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乾淨淚水,他又給我倒了一杯熱水,商定了明早回國的時間,他就起身離開。
走到門口時,不知他是忘了什麼,又折返回來。
我目露疑惑。
他居高臨下地垂眸看我,躊躇半晌,說了一句無關緊要的話,“我從未對喬雅雲動心。”
“?”我當下沒明白他特地向我解釋這一句話的目的是什麼,出於禮貌,回了一個,“喔。”
“你不信?”“我信。”
“你不信。”
“”敷衍的話被拆穿,我一時無奈,失笑出聲,“我信不信很重要嗎?”傅明言盯著我,雖然沒有正面回答,眼裡的情緒已經呼之欲出地告訴了我答案——重要。
我一時啞言。
那是他們三個人的事,對我這個意外被捲進來的人而言,真不重要。
見他沉默無言,我試探地轉移話題,“還有什麼話要交代我嗎?”他抿了抿唇,搖頭,轉身離開。
一氣呵成。
離開的背影表露出一種強勢的無辜感,彷彿我做錯了什麼事。
我挑了挑眉,將水杯放回床頭,沒再深究。
將傅明澈所有的聯繫方式拉黑後,我將手機關機,躺在溫暖的被窩裡。
那一晚,我睡得格外地香甜,以至於第二天在飛機上一點睏意也沒有。
傅明言不僅安排了私人飛機,還陪我一起回國。
“你突然回國,這邊的生意不要緊嗎?”飛機起飛後,見他仍在,我禮貌地問了一嘴。
“沒事,有人盯著。”
態度清冷依舊,好像昨晚什麼也沒發生過。
本來就不太熟,隨意地說了兩句,我便打開了自己的隨身電腦。
畢業後我在一家畫廊裡工作,老闆最近要籌備一次畫展,前幾天得知我有空,他就欽點了我當負責人。
這是一個很好的歷練機會,我自然要好好對待。
十幾個小時的飛行後,我和傅明言一起被傅家的司機接回了老宅。
傅父和傅母一見著我就和我道歉,“孩子,委屈你了。”
我搖頭,和他們說了和傅明澈離婚的事。
昨晚二人全網直播,傅明澈當著傅明言的面堅定不移地表達了他的態度。
哪怕現在熱搜已經被壓了下去,相關的視頻也被下架,但幾乎聯網的人都知道了他們這對神仙眷侶。
就連喬家的人今早都上了門。
念著兩家的交情,傅家二老只能說他們也不清楚,等兩人回來再詳談。
喬家人高高興興地派人去接喬雅雲。
無論如何,事情鬧到這個地步,我和傅明澈離婚,勢在必行。
傅家二老叫來律師擬定離婚協議,劃給了我一筆十分豐厚的財產,往後餘生,我都可以衣食無憂。
但我選擇拒絕。
我能養活自己,也能讓自己過得相當不錯。
還有一層原因,是因為喬雅雲。
她註定了是傅家的兒媳,以她睚眥必較的性子,必然不會容忍我佔有傅家的任何財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