的声音还在继续,可安荔感觉自己快要死去了。
她的妈妈啊,生她养她的人,在她最无助最害怕的想到的还是她。
无声地呼喊,妈妈,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