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料理了母親的後事,沈桅回到公司,剛進門就聽說小助理桑桔的手鐲丟了。
緊接著,沈梔發現自己的辦公桌被翻得一片狼藉。
桑桔這時怯生生地湊過來。
“沈桅姐,你能把手鐲還給我嗎?”桑桔是沈桅的助理,也是她名義上的乾妹妹。
今天白天,桑桔在沈母的葬禮上哭暈了過去。
於是便被沈桅的兩個竹馬——裴景年和顧西洲,抱回了公司照顧著。
所以,沈桅只能自己操持了母親的火化和下葬。
沈桅掃了一眼凌亂的桌面,剛要問是不是桑桔亂翻的。
總裁辦公室的門開了。
裴景年大步走過來,桑桔像只小兔子似地跳到他身後藏了起來。
裴景年立馬黑了臉,斥責起沈桅。
“給你打了三個電話都沒接,你的桌子是我翻的,你不用為難桑桔!”可裴景年明明知道,沈梔在忙著給母親下葬。
她怎麼能接電話?沈桅氣息微促地僵在那裡,裴景年不耐煩地皺眉。
“沈桅,我知道你不喜歡桑桔,但還是請你把手鐲還給她。”
沈桅指尖冰涼,想不到自小一起長大的人,直接就給自己定了罪。
她知道這又是桑桔的栽贓陷害,忍不住聲音發顫,“什麼手鐲,我根本沒見過。”
裴景年冷冰冰回她,“桑桔昨晚將手鐲忘在了茶水間,可昨晚下班後,只有你來過。”
裴景年是公司總裁,他的一句話,徹底將沈桅釘在恥辱柱上。
周圍響起竊竊私語。
“真的是沈桅姐啊?”“聽說沈桅她爸當年就是偷了公司的商業機密賣給對家,事發後自殺了,這偷東西是不是也遺傳”這些話像刀子一樣,一下下剜著沈桅的心。
她掐了掐手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承認自己去過茶水間,但是沒拿過手鐲。
而這時,顧西洲聞聲趕了過來。
沈桅求助地看著他。
顧西洲問清原委後,輕輕攬住沈桅的肩膀,“好了,桅桅,沒事了。”
一句話,讓沈桅鼻子泛酸,後知後覺地委屈起來。
從前,她遇到過不去的坎兒,裴景年和顧西洲都會這樣安慰她。
每當這時候,她就什麼都不怕了。
裴景年和顧西洲的父親與沈梔的父親是故交。
五歲那年,沈梔的父親被人誣陷後離世。
沈梔母親又是個除了畫畫什麼都不會做的嬌妻。
為了能讓母女倆生活下去,裴景年和顧西洲的父親給了沈母一大筆錢,讓她教兩個孩子畫畫。
那年沈桅五歲,裴景年和顧西洲年長她兩歲。
兩人都喜歡沈梔這個白白淨淨的小糰子,常常為了誰能挨著她坐而吵架。
沈母只好把沈桅放到兩個人的中間。
從那以後,沈桅便被裴景年和顧西洲當成小公主一樣護著。
這一護就是二十多年。
成年後,裴景年在父親的幫助下創立珠寶公司,顧西洲也放棄了國外高端品牌的邀約,留在裴氏做了設計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