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我听到角落里好几声不怀好意的笑声。
尽管我已经有心理准备,可心脏处还是泛起细密的疼痛。
走到办公室里。
辅导员坐在办公桌前,透过一双厚厚的镜片锐利地看向我,语气严肃地和我说:[说说你的问题吧,昨天和校外的小混混在门口都做什么了!]我一紧张口吃的就更严重:[导员我没有。
]辅导员一听,狠狠地拍了下桌子,[还狡辩,都有人举报你了!你要我把人叫来和你对峙吗?][你一个小女孩家家,和他们干那种事,你还有点羞耻心吗?][要不是看你家庭可怜,我早就劝退你了!][生活作风问题这么严重,你还妄想着出国当交换生吗?!]她话说到一半,我打断了她。
也许是因为急切,我说话的时候竟然特别流畅:[好,那就对峙吧。
][除此之外,我还要报个警,毕竟造谣也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导员,您说呢?]我就这样把一场莫须有的造谣闹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警察来了,校方也出面,闫莹自然什么都交代了。
包括她是怎么雇人败坏我名声,在校门口堵我给我难堪的事。
闫莹被警察带走后,付淮之愤怒地攥住我的手腕质问我闹够了没:[她还是个学生,你就那么恨她,迫不及待要毁了她吗?][段述述,我之前怎么没看出来你的心这么狠?][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给闫莹出具谅解书给她道歉,要么我们就再也别见了!]听到这话,我笑了。
[那就不见了呗。
]我段述述这辈子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被威胁。
事实上,就算我再想留在这里,也不太现实了。
舆论虽然平息了,可带给我的负面影响仍旧存在。
没人愿意听我讲述去前因后果,他们只相信他们想看到的。
我就像一朵被踩进牛粪里的鸢尾花。
他们讨厌如垃圾般被厌恶的我。
我无法调节快乐与负面情绪之间的平衡。
于是我索性向学校办理了手续,取出自己存了多年的钱,坐上了去国外求学的飞机。
我想远离这个地方,远离付淮之,远离闫莹,远离一切——越快越好。
……飞机起飞离开地面的时候,我才感觉自己真正活过来了。
我晕机,飞机起飞的时候总感觉耳朵里一阵难以抑制的耳鸣,失重感也让我差点死掉。
我无力地靠在椅子上,看窗外的景色快速变小,地面上庞大的建筑物逐渐变成一个个小黑点。
我想,如果可以,我以后都不要回来了。
这里的一切都让我觉得窒息,我应该远离这里,拥有自己的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