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的男闺蜜在海滩上挖了个小陷阱。
沙子覆盖,下面埋着铁钉。
我一脚踩下去,毁了我的田径梦。
当我生气质问时,女朋友却将男闺蜜护在身后。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他挖的?”
“就算是他挖的,不就是受点小伤吗,你用得着这副样子吗?”
“反正你那破田径也赚不了几个钱。”
我失望至极,与其大吵一架。
提出分手后,我离开这座城市,回到家乡成为一名田径教练。
却没想到从小娇生惯养的女朋友却找了我多年,来到我家乡。
我没想到来马尔代夫的第一天能让我如此不愉快。
本来是和女朋友田梦溪的假期旅行。
我前一天到达提前看好酒店规划路线计划。
第二天接她的时候,没想到她没跟我商量就把她的男闺蜜薛云岗一同带来。
我叹了口气,思绪回到现在。
突然,右脚踩到的沙子陷了下去。
我踉跄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椎骨的疼痛。
我立刻大叫了一声,捧着我的右脚。
脚底被插进了两三根铁钉,淤血已经充满伤口,红肿起来。
闻声,薛云岗转过头来。
皱着眉道。
“真烦,你把我的小陷阱都破坏了。”
随着疼痛,我的火气立刻上了头。
“你是故意的是吗,让我踩进去,在沙滩上挖什么陷阱?”
薛云岗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耸耸肩道。
“你以为你是谁啊,自作多情。”
“那你想让谁踩进去?沙滩上都是打光脚的,有病吧你。”
我大声吼着。
“你们吵吵什么呢?我隔老远就听见了。”
声后传来女友田梦溪的声音。
“你这男朋友,自己倒霉不知道踩到什么了,偏说是我故意干的。”
“被他强加这个罪名,我可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咯。”
薛云岗与刚才判若两人,反而恶人先告状。
“不是这样”
“行了。”
田梦溪看了我一眼,打断我的话,走到薛云岗身边。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云岗干的?”
“自己走路不长眼,踩进去了怪谁?”
她将刚刚去买的冰饮递给薛云岗,只有两份。
“再说,就算是他干的,这么点小伤,用得着大呼小叫吗?”
“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你知道我是什么职业。”
我沉着气,胸口不断起伏着,内心跟有根针一般隐隐刺痛。
田梦溪嗤笑一声,“得了吧,还真以为靠你那破田径能挣几个钱?”
我失望至极。
她笑的是我,也是我的梦想。
我扭过头,没再说话,等待救护车。
薛云岗却挺直身子,咳嗽两声。
“你怎么不说话了,污蔑我就算完了?”
“刚刚那么多人看着,我要个道歉不过分吧?”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薛云岗,他一脸理所应当。
而他身旁的田梦溪双手撑着沙滩,面色冷漠看着我。
“你敢做不敢当吗?当面一套背地里一套可算是被你玩明白了。”
我盯着薛云岗,没好气道。
没想到薛云岗没怒,田梦溪倒是生气地跳了起来。
她一手插在腰上,另一只手指着我道。
“你阴阳怪气什么?”
“难道云岗说的不对吗?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污蔑他,这么多人面前伤害了他的自尊心,不应该道歉吗?”
田梦溪的声音远比我刚刚的声音足足大了几倍。
周围围聚着不少人,指指点点着我。
她刻意用心保护薛云岗的自尊心,那我呢?
“我早就知道你看云岗不顺眼,没想到你一个大男人这么小肚鸡肠。”
心底涌起一股股的苦涩,超越了生理上的感受。
她说我看薛云岗不顺眼,的确是如此。
哪个男的能接受自己女朋友身边有个随时都要带在身边,关系好到开一间房的异性。
女朋友更是无条件站在那名异性身边。
我不想限制女朋友的交友自由。
我只是提醒她应该注意和异性之间的分寸。
我无力地叹息一声。
说我小肚鸡肠,不过是因为我喜欢她,而她仗着我的喜欢有恃无恐。
田梦溪说完,和薛云岗转过身去,面向大海。
余晖洒在海面,一层一层海浪金光闪闪。
我期待的海边落日,没想到是此种情形出现在我眼前。
恰时,救护车赶到。
我狼狈着上了车,田梦溪自始至终也没回过头。
到了医院,医生打了麻药,开始手术。
意识模糊了一阵。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时分。
整个人身体软得不能动弹,右脚也麻麻的,使不上一点劲。
再过几个月就是省运动会,我心慌起来。
四年一次的机会,我不想错过。
一夜无眠,没想到第二天早上没先等来医生,田梦溪倒是来了。
她打开我的房门,表情淡漠无澜。
“医生看过有问题没?”
她坐在我的床边,用手推搡着我的右脚。
刚好碰到了伤口,我疼痛难忍地啧了一声。
田梦溪立刻皱起眉头。
“差不多得了,能有这么大反应?”
“你知不知道你一声不吭走了,晚上也没回来,我找了你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