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看不出她剛剛摔了一跤,何默瞳舉步優雅的端了一盤子奶油蛋糕過來。
「來,遊白哥親手為我做的,我便獻花敬佛的請穆雪姐姐吃塊蛋糕好了。
」我一眼就看出,蛋糕的夾層用得是芒果,江遊白也確實沒打算分給我一口吃食,他很清楚我的過敏史。
「穆雪姐姐皺眉頭了,是不是嫌我太麻煩啊?」何默瞳眼裡很快就蓄滿了淚水,好像我對她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
江遊白對我使了使眼色,連忙的道,「沒有的事,小瞳兒像個小天使,誰會這麼不長眼的拒絕你呢?」「金穆雪,你別太矯情了,平日裡你給我們熬煮的苦湯藥,我們都一飲而盡了,讓你吃塊甜蛋糕,不過分吧?」江南岸嘴裡叼了一根香菸,在我面前毫無顧忌的道。
那能一樣嗎?我熬煮的湯藥是給他們倆這種早產兒補身子的,而這塊芒果夾層蛋糕卻能要了我的命。
天知道,我花費了多少精力和時間,才把他倆養成這樣,他們倒是好,抽菸喝酒都不忘。
不知道他們倆有沒有跟何默瞳一起洩了元陽,若是有,那麼我這些年做的那些算是前功盡棄了。
「快,我們趕緊壓住她,這丫頭這些年沒少灌小爺苦湯藥,不付出點代價怎麼行?」江遊白竄了過來,我猝不及防的被他壓制在地上,不能動彈。
「遊白哥,這樣不太好吧?」何默瞳故作遲疑,嘴上這麼說著,手上的動作卻很懂事,摳了一大口蛋糕往我嘴裡塞。
我死死的咬著牙,不肯作罷。
江南岸涼薄的聲音卻幽幽傳來,「聽話,別拒絕我們。
」既新鮮又可笑,原來我努力了這麼多年,他們倆竟然恨上了我。
也罷,古有杯酒餞行,今朝便有我吃甜蜜苦心的奶油蛋糕買斷一切,望我可以和他們一別兩寬,生生世世永不相見。
「好,我吃。
」我扯了扯嘴角,無需何默瞳投餵,直接把臉砸進了餐盤裡,惡狠狠的啃了一口。
「你」江南岸瞳孔微縮,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有種想為我擦拭嘴角奶油的小動作。
「哥,別管她,她就是故意跟你嗆聲,以為這樣就能讓你忘不了她。
」江遊白彷彿看穿了我的小伎倆,嘲笑不已的道。
我很快就在他們面前呼吸困難,頭昏腦漲,連罵他們的力氣都沒有了。
「送我去醫院」我最後一次發出求救。
然而,他們充耳不聞,依舊在我面前打情罵俏。
「小瞳兒,來,你是護士,你來醫治這個吊著我和我哥這麼多年,熱衷於腳踏兩條船的壞女人。
」江遊白像是獻寶一樣,把我給拖行到了何默瞳的面前。
何默瞳一臉驚喜,極其捧場的道,「遊白哥,真的嗎?我也可以擁有第一個病人了嗎?」「那當然,隨便治,她自己就是醫師,治不死的。
」江遊白闊氣的甩了甩手,得意忘形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