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嫌我是保守无趣的好学生。
他爱上了桀骜不羁的社会女混混。
我放弃学业,陪他灯红酒绿,他却带着女混混上岸出国。
“她为我变好了,成了我的小太阳,你呢?烂透了。”
他对我冷漠不屑,甚至误会我谋害他的小太阳。
我被他送进监狱,在狱中“我被同意捐肾”,手术失败惨死。
再睁眼,竹马负伤躲在小巷里,他满眼血丝地看我。
“茉莉,帮我。”
那年暑假。
沈序之为躲父亲家暴藏在巷子里。
我心软偷偷带他回别墅包扎伤口。
少女的脸红胜过一切情话。
沈序之扬眉。
“许茉莉,你可别喜欢我。”
他故意拖着的冷质感腔调让我着迷。
我执拗地问为什么。
“我要的是疯狂的激情和刺激。”
“保守的好学生,太无趣了。”
上一世,我因为他的话自甘堕落。
我就好像被寄生的提现木偶。
我就是喜欢他,要为他改变,奉献一切。
只是因为,我是救赎文里设定的女配。
就算前世我因沈序之惨死狱中。
我脑海里还想着的是,我死了他会不会后悔。
如今我的胃里是难以言喻的恶心感。
“茉莉,你怎么在发呆?”
朋友拉了拉我。
我回过神,对上沈序之猩红的眼。
“茉莉,帮我。”
这一次,我冷漠地别开头,不再给他一个眼神。
沈序之微愣,艰难地走近我。
“许茉莉,我头疼。”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他居高临下睨我的反应,笃定了我会心软。
朋友不明所以。
我懂。
沈序之的老毛病了。
软弱的保姆妈妈,家暴的酒鬼父亲。
压抑的童年让他总会偏头痛。
前世,我会把他带到别墅的花园里。
给他按头,喂他水果。
他的头痛就会好转。
我自以为,我是他黑暗生命里一束光,照亮温暖了他。
可最后,我被他送进监狱。
我质问他。
他搂着女混混不看我一眼。
“是她主动贴上来,我就把她当妹妹。”
“你才是我的小太阳,我的救赎天使,带我忘记一切痛苦。”
我指了指前方。
“有病早点去医院治。”
沈序之挑眉,勾起一抹笑。
“你要带我去医院?”
“不用了,去你家别墅吧,水果就吃荔枝。”
他慵懒地眯眼看我。
“我要你给我剥。”
沈序之总是这样。
给我一种我们暧昧不清的错觉。
属实软饭硬吃。
我一阵无语,翻了个白眼。
“不要仗着自己脑袋有问题就为所欲为。”
“不明白我说的话你就去死吧。”
“学坏了?”
“我说了,欲擒故纵对我没用。”
沈序之语气戏谑,眼神轻蔑。
“你太乖了,装坏学生也不像。”
霸总文学走近现实,好赖话不听。
我有种被屎壳郎反咬一口的无力感。
我转身就走。
整整一个月。
沈序之都没有找过我。
我要找到他倒容易。
他妈就是我家的保姆王嫂。
过去念在她是沈序之的妈。
我对她偷懒视而不见。
一个月缺勤十五天,我家也从不少她薪资。
月底,我拿监控证据把她投诉到了家政公司。
第二天,我去了学校。
大课间,同桌兴奋地从门外走来。
“茉莉,沈学霸在操场!”
“他肯定是在等你!”
吃瓜的同学们起哄着将我围住。
“禁欲系学霸和富家乖乖女,你们不要要太配了!”
“我就说沈学霸这座冷酷的冰山一定会被你融化的!”
“太浪漫了,茉莉你一定要去操场看看!”
她们推着我下楼。
我倒追沈序之的事全校皆知。
前世我也以为,迎接我的是告白。
实际上,是赤裸裸的羞辱。
果然,当我和一众同学到了操场。
沈序之捧着一大束玫瑰花。
他的目光所及,是苏薇瑶。
她披着沈序之的校服外套,画着艳丽的浓妆,很扎眼。
她轻笑:“你小子怎么猜到我会翻墙进来的?”
沈序之垂眸上前给她点烟。
“我知道你会来,所以我等。”
沈序之说这话时,勾着唇,眼神晦暗不明地扫了我一眼。
人群中有人出声。
“沈哥你不要许茉莉了吗?”
苏薇瑶侧头看我,撩开头发。
“这就是你的小青梅?可别因为我辜负人家~”
沈序之语气散漫。
“从来都只是她一厢情愿。”
“况且你也知道,我可不喜欢呆板无趣的。”
周围人尴尬的目光投向我。
人群喧嚣,四周窃窃私语。
“再有钱漂亮有什么用,还不是被嫌弃了。”
“好丢人,还比不上一个女混混。”
“要是我都没脸在这儿了。”
我成了众矢之的。
我看向树荫下喝水的男生。
一米八,丹凤眼,高鼻梁,小奶狗长相。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