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何夏夏就發來了幾張照片。
簡溪鬆開手,消息沒有發出去。
但照片都是時尉澤出院的背影,何夏夏再次發來消息:“阿溪,尉澤今天出院了哦,他還不知道真實情況,醫生希望他最後幾個月能夠按隨意生活,我在想我應該向尉澤求婚的,你能到現場支持我們嗎?”簡溪咬緊了牙關。
何夏夏又說:“我和尉澤最想得到的就是你的認同,就算你不能原諒我,可就當是為了尉澤,好不好?”簡溪真是從沒見過這樣厚顏無恥的人。
以至於她憤怒的好半天都沒有回覆,何夏夏竟然非常冒昧地打來了語音電話。
簡溪直接掛斷,憤怒地發給她一句:“你別再來打擾我,你和時尉澤結不結婚不需要任何人認同,我也不想再參與你們兩個的任何是非。”
何夏夏沒有再回話,簡溪終於鬆了口氣。
第二天,簡溪和平常一樣去海洋館上班。
她換上潛水服,來到水池旁看她的小虎。
那是一頭剛滿8歲的虎鯨,去年被運來海洋館後,一直由簡溪來做他的馴鯨師。
他有些皮,剛來時差點咬傷簡溪。
可通過簡溪不斷的耐心示好,他已經接受了簡溪,並只和她一個人親近。
館長說他被捕捉到的時候身邊還有個雌性,不清楚是他的家人還是他的伴侶,畢竟虎鯨8歲就可以產下小鯨,而他剛來海洋館的狂躁表現也是因為被迫與雌性虎鯨分開。
“多虧了你啊,小簡。”
館長屢次表示欣慰,“我可是花了高價買他回來的,真要是搞絕食那套餓死了,我可賠慘了。
幸好有你馴服了他,他沒你不行。”
“沒你不行”這四個字像是咒語,鎖住了簡溪的過去與現在。
曾經的時尉澤也經常會對她說:“我沒你不行。”
這會讓的簡溪已經在喂小虎吃魚,她伏在岸上呼喚水池裡的他。
小虎游過來,故意濺了簡溪一身水,簡溪早習慣了,把魚都扔進他長滿利齒的嘴巴里,忽然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
小虎敏感地合上嘴巴,險些咬到簡溪的手臂。
她驚魂未定地站起身回頭,竟然是何夏夏。
“你來幹什麼?”簡溪充滿警惕。
何夏夏怯懦地看著水池裡的小虎,懇求簡溪道:“阿溪,我們能不能去個方便說話的地方,我好怕它”簡溪卻道:“你有什麼就在這裡說,我在上班。”
“嗚”何夏夏捂著嘴發出哭聲,“我真的好怕它,阿溪求求你,我不想在這。”
又來了。
而且她每次這樣都會管用——組長恰巧經過,看到何夏夏哭得梨花帶雨,就要簡溪先帶著朋友去休息室。
一進休息室,簡溪拿過自己的毛巾擦拭臉上的水跡,沒好氣地問何夏夏:“有話快說,什麼事?”何夏夏小心翼翼地把帶來的玻璃石獎盃遞給簡溪,“阿溪,這是尉澤去年獲得的優秀飛行員獎,應該是屬於你的,我特意拿來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