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祁宴礼亲口告诉我的。
他阴沉着脸,质问我:“宋涵,你对佳佳说了什么?”我沉默着转身上楼。
可祁宴礼却猛地拉住我,手腕被他拽得生疼。
他凌厉的眼神恍然要将我凌迟,似乎问不到结果就不肯罢休。
过了很久,他才扯着我到许佳佳面前。
“给佳佳道歉,立刻。”
曾经的他向来爱憎分明,从来不会让我平白无故受委屈。
还记得几年前,因为晚归,我被几个酒醉的大汉尾随。
哪怕是被人打得头破血流,他也会拼尽全力将我护在身下。
到警局之后,他更是据理力争。
可如今,被他呵护在臂弯里的人却不是我。
而是别的女人。
我奋力挣脱他的束缚,抬眸与他争辩:“凭什么,我又没做错。”
祁宴礼瞬间被我激怒。
他扬起巴掌就要落在我脸上。
我面无表情地闭上眼睛,等待着疼痛的降临。
可那个巴掌终究停在了我面前五寸远处。
祁宴礼却反手禁锢我的胳膊,语气冷得可怕:“好,那你就给我滚出去好好反省吧,直到你给佳佳道歉为止。”
虽然早已做好了不被他善待的准备。
可被赶出来的那一刻,心底还是忍不住一阵绞痛。
祁宴礼大力地将我拉扯到门口。
许佳佳则是一把将我推入漆黑的夜色里。
“滚啊,我和阿礼哥哥的家,不欢迎你这个扫把星。”
“你小小年纪就克死你爸,我看离克死你那躺在医院的妈也不远了。”
我忍无可忍,快步冲上前,对着许佳佳那张精致的脸蛋就是一巴掌。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爸妈。”
许佳佳被我打得脸颊通红。
她泪眼婆娑地缩进祁宴礼怀里,唇角却扬起若有若无的笑意:“阿礼,她动手打我,我好害怕”祁宴礼那克制的耳光,最终还是狠狠甩在了我脸上。
“宋涵,你发什么神经。
闹够了就给我滚外面去。”
“佳佳有心脏病,你还非要气她。
况且她说的不就是实话吗?”祁宴礼唇角扯起一抹残忍的笑容。
而他口中的话,更是如同利刃般在我的心口刻画。
一抽抽疼得我难以忍受。
大门在我眼前用力合上。
透过一旁的落地窗台,我亲眼看着祁宴礼温和地把人抱上沙发,亲手替她穿上拖鞋。
回忆涌上心头。
曾经的他也是这么抱我的。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爱与不爱如此明显。
他有了新的玫瑰,留在原地执着的,却只有我。
4为了给母亲治病,我已经倾尽所有,唯独剩下这幢婚房。
所以除了这里,我已经无处可去。
我拼命拍打着大门:“求求你,祁宴礼。
让我进去吧。
除了这里,我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可却换来祁宴礼的冷眼旁观。
“在路边睡一晚上,又不会死。”
“什么时候给佳佳道歉了,就什么时候再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