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最近有两件大新闻。
一件是沈氏千金沈幼楚为哄老公高兴,一秒三万的烟花放了一整晚,震动整个圈子。
另一件是沈氏千金的老公以死相逼,非要离婚。
人人都说我不知好歹,连吃软饭都不会。
可他们不知道。
每当妻子为了初恋抛弃我时,我都会送她一个纸飞机。
她问过我什么意思,我开玩笑一般说道:
“你每抛下我一次,我都会给你记着,等到100次的时候,我就真的坐飞机走了。”
收到99时,她没当回事。
收到100时,家里天然气爆炸,弟弟重伤不治,我等着妻子的救命钱。
可她挂了我99通电话,只为哄她的初恋开心,在山顶为他放了一夜的烟花。
弟弟的尸体凉了,我的心也死了。
1.
在第99次打沈幼楚的电话后,她终于接通了。
「够了林枫!我不过是陪江辰散散心,他心情不好已经让我很苦恼了,你就不能懂事点吗!」
我顿了顿,掩住自己心里的酸涩:「沈幼楚,我们离婚吧。
」
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紧接着就传来沈幼楚不屑的声音:「林枫,你能不能不要像个女人一样,动不动只会拿离婚威胁我。
」
我知道沈幼楚的不屑从何而来。
因为和她结婚五年,我就五年没有再去工作。
只因为她一句想每天都吃到我做的饭菜,我就心甘情愿在家里当起了家庭煮夫。
以至于弟弟病危,我都拿不出钱给他治病。
我爱沈幼楚爱到了骨子里。
大概就是这份爱,让她有持无恐,总以为我不会真的离开她。
而今天,原本她答应了我要在家帮忙照顾智力缺陷的弟弟。
只因沈幼楚要和初恋约会,就被锁在了房间里。
天然气爆炸。
他没办法离开房间,只能被烈火灼烧。
房间的墙上,到处都是他的抓印。
我的弟弟,不知道遭受了多大的痛苦。
等被救出来时,他整个人面目全非。
想到这一切,我悲痛的看着弟弟。
「小叶,当时一定很痛吧?」
然而,弟弟再也不会回应我了。
强忍住悲伤,我准备去给弟弟开死亡证明。
可没想到,却在这里遇到了沈幼楚和江辰。
2.
看见我的第一眼,沈幼楚就是不耐烦:「林枫,你到底有完没完,我跟你说过了,等处理完江辰这边的事我就会回家,你至于跟踪我吗?」
弟弟出事到现在,我滴水未进。
所以我也懒得跟沈幼楚解释,只是淡淡道:「随便你怎么认为。
」
沈幼楚不开心,想要来骂我。
江辰却挡在我和她之间,皱着眉难受道:「好了幼楚,你不要为了我和林枫生气。
」
接着他又转身朝我道:「林枫,幼楚可能就是太担心我了才会语气不好的,唉,她从小都是这样,我稍微有点头疼脑热她就着急,我都说了这次我什么事都没有,她非要陪我来医院检查。
」
他满脸嗔怪,却背对着沈幼楚给了我一个挑衅的眼神。
我觉得有些好笑。
江辰的手段其实很拙劣,只是沈幼楚却一点都看不出来。
看到我的表情,沈幼楚立马为江辰打抱不平:「林枫你这个表情什么意思?是我非要陪着江辰过来的,你要怪就怪我!」
我冷笑一声:「我不怪你们,既然你们这么恩爱,就请你有时间就跟我一起去离婚,到时候你们结婚,我给你们包个大红包。
」
原以为沈幼楚这么爱江辰,听闻一定会同意的,谁曾想她却更加生气了:「林枫,你非要闹到这种地步?吃醋也要有个限度!我不会每次都原谅你的。
」
江辰掩盖住眼里的失落,阴阳怪气道:「是啊林枫,我和幼楚就是普通朋友,我们之间如果真要有什么,早就发生了,你一个大男人老是吃飞醋,说出去幼楚会很没有面子的。
」
他一副为沈幼楚着想的样子。
以至于沈幼楚看我的眼神,觉得我越来越不懂事。
「林枫,你真的应该好好和江辰学习。
」
看到他们两个一唱一和,原本就没有东西的胃里更是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我挥了挥手,不想再和他们两个掰扯。
我只想尽快办理好弟弟的后事,让他走得体面些。
3.
