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抓着她的手一路往下,咬着她的耳垂,说:“帮我。”
她浑身滚烫,迷迷糊糊地顺着他来了。
意乱之时,他掐住她的双颊,轻啧道:“怎么瘦了这么多?抛弃我就找了那么个玩意?眼光真差。”
她身子起伏,说不出话来,的确,她眼光很差,命也差。
初恋离心,父亲把她当作可随意打骂的货物,连精心挑选的丈夫也把她当蛆虫一样践踏。
这些是她的劫,也是她的债。
泪水不停地流下,又被男人陆续吻去。
直到次日清晨,沈知川才餍足地放开她。
“给你最后一个月时间,然后离开他,来我身边。”
夏悦震惊地愣住了。
她看着沈知川强势的表情,嗫嚅着问:“为什么?”“呵,当然是为了更好地折磨你。”
听到意料之中的答案,夏悦还是忍不住心痛了一瞬。
或许,她的命运就是从一个男人到另一个男人身边,从一个地狱到另一个地狱。
“好。”
“答应得这么爽快,怎么?怕我对你的好丈夫下手?”她惨然一笑。
不,她只是,彻底累了。
她向沈知川提了唯一一个要求。
“但你得帮我安排一场假死,我要从他的世界里,彻底消失。”
谢馨的合同烧了,恢复自由身,理直气壮地住进许珽琛的别墅。
夏悦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去时,就见许珽琛正细致地给她剥葡萄。
他是个很有洁癖的人,最怕手弄脏,也讨厌这种滑溜溜的东西。
夏悦忽然想到了婚后刚得知真相那会,她想和他缓和感情,开玩笑般将水乳糊他手上,怎料他当场翻脸,将她的水乳套装全部砸了。
碎片飞溅,划上她的脸。
而他看着她脸上的鲜血,只是充满恶意地勾了勾嘴角,说:“夏悦,你知道吗?你就和这水乳一样让我恶心,不,你更恶心!”自那以后,她再也没主动亲近过他。
如今,她恍然大悟,恶心的不是水乳,只是她的触碰。
也难为他忍着恶心在婚前演了那么久。
她收回视线,目不斜视地回到卧室洗澡。
洗到一半,许珽琛就冲进来。
夏悦下意识捂住胸口。
她还以为刚刚许珽琛根本没看见她。
他走过来,抓住她的手按在头顶,用狠戾的目光从上往下审视,桃花眼虽弯,却没有丝毫笑意。
“装什么矜持,不是都被沈知川看过还摸了个遍吗?”夏悦颤着身子,讽刺地笑了,说:“是啊,还是你亲自把我送给他看和摸的呢。”
她的声音沙哑,一听就知做过什么。
许珽琛的眸中燃起簇簇怒火,他猛地咬上沈知川留下的吻痕。
水声潺潺,浴室的水蔓延到卧室。
他在氤氲的雾气对她说:“夏悦,你脏了。”
她只回以沉默。
因为她脏了,所以他才肯碰她吗?她从不觉得自己脏。
她很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