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陳許北還笑著說：“你還喜歡這種又貴又沒用的東西啊，真膚淺。”
現在程悅愛不釋手，他倒不覺得膚淺了。
程悅愛不釋手地撫摸著項鍊，臉上滿是幸福的笑容。
姜萊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早已緊緊握成了拳頭，卻看著程悅扯出一抹淡淡的笑。
“項鍊很適合你。”
和項鍊一樣，只要是別人的，她都不會再喜歡了。
有人提議玩個遊戲，倒黴的姜萊成了第一個輸家。
“真心話哦。”
朋友拿著空酒瓶，對準姜萊挑眉，“姜萊，你喜歡的人在不在現場？”問題一齣，整個包廂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姜萊身上。
姜萊感覺到周圍人灼熱的視線，始終低著頭，眼皮都沒抬一下。
很久，她面無表情地拿起桌上的酒杯。
就在這時，一隻纖細的手伸了過來，輕輕按住了她的手。
“她酒量不好，我來替她喝吧。”
姜萊猛地抬頭，對上程悅那雙溫柔似水的眼睛，頓時有些喘不過氣。
“不用了。”
她輕輕推開程悅的手，一口喝下。
辛辣的液體順著喉嚨流下，姜萊感覺胃裡一陣翻騰。
包廂裡的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所有人都尷尬地收起了笑容，只有陳許北皺著眉頭：“姜萊，悅悅也是好意。”
姜萊聽不清他後面講的什麼，眼前也開始變得模糊。
她踉蹌著站起身，扶著牆，跌跌撞撞地走進洗手間，蹲在地上，不停地乾嘔。
程悅說得沒錯，她確實酒量不好，一杯倒。
但她就是不想承程悅這份情。
吐過之後，姜萊的胃裡好受些了，她用冷水拍打著臉，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就在這時，鏡子裡出現一個高大的身影。
是陳許北。
姜萊抬起頭，看著鏡子裡的陳許北，聲音有些沙啞。
“你怎麼在這？”“擔心你掉進廁所。”
陳許北淡淡地說。
姜萊自嘲地笑了笑，是啊，他怎麼會擔心她呢？她扶著洗手檯，努力站直身體，轉身走到陳許北身邊停下，仰頭看著他。
“你和程悅，在一起了嗎？”陳許北愣了一下，隨即有些不自在地移開視線。
“沒有，她還沒答應，不過快了吧。”
“那你不去陪她，在這裡等我幹什麼？”姜萊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轉身走了。
可剛走出洗手間，就聽到陳許北和朋友的對話。
“你怎麼回事許北，大家都看得出姜萊對你有意思，你還看不出來？大傢伙剛才就是想逼她說出來，你那女朋友瞎湊什麼熱鬧。
你要是不喜歡姜萊，也不要耽誤人家吧。”
面對朋友的義憤填膺，陳許北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
“我只把她當哥們兒，她喜歡我，我就得喜歡她嗎？”聽著兩人的對話，原本昏昏欲睡姜萊一下就清醒過來了。
她深吸一口氣，強忍下眼眶中的淚水，進包廂拿起自己的包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