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哭得梨花帶雨,護士勸說她不要擔心,只是一個小手術而已,她這大嗓門一嚎,別人還以為柳如煙怎麼了。
此刻,只見移動病床上原本臉色蒼白的柳如煙,神色變得更加難堪。
回到病房,我扔下離婚協議轉身要走,柳如煙卻一把叫住我。
我眉毛一挑,問她:「還有事?」只見她死死的咬住唇,好像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淚水一直在眼珠子裡打轉。
她哽咽著說:「宋南燁,你有必要做得這麼絕?分明是你認錯了人我,我剛做了手術,你」見我沒再像之前一樣,只要她一哭就連忙上去哄她,而是無動於衷地站在原地。
她像是受到了極大的侮辱,氣勢立馬弱了幾分。
只見她那雙指節泛白的手,死死捏住身下的被子,有些顫抖的嘴唇微張了張,似乎想要說些什麼,最後又被羞愧堵在了喉嚨裡。
這時,見老丈人鐵青著一張臉走進來,她慌忙低下頭,不再與我對視。
那顫抖的肩膀,好似藏不住內心的悔恨和羞恥。
老丈人就在隔壁科室工作,如今瞧他這副表情,應該老臉也被丟盡了。
離婚的事拖延了大半個月,柳如煙始終不願意簽字。
還在社交平臺上直播賣慘,說那些莫須有的傳言,給她造成了十分嚴重的傷害,導致她差點抑鬱。
丈母孃也煽風點火,說分明是我婚內出軌,現在卻倒打一耙,要拋棄糟糠之妻。
還說當年宋氏陷入危機,瀕臨倒閉,若不是他們柳家伸出援助之手,我恐怕早就欠了一屁股債,只能在大街上要飯。
如今公司做起來了,我當上了上市公司的總裁,就開始忘恩負義,想一腳踹了他們。
她們母女倆在網絡上裝可憐,賣慘,引導輿論博取同情。
丈母孃私下卻大放厥詞說,想要離婚可以,我必須再給柳家追加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還真是獅子大開口。
如果真給了這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柳如煙加上她弟弟手裡的股份,相當於直接拿走了公司的絕對控股權。
人心不足蛇吞象,他們這是想一舉吞併我們宋家苦心經營的公司啊!某天下午,柳如煙身體剛恢復,就跑來公司虛情假意找我複合。
她一雙恨天高,全身上下都特意精心打扮過。
嘴上說是為了討好我,卻以為我沒看到,剛才她分明是從蘇迪恩的車上下來的。
我心裡冷笑,看來這兩人還真是愛得難捨難分,都把這小子明目張膽的帶到江城來了。
只可惜柳如煙不知道,蘇迪恩可不是傳言中高冷多金的純情學長。
他從大二開始,就腳踏N條船。
其中有個交往時間最長的黑妹,前段時間剛查出了艾滋病。
從我倆的婚房搬出來時,我好心勸過柳如煙離他遠點,就算要出軌,起碼也找個乾淨的。
柳如煙憋紅了臉,罵我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