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放心,我肯定不会把气撒在甜甜身上,答应她的事,我说到做到!”宁瑶躲在徐哲远的身后,满脸都是赞同。
原来,人心能烂成这种样子。
昨晚,徐哲远用同样的理由,挂掉我的求救电话。
只因为他认定,我是个利用女儿争宠的妒妇。
变心的人是他。
他却倒打一耙,把脏水泼到我身上。
我被彻底激怒,取下双肩包,朝他的脸上砸去。
“这么说,昨晚你看到甜甜的样子了!那你为什么不来医院!”“别忘了你身体里流的是谁的血,你真不配叫人!”被我戳到痛处的徐哲远,眉间染上了戾气。
“够了!徐甜甜是我生的养的,老子生病了,她给我抽点血不是应该不得吗?”“我想干什么是我的自由,不就是回家晚了点,至于上纲上线吗?”“难道,你们想用那点骨髓拿捏我一辈子!?”徐哲远越来越暴躁。
他喘着粗气,攥起拳头,在各个房间穿梭,并不断怒吼:“徐甜甜,你给我出来!不是喜欢过生日吗?老子陪你好好过生日!”“咚!”地上的相框被徐哲远踹飞,砸到了我的膝盖。
锋利的玻璃裂口划伤了我的小腿,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韩霜,甜甜呢?她不是最听你话了,快把她喊出来!”徐哲远捏住我的下巴,把我摁在墙根,不断逼问。
他圆睁的眸子深处,竟有一丝害怕。
我抬手指了指日历,冲他冷淡笑着:“什么生日?你好好看看日子,那都是昨天的事了。”
“请问,我可以走了吗?协议书别忘了签字,我可不做真爱之路的绊脚石。”
宁瑶还在一旁煽风点火:“哲远,我之前就说过,你对甜甜那么好,肯定会把她惯坏的。”
“不过是错过了她的生日,这娘俩就敢和你叫板,以后还不得骑到你头上!”宁瑶转头对我继续说道:“姐姐,你别嫌我说话难听,这事的确是你们无理取闹。”
“你赶快让甜甜磕头道歉,说不定哲远就消气了!”这一刻,我真想用指甲抓花她的脸,摁着她的脑袋给甜甜磕头。
但指甲掐进手心的疼痛,让我冷静下来。
要不是为了收拾甜甜的遗物,我都不愿踏进这个家。
与其和这两人浪费时间,不如赶快回殡仪馆陪甜甜。
甜甜一个人躺在冰棺里,一定很冷吧!我像只丧家犬,跪在冰冷的地板上,把碎掉的相框抱在怀里,用衣服擦拭完地上的奶油。
宁瑶的挑唆,加上我沉默的态度,让徐哲远怒气更甚。
他朝我冷笑了一下:“韩霜,离婚可以,先把账算明白!”他在家里又打又砸,嘴里骂得振振有词:“这都是我花钱买的,你们别想带走!”把屋子砸得一片狼藉后,他又给秘书打去电话。
“从明天起,取消对国际学校划款,徐甜甜以后的学费都问韩霜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