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霜,你是聋了吗?赶快叫甜甜出来,小孩子得有感恩之心!”“瑶瑶为了给她准备惊喜,带病跑了几公里!”“她连个招呼都不打,像什么样子!”徐哲远的声音把我拉回了现实。
宁瑶在旁娇滴滴地解释:“姐,都怪我身体不争气,偏要挑日子感冒!”“如果知道昨天是甜甜生日,我肯定不会麻烦姐夫!”“对不起啊,这是我们的道歉礼物,甜甜肯定会喜欢的!”她说着,递来一束包装简陋的花。
叶子枯黄,花瓣皱成一团。
我又看了看徐哲远手里的蛋糕。
因为粗鲁的摇晃,蛋糕坯已经变形,外层透明包装上沾满了奶油。
我讥讽地笑了。
难道要我的甜甜,对着一堆垃圾感恩戴德吗?更何况,因为这两个渣男贱女,我失去了乖巧懂事的她。
自以为嫁给的爱情,让我一无所有。
见我不说话,宁瑶主动把花往我手里塞。
我根本没接,她手一松,花散了一地。
泪珠在她眼眶疯狂打转。
梨花带雨的模样,勾得徐哲远一阵心疼。
可我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抱着爸爸的腿,卑微解释着自己的委屈。
如今,别说讨徐哲远的欢心,我连他周围的空气都觉得恶心。
不等他发作,我冷声说出那句酝酿已久的话:“徐哲远,离婚吧!”徐哲远如聋了般,沉默地转着无名指上的婚戒,宁瑶抱住他的胳膊撒娇:“哲远,小时候都没人陪我过生日,可以让我当一次寿星吗?”徐哲远变了张脸,宠溺地同意。
我没再理会他们,把离婚协议放在桌上,转身回房。
我拖着行李箱经过时,他们正亲昵地往彼此脸上抹起奶油,宛若热恋的情侣。
多巴胺配色的奶油,甜蜜诱人。
落在离婚协议书上,又显得格外讽刺。
糟了!我忘把甜甜准备的礼物带走了!一转身,正巧撞上徐哲远幽深的眸子。
他见我一脸惊慌,手指敲着离婚协议,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
“知错了?别玩这些欲擒故纵的把戏,只要你诚心道歉,我可以考虑结束冷战!”宁瑶也随声附和:“就是!姐姐你又不像我,还是任性妄为的小姑娘,想想孩子,还是安分过日子吧!”想想孩子?我深知宁瑶在挑衅,但她成功了。
怒火直冲天灵盖,激得我浑身发抖。
去年,在我嫁给徐哲远的第十年,以好男人闻名的他迷上了女秘书,被我捉奸在床。
我毫不犹豫提出离婚。
徐哲远忏悔地跪下,哀求着发誓:“霜霜,女儿不能没有爸爸,求你原谅我,不会再有下次了!”我怕甜甜重蹈我的覆辙,有些犹豫。
徐哲远开除了女秘书,把我调去他的公司,告诉甜甜我和他将成为同事,美其名曰监督。
看到甜甜欣喜的眼神,我选择了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