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护着我在身后,他说苏苏,别忘了你还有我这个潜力股。
那个时候,段泽的公司已经小有名气,后来更是顺风顺水,在行业里数一数二。
我接到医院的电话,说我妈不行了,她说她想见段泽最后一面。
我给段泽打去电话,他却冷漠地冲我说。
“没空。”
电话那头传来夏莹莹的娇笑声:“这条裙子怎么样,可惜现在我怀孕了,身材不好,不能陪你出席拍卖会。”
我知段泽对我妈有怨言,那时候她给了段泽一笔钱让他离开我,段家公司的起步资金,也是靠着那笔钱。
我妈的存在,无疑不在提醒着段泽他从前的落魄跟窘境。
“我妈真的不行了。”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苏苏,撒这样的谎来骗我有意思吗?再说了,你妈根本不待见我,就算是死,她也不会愿意见我的。”
段泽挂了电话,一改之前的态度,我看着病床上的妈妈。
她很瘦很瘦,眼窝凹陷,声音特别虚:“小叶子对不起”妈妈最后跟我说了一句,她说段泽不愿意见她也很正常,毕竟她从前也看不上段泽。
“你要开心要快乐。”
我妈走了,那一刻,禁锢我的牢笼一瞬间解开了,我的天也塌了,我在她的病床前哭了很久很久。
我处理完我妈的后事,那几天我的情绪也特别平静,这世上最后一个跟我有血脉相连的亲人也不在了。
天空下起很大的雨。
我带着妈妈的骨灰盒回到我自己的小房子里,开门进去的时候发现段泽喝得醉醺醺。
他抱着个玩偶嘴里喊着“苏苏”,听到我进来,他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苏苏,你回来了,我打你电话打不通。”
我才看到手机没电了,我将骨灰盒放好,段泽给我道歉,他说只是因为我试管那段时间,生孩子的压力太大。
他以为我是为了“争宠”才那样,段泽说他知道错了。
“对不起,苏苏,我明天我陪你去见你妈妈,我买了她最爱吃的绿豆糕。”
“不用了,也用不上了。”
我冷声道,拖着疲惫的身体想要过去坐一下。
我妈妈已经死了,也吃不上段泽亲手买的绿豆糕了。
他的情绪一下子被我顶了上来:“能不能不闹了,我们恋爱那么多年,七年婚姻,都快奔三的人了,为什么还要学那些小姑娘闹脾气?”段泽说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我转头冷漠的很。
“我已经起诉离婚,你不想离也没用,你跟夏莹莹的事情我也会追究到底。”
凭什么做错事情的是段泽,要我来承受这一切。
“你到底想干什么?”段泽怒斥道,他手里的手机一直在亮。
我看到了夏莹莹的备注“乖乖”,段泽说离婚不可能,他的婚姻里只有丧偶,这辈子他都不可能放开我的手。
“那你就去死吧。”
我神色特别平静,段泽起手冲我过来,拉扯之际骨灰盒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