只是这时,医院走廊上的电视正在播报一则新闻——
某小区天然气爆炸起火,造成一人员被紧急送医,目前伤亡情况未知。
沈幼楚这才愣了愣,看向我问道:「这不是」
我知道她认出了这是我和她住的小区。
只是新闻上并没有明确指出是哪层楼起火。
沈幼楚突然慌了慌:「你没事别在医院跟踪我!赶紧回家吧。
」
我冷笑一声,知道她是终于想起了被她锁在家里的弟弟。
「沈幼楚,你要不要仔细看看发生火灾的地方在哪?」
「那又怎么样?就算小区发生了火灾,关我什么事!」
见她依旧死性不改的模样,我忍无可忍:「是吗?那你是不是忘了,我弟弟还被你锁在房间里!」
沈幼楚被我道破,只慌了一瞬,接着生气的看向我:「林枫,既然你都知道了,你弟又没事你还来吓我!你有病是不是。
」
瞧着她松了一口气的模样,我只恨不得将眼前的人撕碎。
江辰又在这时装模作样劝我:「林枫,对不起,这件事怪我,当时幼楚听到我心情不太好,就急忙要来找我,可你那个弟弟」
江辰低头笑了笑,而后假装不好意思道:「林枫,我没有笑话你的意思,可你自己也知道你弟弟不太嗯,正常,幼楚也是没办法才把他锁在了房间里。
」
瞧着他一副自以为是的模样,我呛道:「你不过就是一个破坏别人婚姻的小三罢了,在这里装什么?」
被我一语道破,江辰脸色黑了黑。
沈幼楚看不过去,竟过来推了我一把:「林枫!谁允许你这么说江辰的!」
看着她护犊子的模样,我冷笑一声。
「沈幼楚,我等着你的离婚协议书。
」
绕过这对人渣,我往医院门口走去。
现在没有什么事能比处理弟弟的后事重要。
4.
开具好死亡证明后,弟弟终于可以举行葬礼。
我请了最好的化妆师给弟弟修容。
可再怎么修,弟弟的模样都是面目全非。
我亲眼看着弟弟被推了进去。
再出来时,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小盒子就能装满的骨灰。
我们没有亲人。
弟弟下葬那日,殡仪馆的人突然打电话通知我。
「不好意思林先生,您订的那个墓地没有了,我们为您准备了另外一处墓地可以吗?」
我给弟弟选的墓地就在爸爸妈妈旁边。
弟弟从小就渴望有爸妈的爱。
生前我没有保护好他,他死后,这是我唯一能弥补他的机会。
最起码,有爸爸妈妈在身边,他不会再孤单了。
可现在,那个墓地却没有了。
我有些生气:「这个墓地是我一早就买好了的,你们凭什么说改就改。
」
工作人员有些为难:「抱歉林先生,我们也没办法。
」
我忍着怒气,继续道:「我不管,这个墓地我已经给了钱就是我的,我是不会同意换墓地的。
」
我将弟弟的骨灰盒紧紧抱在怀里。
在这时,旁边正好来了人。
是一件悲伤的江辰和沈幼楚。
江辰的手里,同样抱着一个骨灰盒。
看到我时,沈幼楚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
「林枫,我知道你说跟我离婚都是为了激怒我让我示弱,只要你道个歉我就原谅你以前的所作所为。
」
她满脸嫌弃的看了眼我手中的骨灰盒:「但是你也不至于为了追我追到这里,还故意拿个破骨灰盒跟我演戏吧。
」
江辰捂着嘴偷笑:「好了幼楚,我们别跟他计较了,不要错过了跳跳下葬的时辰。
」
我知道跳跳。
那是沈幼楚曾经送给江辰的一条狗。
沈幼楚最讨厌狗。
我原本想着有时候我不在家,我可以买一条狗陪着弟弟。
可谁知沈幼楚知道后,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你不知道我最讨厌狗了吗?不准养!他一个傻子,知道什么是陪伴吗?」
当时弟弟被她吓得连连摇头,惊恐的说:「不要了,哥哥不要了。
」
可后来,只因为江辰一句一个人很孤单。
沈幼楚就花三十万买了一条狗送给他。
下了班之后,两个人还经常一起带着狗去散步。
狗生病了,沈幼楚二话不说就开着车送狗去看病。
想起以前的种种,我只觉得自己的婚姻像个笑话。
她不是不喜欢狗。
她只是不能为了我而喜欢。
5.
