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又到了上工的時候。
經過一天的練習,這些新來的知青們已經不像昨天一樣對農活一竅不通,也算是有了一點經驗,幹活的速度自然也有所提升。
而在他們幹活的時候,有幾雙眼睛正盯著溫雅的一舉一動。
李二柱是村裡有名的二流子,平常好吃懶做,不務正業,偶爾還會跟村裡的幾個閒漢一起搞點小偷小摸,調戲調戲小寡婦大媳婦。
但因為他的舅舅是城裡的警察,再加上也沒幹過什麼大的壞事,村裡人也懶得管他。
昨天,他去城裡耍了一趟,回來就聽見一個小弟說,村裡新來的一個女知青又漂亮又能幹活。於是他就起了一些心思。
今天過來一看,溫雅長的漂亮,還帶著幾分說不清的英氣,即使是幹著同樣的農活,也和那些灰頭土臉的農婦不一樣,格外引人注目。
再加上幹活十分利落,聽他們說力氣也大,應該也是個能操持家務的人。
要是把溫雅娶回家,擺著賞心悅目,在兄弟面前也有了炫耀的對象。
再加上能幹農活,也就能養著自己了,可謂是一個結婚的好人選。
至於溫雅看不看得上自己這個問題,他是沒有想過。反正烈女怕纏郎,再加上幾分小手段,她是不從也得從。
他便趁著溫雅幹完農活的空隙,向溫雅搭訕,“知青同志,我有幾個問題想跟你討教討教。”
那聲音裡帶著明晃晃的不懷好意和油膩。
張天春看著李二柱和他的跟班,小聲提醒溫雅,“這不是個正經人,別搭理他就行。”
溫雅聽到這話,自然不願意過去。
但李二柱的跟班之一房狗子,故意挑釁,“知青同志,你連我們想要向你請教幾個問題都不搭理,你這不是歧視我們農村人嘛。”
這頂帽子扣的,讓昨天所有聽了溫雅和盧可兒對話的人,都忍不住搖了搖頭,找藉口也不打聽清楚。
“同志,你要是想請教問題,當著所有人的面說就行,我現場給你解答,讓其他人也聽一聽。”
李二柱用陰邪的眼神上上下下掃了掃溫雅,那如毒蛇般的目光,讓她覺得噁心。
“那我可要問了,”李二柱惡意滿滿的說,“我想要知道,你們城裡人的手摸起來是什麼感覺啊?”
他們三個二流子,笑得不懷好意。
溫雅沒有流露出生氣的樣子,而是很平靜的說,“那你過來,我告訴你啊。”
李二柱沒想到溫雅是這個反應,他心裡也有幾分疑惑。但既然人都這麼說了,不管這婆娘心裡在想什麼,他自然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他也聽說了溫雅的力氣大,但他沒見過實情,就覺得一個女人而已,力氣再大,能大到哪裡去,不過是誇大了而已。
吊兒郎當的走到溫雅面前,伸出手就想去摸她的手。
溫雅看著眼前這雙噁心的手,乾脆利落地抬腳就是一踹。
正中靶心,李二柱弓起身子,嗷嗷亂叫。一跳一跳的,不小心踩到坑凹處,一下子栽了過去,摔了個大馬趴。
摔倒的地方才澆過水,他還在地裡捂著痛處亂滾,很快就滾成了一個泥人。
“我不能跟你說城裡人的手摸起來是什麼樣子,但我能讓你試試城裡人的腳踹你一下是什麼感覺,喜歡嗎?”
李二柱依舊疼的說不出來話,還是房狗子厲聲叫罵道,“臭婆娘,你是不是想死?”
“我就是想死,有本事你過來打我呀,這麼多人看著,你動我一下,看看你有沒有這麼大的本事。”
溫雅不僅不怕房狗子的威脅,反而有點躍躍欲試,帶著幾分故意挑釁的意思,她也不是什麼怕惹事的人。
但房狗子還真不敢過來。
要是真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打一個女知青,到時候村子裡的人一定會攔著,要是有人再告上一樁,到時候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更何況,看那絕情的一腳,他也怕斷子絕孫啊。
於是他們兩個灰溜溜地,把倒在地上的李二柱給扶了起來,小心翼翼地拖著這個泥人走了。
溫雅拍了拍手,覺得有點無趣。連打都不敢打,廢物,根本就沒有做到二流子的自我修養。
李二柱好不容易緩過來後,三個人秘密籌劃著給溫雅一個教訓。
而知道了這件事的唐榮光,也陰著臉,想給李二柱一個永生不忘的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