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周早十年的女朋友,就在昨夜,他終於提出要娶我。
我以為是我的痴情感動了月老,在公司組織團建時我去寺廟還願。
意外在姻緣樹上看到了一句熟悉的話。
“如果我錯過了十八歲的你,那二十八歲我還在原地等你。”
那是周早的個籤,落款是小早和沫沫。
如果這只是巧合,那背後兩人親密接吻的照片,顯得我這十年就像一個笑話。
周早親吻著他的白月光蘇沫沫,笑得燦若星辰,是我從未見過的明媚的笑容。
二十八歲!
昨天是周早二十八歲的生日,也是我們在一起十週年的紀念日。
我提前三個月就開始準備。
之所以這麼重視,是因為我打算在那天向周早求婚的。
可週早卻消失了一整天。
電話不接,微信不回,我找遍了他的朋友,也沒有找到他的蹤跡,他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
可這個生日我磨了他近一個月,他信誓旦旦的保證會和我一起過的。
我守著滿屋的驚喜一直等到了凌晨。
直到十二點的鐘聲響起,我內心的希望徹底破滅,我知道我又白忙活了一場。
他還是食言了。
以前也有過被鴿的經歷,我本該習慣的,可這次我覺得格外的疼。
不知道是惋惜自己的一片心意,還是預感到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周早回來的時候是凌晨三點,他喝得爛醉。
我蜷縮在沙發上沒去接他。
以前無論多晚,我都會去門口迎他的。
他沒有察覺我的情緒,踉蹌著走過來抱住了我,深情的說要娶我。
我內心的希望又重新被點燃,一天的也陰霾一掃而空,我又輕易的原諒了他。
還在公司組織團建時,滿心歡喜的來還願。
直到現在看著姻緣樹上的兩人,我才恍然大悟。
原來他失信於我,消失一天是去找蘇沫沫了。
原來他抱著說要娶的人也是蘇沫沫。
我苦笑著取下姻緣樹上見證著他們兩人愛情的照片。
順手掛上了自己的照片,祈願我以後能遇良人。
“可染,快走啦,公司空降的領導已經到了,去晚了就佔不上好位置了。”
我的同事兼閨蜜何佳儀,拉著我往酒店奔去。
“就一個六十多歲的糟老頭,有什麼好看的?”
我小聲嘀咕,卻還是被她聽了進去。
“你追在周早身邊十年都沒有結果,再不抓點緊,小心六十歲的老頭都看不上你。”
我訕笑著點頭應和,是該給自己多一份選擇了。
我給周早發去了分手的消息,看著界面上全是我的自言自語,再次驗證了我這可笑的十年。
我苦笑一聲,刪除了他所有的聯繫方式。
到度假酒店的時候已經人滿為患,首當其衝排在首位的就是我的經理—章程。
我啞然一笑,倒也符合他不擇手段向上爬的為人。
佳儀拉著我費力的往前排擠去,卻正好被章程看見。
“可染,你去車庫把我珍藏的那瓶紅酒拿來。”
他隔著人群對我發號施令。
“這個章扒皮,擺明了是嫉妒你上次會上的提案得了前領導的認可,故意不想讓你見新領導,你本來可以壓他一頭的。”
佳儀為我打抱不平。
我搖頭示意她:“沒關係,反正我對這新來的領導也不感興趣,你在這兒等我,我去去就來。”
灰暗寂靜的地下車庫讓我莫名心安。
跟在周早身邊的十年,我幾乎喪失了自我,更別提有自己的時間和生活了。
突然遠離人群后,我內心感到無比的平靜與恬淡。
心情不錯的我忍不住高歌一曲,空無一人的地庫餘音裊繞,耳邊迴盪著優美的歌聲。
腦海裡突然浮現出高中時練歌的畫面,讓我不禁紅了眼眶。
“音色獨特,情緒濃烈,天籟之音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