既然已经决定好要跟沈幼楚离婚。
我并不想跟她有过多的纠缠。
我让了开来,准备让他们先走。
却没想到江辰带着那个那条狗的骨灰盒停在了我给弟弟选择的墓地面前。
我略带疑惑地问沈幼楚:「这个墓地是你们要的?」
江辰挑衅的看着我:「那当然了,这可是我特意找人算过了的,这块风水宝地对跳跳最好了。
」
我气得太阳穴都在狂跳。
他明明知道旁边的就是我的爸妈。
他还故意将狗埋在我爸妈旁边。
这不是侮辱是什么?
「江辰,我是绝对不会把这块墓地让给你们的。
」
江辰听闻突然一副委屈的样子。
「林枫,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跳跳已经死了,我只想让它有一个好的归宿而已,为什么这个愿望你都要阻拦呢?」
看到江辰委屈的模样,沈幼楚怒了:「林枫你什么意思,墓地你都要跟我抢!你演戏演上瘾了是不是?」
面对沈幼楚的怒气,我毫不退让。
江辰眼珠子一转,居然上前就来抢我手里的骨灰盒。
「我倒要看看,你手里拿的是什么阿猫阿狗的骨灰!」
因为没有防备,弟弟的骨灰盒在我手中脱了手。
骨灰盒直直掉在了地上,砰的一声,里面的骨灰尽数落下。
江辰还提脚在上面踩了踩。
这一瞬间,我全无理智,抓着江辰就是一拳。
江辰被我打倒在地,那条狗的骨灰掉落,和弟弟的骨灰混在一起。
再也分不清了。
我母的骑在江辰身上,对着他的意满满的脸左右开弓。
沈幼楚一声尖叫,想要来拉开我,却被我用力一推。
她狠狠摔在地上,痛的整张脸都在扭曲。
见我依旧不停手,她大骂了一句:「林枫,你有病啊!」
接着,她就叫人将我给拉开。
江辰的脸被我打得肿了起来,还见了血。
我却犹觉不够。
这一切都不能弥补我心中的愤怒。
弟弟的骨灰被好几个人踩踏,我眼珠子通红,不断挣扎着:
「放开我!」
沈幼楚扶着江辰:「林枫,这件事是你做错了,赶紧道歉!」
我笑了。
「你们这两个贱人,有什么资格让我跟你们道歉!」
沈幼楚脸色一黑,刚要骂我。
我却又道:「你知不知道你们现在脚上踩着是谁的骨灰?」
沈幼楚有些疑惑。
我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狰狞。
「就因为他心情不好,你把我弟弟锁在了房间里,你知道吗?那一天天然气泄漏引发火灾,他连跑都不知道往哪里跑!就活生生地被烧死在那里!」
沈幼楚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却依旧还是不肯相信。
「林枫,你没必要为了不道歉,就开这种玩笑来骗我!」
看到她的反应,我知道她这几天一定没回家。
不然她不会知不知道自己的家里变成了一片狼藉。
那她这几天跟谁在一起毋庸置疑。
面对这个出轨成性的女人,我感到了从所未有的恶心。
我狠狠吐了一口口水在她脸上。
沈幼楚大叫着。
一旁的助理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脸紧张告诉沈幼楚。
「老板,有件事我忘记跟您说了,上次失火的那层楼,就是您的房子里面,确实烧死一个人。
」