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逝世的那一年,是爸爸的兄弟小叔將我帶回了他家。
我們沒有血緣關係,他卻仍然無微不至的照顧我,為我撐腰,給予了我史無前例的偏愛。
年少春心萌動,我暗下決心,長大後要嫁給小叔為妻。
但成年禮那天,我借勢向小叔表白後。
他勃然大怒,認為這份愛是違背三綱五德,違揹人倫的禁忌關係。
他對我越來越冷漠冰冷,甚至還答應了與林家林彩的商業聯姻,就是為了讓我死心。
我心灰意冷,徹底斷了念想,登上了遠洋的貨輪,再也不會回頭。
但後來,小叔卻瘋狂哭著求我看他一眼。
……“華哥,三天後的遠洋出海,帶我也去吧。”
蕭瑟的秋風,吹得人心裡發涼。
在海鷗盤旋的海岸,我發出這條消息後,心裡終於有了一絲解脫意味。
總算是可以放下這段禁忌的感情,做出離開的決定了。
剛發完一秒,華哥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蕭夢,你在開什麼玩笑?你知不知道這次遠洋出海,十年都回不來國,甚至你要在外飄蕩一生!”“你一個女孩子跟我們出海幹什麼?”“我不會同意的,你要是走了,我跟季總沒辦法交代。”
華哥是負責我公司遠洋出海的船長。
而他口中的季總,則是養育我十年之久的小叔,也是公司的總裁。
對於華哥的不同意,我意料之內,甚至我早準備了說辭。
“華哥,我不是一時腦熱做出的決定,你也知道,我喜歡我小叔,這麼多年,已經造成了如此之多的困擾,我走了,大家都會好。”
“並且,如果您不答應帶我走,我就會自己出海或者出國,您攔不住我的。”
華哥在電話裡沉默了很久,長長嘆了一口氣終於是答應了。
“唉,行吧,你跟我走還有個照應,你自小也沒了父母,唉…你收拾收拾,三天後我們就走。”
華哥電話掛斷後,我看著手機的屏保愣愣地出神。
那是我和小叔的合照。
照片裡,十九歲的小叔在路邊的燒烤攤上帥得俊俏明朗。
他壞笑著彎腰,強行搶過我的杯子灌著啤酒,而在他的對面,九歲的我拼命地死死護著自己的杯子不讓他灌,兩個人的臉上都掛著傷,後面,周圍人一臉笑意的看著我們鬧著。
這是我永遠銘記的時刻。
當時,九歲的我正上小學,在學校裡被人嘲諷沒爹沒孃,氣不過和別人動了手,卻被對方家長連帶著羞辱,甚至還動手打了我。
小叔聽說了,二話不說,帶著我衝進學校,替我當場報了仇。
想到這,心裡好不容易釋然的情感又要湧來,我趕忙轉移注意力,給小叔發去消息。
“小叔,後天就是您二十九歲生日了,這次我親自下廚給您過生日好嗎?”和小叔的聊天框內,我看著“正在輸入文字”變了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