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以為周靳言會拒絕陸婷婷的。
可是下一秒周靳言就當著眾人的面和陸婷婷激吻,餘光瞥向溫暖的時候彷彿在說。
“我沒有潔癖,我只是嫌你髒。”
心臟似乎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狠狠揪緊,強烈的窒息感沖淡了溫暖殘存的一點理智。
用盡全身的力氣甩了周靳言一耳光,忍著心痛向周靳言攤開手。
“我可以給陸婷婷道歉,但你要給我錢。”
不是喜歡拿錢威脅我羞辱她嗎?那她乾脆就順了周靳言的意。
周靳言當然沒有給溫暖一分錢,反而暴怒地質問她:“你果然拜金!離了錢你會死是嗎?!”溫暖沒有反駁周靳言,平靜又認真地回答他的問題。
“是,沒有錢,我會死的。”
3.溫暖沒有騙人。
沒有錢她真的會死的。
一個月前溫暖被診斷出了骨癌晚期,已經沒有生的希望了。
醫生說積極治療的話還能活的再長一點。
可是沒人告訴她再長一點是長多少,一個月?兩個月?還是一天兩天?溫暖隨時都有死的可能。
她腹中的寶寶也隨時可能胎死腹中。
溫暖實在是不願意看著自己的寶寶一點點長大,一點點有了生命體徵,最終卻只能夭折。
連這個世界一面都見不上就死了。
長痛不如短痛,所以她把肚子裡的寶寶打掉了。
溫暖想著她還是要多活幾個月的。
雖然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人愛她了。
溫暖的爸爸去世後,媽媽就瘋了,在精神病院裡時好時壞。
只要不看到溫暖,溫暖媽媽的精神就好的不行。
一看到溫暖就會精神失常,甚至拿著水果刀想把她千刀萬剮,不斷咒罵她是掃把星。
溫暖知道媽媽這是在怨恨她。
如果不是為了送她去上學,溫暖的爸爸也不會出車禍死掉了。
周靳言也恨溫暖。
他恨溫暖在他最窮的那年跟他分手。
後來周靳言有錢以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砸錢娶溫暖,然後羞辱她。
溫暖和周靳言的婚禮上,只有新娘,沒有新郎。
當天晚上就爆出了周靳言拋下準新娘在夜店和新女友熱舞的熱搜。
溫暖知道,周靳言這是在報復她。
那天晚上溫暖哭了很久,哭到迷迷糊糊之際周靳言回來了。
周靳言喝的爛醉,哭著抱住溫暖說:“我恨你!我快恨死你了!”但是他又向溫暖道歉,說再也不會扔下她一個人獨守空房了。
溫暖便心甘情願地把自己交給了他。
等到周靳言酒醒以後,他又扔給溫暖一疊錢,說是買她的初夜的。
他的話那麼輕飄飄的,可是溫暖卻覺得有千斤重,壓的心頭久久喘不上氣來。
後來的五年裡,周靳言每個月都準時給溫暖打零花錢。
準時是什麼時候呢?是他每個月睡完溫暖以後。
其他時間他都在忙著跟新的女朋友談情說愛,只是抽空來跟溫暖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