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時我就算再生氣,再憤怒,也沒想過當著鏡頭的面拆穿喬雅雲和傅明澈的關係。
縱使再多不甘心,我也不想再淌這趟渾水了。
“我已經跟傅明澈提了離婚,回國後隨時可以辦離婚手續。”
說著,我又補充了一句:“你們放心,我沒有讓別人知道我和他的關係,不會對傅家造成任何影響。”
一段不曾見光的婚姻,悄無聲息地結束,也算是給彼此最後的體面。
傅明言仍然沒有說話。
他始終盯著我,那審視的目光彷彿想要從我身上探尋出什麼東西。
是我沒有提任何離婚的條件讓他覺得我另有所圖?要真是這樣想,我無話可說。
可讓我意外的是,他沉默許久後,問了我一個問題,“明澈知道你流產了嗎?”我頓了一秒,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得知我懷孕的消息時,傅明澈讓我安心養胎,他說,等三個月胎穩了他就帶我回老宅告訴二老這個好消息。
可沒過多久,喬雅雲就回了國。
此後,我和他就難見一面了,就連電話也少之又少,發出去的消息也無一例外地石沉大海。
有的只是喬雅雲時不時傳送給我的照片和視頻。
得知傅明澈陪喬雅雲爬泰山那日,我心裡沒來由地慌。
儘管他說他只是陪喬雅雲散散心,我依然很害怕他真的被喬雅雲搶走。
孕檢那天也是心神不寧,意外出了車禍。
我給他打了無數電話,發了無數消息,期望他哪怕有一次偏愛我一點,回到我的身邊。
可我得到的回應是他揹著喬雅雲登上南天門的視頻,是路人拍下二人並肩依偎在一起看日出的照片。
看到喬雅雲特意發來的消息時,我剛剛做完流產手術。
手機裡依然沒有任何一條屬於傅明澈的訊息。
那一刻,我失望至極。
後來,喬雅雲又邀請我來這裡,說是有份驚喜送給我。
我也說不清當時自己懷揣的是什麼樣的心情,是不甘,還是別的什麼情緒,總之我來了。
親眼見證了傅明澈和喬雅雲舉行婚禮的整個過程,我徹底死了心。
傅明言從我的沉默中推測出了答案,他說,“傅家會給你一個交代。”
交代?能有什麼交代呢?這件事本就理不清。
“不用什麼交代,好聚好散,也不枉我和他夫妻一場。”
我和傅明澈到底是緣淺,斷了也好,至於孩子的事,我不想再提。
“你甘心嗎?”“什麼?”傅明言凝視著我,問,“被他們倆這樣戲耍,你甘心嗎?”我不甘心,可我能怎麼辦?被愛的人才有資格有恃無恐,我有什麼?我不過就是個小丑而已。
我沉默不語,傅明言卻忽然問了我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問題:“華大圖書館的天台,你去過嗎?”我驚愕地抬頭看向傅明言,只看見那張薄唇微啟,小心翼翼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