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亵渎了神明。
醒来的时候,我正泡在天界的碧波池中,四周水雾氤氲,飘散一缕缕仙气。
离渊神君闭着双眸,半倚在池中,随意披着外衣,胸膛的肌肤若隐若现。
他的眉眼间透着几分慵懒,只是面色和嘴唇有些发白。
“神君。”
我吞了吞口水,轻唤一声。
他没有应答,依然纹丝不动。
我脑中涌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游到他跟前轻轻拨开薄薄的外衣,眼馋地盯着白皙的身子。
我抚了抚他如玉的脸庞,情不自禁地亲上了光洁的额头,调皮的在他锁骨处咬了一口。
平日里冷峻的神君,也有被我捉弄的时候,心中有几分得意。
突然,他发出一声细微的呻吟。
我的酒醒了大半,腾的一声地从水中爬上去,吓得落荒而逃
开始的时候我还有几分惶恐,毕竟亵渎神君这事可大可小。
几天以后我就忘了这事,继续在天界当着洒扫小仙,日子过得波澜不惊。
一日,我忙完了手中的活,与小姐妹们搬着凳子在神树下唠嗑。
她们眉飞色舞的讲着最近发生的事情,月老给哪家仙君牵了红线,哪一对又一件钟情。
这里面没有劲爆点的消息,我靠在树上,眯眼眼睛快要睡着。
忽然四周一下子变得安静,小姐妹们不再叽叽喳喳,而是异口同声的喊了句:“神君。”
“神君。”
我也懒洋洋的唤了声。
他越过小姐妹们,一脸严肃地走到我跟前,扣住我的手腕道:“总算找到你了。”
我定睛一看,原来是离渊,没想到正主居然找上了门。
我装作无辜,湿漉漉地眼睛看着他问道:“不知神君有何贵干?”
离渊眉头一皱,绷着脸说:“你要对我负责。”
我使劲挣脱他的手,心虚的后退几步;“神君莫开玩笑,我只是区区一介小仙。”
“你做的事难道都忘了吗?”他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冷笑。
“我不是,我没有,你胡说。”
我摆了摆手,硬着嘴死不承认。
本想愉快的吃瓜,没想到瓜却吃到了自己身上,我打死不愿承认,他又能奈我何。
离渊的黑眸紧紧注视着我,一张俊脸冷冰冰的,比寒谷的雪都要凉。
他抬起手,轻启薄唇道:“看来只有这样了。”
一面虚无的镜子悬在半空,里面浮现出碧波池的场景,我撩开离渊的衣衫,亲吻他的额头,举止十分亲昵。
我整个人都石化了,没想到他会把这一段放出来,现在是大型社死现场。
小姐没们噤若寒蝉,目光齐刷刷朝着我投来,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完蛋,一世清誉毁于一旦。
我双拳紧握,狠狠瞪了他一眼;“神君要我怎样负责?”
“跟我回去。”
他执起我的手,自顾自的往外拖。
我向小姐们投去求救的目光,可没有一个人敢回应,她们默契的把头转向另外一边.
从未想过,我一个洒扫的小散仙,如今来到神君的洞府,变成了专职洒扫仙子,听上去地位倒是提升了一些。
离渊的洞府很冷清,除了我以外还有一个叫做冬铭的少年,他一直照顾神君的起居。
对于我的到来,他十分不悦,总是板着一张脸。
“青落,这边的落叶没扫干净。”
他指着树下的一片叶子说道。
我拿着扫帚,无语地看着他:“一片叶子而已,你捡起来就好。”
“就算是一片叶子,你也得扫干净。”
冬铭仰起稚嫩的脸,认真的说道。
我自认栽在这两位的手中,主仆两人一个比一个脸色难看,如今这份新差事,还没以前过得自在。
庭院的叶子仿佛怎么都扫不干净,一会儿落一片,一会儿又落一片。
我抽了抽嘴角,气的把扫帚丢在地上,溜回原来的地方。
小姐妹们见我归来,各个笑得花枝招展,其中有人调笑道:“青落,你怎么看上去瘦了一圈,是不是神君把你榨干了。”
呸,我横着脸,低声骂道:“那破地方扫不完的地,的确把我榨干了。”
“咦。”
另一个小姐妹投来八卦的目光,“不对劲,神君的洞府不大,差事应该比以前轻松才对,莫不是你们.”
嘘,我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瞪着眼睛扫视她们,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和神君一清二白的,什么都没有发生,那次的事情纯属意外。”
当时我喝了几口酒,误打误撞地闯进碧波池,鬼使神差的和离渊有了交集。
“青落,我们都很佩服你的勇气,敢爱就要勇敢的追。”
其中有个姐妹摆出加油的手势,眼神里满是鼓励。
我瘪了瘪嘴,顿时哭笑不得。
回到洞府,我刚刚拿起扫帚,就看见冬铭走过来,指责我道:“神君,她偷懒。”
这该死的冬铭居然打小报告,我黑着脸咬牙切齿的说道:“这棵树有问题,总是落叶子。”
离渊走到树前查看一番,敲了敲冬铭的头训斥道;“以后不许这般淘气,她再怎么说也是我们洞府的人。”
冬铭不乐意了,哭丧着脸跑开;“她就是个调戏神君的无赖,你却要护着她。”
离渊叹息一声,抬手对树施展了仙法,叶子再也没有落下。
自此我在神君洞府过上了轻松的生活,有事没事就往小姐妹那边跑。
离渊对我偷懒的事睁只眼闭只眼,冬铭虽然不给好脸色,但也不敢再捉弄我。
渐渐的,我觉得神君有些奇怪,每隔一段时间,他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任何人都不得入内。
我向姐妹们提起这件事,其中有人提议:“不如咱们打个赌,如果你能探得神君的秘密,我们就把自己的饰物分与你,反之亦然。”
我小脑瓜一转,觉得这不是什么难事,一脸笃定的说道:“好,我自会去查清楚的。”
近水楼台先得月,我认为自己会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