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藥效的緣故,胎兒也會感到難受。
不斷地在肚子裡劇烈地抽動。
我疼的眼前陣陣發黑。
大滴大滴的汗水滑落。
饒是萬般忍耐,呻吟依舊從唇角洩出。
好疼,怎麼會這麼疼?
我捂著肚子像被凌遲一般,恨不得立刻死去。
表哥慕容衡見孩子遲遲出不來,急的要命。
突然舉起木棒用力砸向我的肚子。
「這個孽畜還真是頑強!讓我來助你一臂之力!」
猛烈的擊打險些要了我的命,我再也忍不住,尖叫出聲。
「表哥!不要!好疼啊!」
此刻我就像是個瘋婆子。
大汗淋漓,嘴角冒血,目光呆滯。
我拼命地掙扎,但是本就虛弱無力,又如何能掙開三個人的按壓?
毫不留情的木棒依舊一下下落在我的肚子上。
「嗚嗚嗚表哥,求求你了!不要再打了!」
「你說過你會永遠保護我的!救命」
過去,慕容衡一直對我很好。
我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兩家父母早早便為我們訂了娃娃親。
直到殷輕竹的到來。
她不吵不鬧,只是默默地流淚。
「我知道我比不上姐姐,更沒資格去妄想別人的未婚夫。
」
「可是衡表哥,真的很好」
說著又去拉母親的手,努力做出雲淡風輕的模樣。
「母親,我便不嫁了,一直陪著你們。
」
見狀,殷父殷母便要將我的婚事換給殷輕竹。
一開始,慕容衡堅決不同意。
再三表明他未來的妻子只能是我。
每次我被父母打罵,關進佛堂不給飯吃時。
他都會偷偷溜進來給我送來飯菜。
見我被打的遍體鱗傷,只能趴在佛堂的軟墊上。
他眼裡的心疼都快要溢出來。
「阿茵,你再堅持堅持,我就帶你離開!」
那時候,全家人都指責我。
只有他願意站在我這邊。
可是,當我一次次被禁足,殷輕竹一天天追著他跑後。
這些話他就再也不說了。
我沒有追問。
眼睜睜看著慕容衡對我快要滿格的好感度一日日下降。
他就好像瘋魔了一般。
我不去招惹他,他也要來傷害我。
當殷輕竹再一次誣陷我後,他硬生生將我拖上了馬車。
馬車一路疾馳,向城外駛去。
慕容衡看著我滿臉厭惡。
「殷茵,你怎麼這麼惡毒!」
「居然在外面散播阿竹的謠言!」
「害得阿竹連門都不敢出!每日在家裡偷偷的哭!」
「阿竹說的對!你該為你孃的舉動付出代價!」
他毫不猶豫地將我推下馬車,揚長而去。
我摔斷了腿,在原地躺了整整一夜。
天亮後才被路過的好心人送回了家。
回到家中,流言四起。
說我和人私奔一夜未歸。
被人玩弄後無處可去,才回到家中。
從那以後,不敢出門的人變成了我。
名聲壞了,又沒有可用的下人。
出門就會被閒漢尾隨調戲,再不敢邁出家門一步。
甚至差點被絞了頭髮送去做姑子。
直到景宴打了勝仗回朝,唯一向陛下要的賞賜是娶我為妻。
我的日子才稍微好過了一些。
可是,慕容衡依舊沒有放過我。
因為他的好表妹殷輕竹,惦記上了我的夫君。
所以,他不遺餘力地幫助殷輕竹去接近景宴。
就像現在,縱使知曉殷輕竹不愛他。
他也會為了她,來害我的孩子。
聽到我的尖聲祈求,慕容衡絲毫沒有手軟。
看著我痛苦的模樣,甚至露出了笑容:
「保護你?」
「殷茵,你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