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洲第九次提離婚時,我同意了。
他新養的金絲雀懷了孩子,要上位。
我高興地騰出位置,拿錢走人。
因為我也懷孕了,孩子不是他的。
再不跑,他就要發現自己被戴綠帽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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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老公小情人發來的孕檢單時,我高興地多吃了兩碗飯。
為了不讓孩子成為私生子,陸知洲定會給出天價分手費要我離開。
果然,半小時不到,他就趕來了別墅。
「新的離婚協議,增加了公司股份跟一座五千萬的山莊。
」
我顫抖著手接過。
心裡萬分激動。
拖了三年的離婚戰,終於分走陸知洲一半身家。
利索地簽完字,我把協議遞給他,開始往行李箱裡塞東西。
「林冉,你這次是真同意離婚?」
「當然。
」
我坦白道:
「之前我不就說過嗎,只要你給的補償到位,我不會死纏爛打。
」
陸知洲的臉色忽然變得很難看。
也對,他一直以為我是因為愛才不願放手。
誰能想到是之前二十三版離婚協議都給的太少了呢?
我不是撈女。
但陪了陸知洲十年,從地下室白手起家,吃糠咽菜。
我付出所有的青春,為拉訂單喝到胃出血,熬紅了雙眼寫策劃拉投資,思慮過度導致兩次小產……
愛情消失,撕心裂肺地哭幾場把心騰空就好了。
可陸知洲不僅出軌,還幻想幾百萬就將我打發走。
既要又要,好處全讓他佔了,天底下哪有這樣好的事?
「林冉,其實……」
急促的手機鈴聲打斷了他的話。
「阿洲,寶寶說想爸爸了,你什麼時候回來呀?」
沈眠嬌軟的聲音在大廳響起。
陸知洲下意識捂住聽筒,朝我看了過來。
我笑了下:
「遮遮掩掩做什麼?你又不是第一天出軌。
」
「下了血本,給足補償,又親自上門找我簽字。
這麼著急,我怎麼可能猜不到你那小金絲雀要母憑子貴?」
陸知洲喉結滾了滾。
溫柔回覆了沈眠一句「這就回來」,便掛斷了電話。
抬頭,眸色複雜地望著我。
「眠眠還小,什麼都不懂。
第一次懷孕,她也很惶恐,我總得對她負責。
」
我很厭惡陸知洲一邊婚內出軌,一邊立深情負責好男人的人設。
當即便懟了回去:
「惶恐?怕不是嘴都要笑爛了吧?可別說什麼單純懵懂,誰家好女孩偏愛勾引有婦之夫,還對爬床一事天賦異稟?」
陸知洲的聲音冷了下來:
「林冉,你我好聚好散,非得撕破臉心裡才舒坦?」
我低頭塞著衣服,一言不發。
陸知洲嘆了口氣:
「知道你一時半會放不下我,但離了婚我們也能當朋友,我……」
「滾吧。
」
我把行李箱推到他腳邊。
「別墅在我名下,帶著你落下的衣服趕緊走。
」
陸知洲慍怒的表情在看見我拿出酒精消毒瓶對著他坐了幾分鐘的沙發狂噴時徹底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